第91章 第91章
"那...我试试。”贾东旭向来畏惧母亲，何况这次平白损失了三百多块——相当于他一年多的工钱。
想到要攒两年才能补上这窟窿，他更不敢违逆。
见儿子服软，张婆子趁热打铁："就这么定了！"
次日清晨，院里人都去上班了。
贾东旭磨蹭到快迟到才被张婆子赶出门。
待院里安静下来，张婆子支开秦淮茹，悄悄溜出四合院，直奔派出所而去。
（本章完）
且看且珍惜
何雨柱刚到铺子就接到口信，叶大鹏请他到派出所定制文件柜。
他带上工具袋，骑着自行车来到派出所。
在院外停车时，忽见个熟悉的臃肿背影。
跟进院子才认出是贾东旭的母亲张婆子。
"她来派出所做什么？"何雨柱正纳闷，只见张婆子径直走向报案室。
昨晚四合院风平浪静，没听说出什么事。
莫非是为贾东旭那档子事？何雨柱万万没想到张婆子会来报案。
贾东旭明明认栽了——毕竟要在轧钢厂混下去，不敢得罪高军他们。
看来张婆子是舍不得那三百多块钱，一大早就来报案，指望派出所抓了高军他们好省下这笔钱。
至于事后会不会遭报复，就不知这老婆子怎么盘算了。
"柱子发什么呆？快进来！"叶大鹏出门撞见他，连忙招呼。
何雨柱不再多想，跟着进了所长办公室。
这派出所原是旧巡捕房，用的还是当年的老家具。
新定的文件柜要用上等红木料子，何雨柱不禁疑惑："旧社会巡捕房哪来这么好的家具？"
叶大鹏解释道："都是从大户人家抄来的。
料子虽好，如今都破得不成样了。”
何雨柱点点头，确实如此。
虽然木料品质不错，但多数已经损坏，就算拿回来也只能拆解改造，当作边角料使用。
"姐夫，既然换了新家具，这些旧的就让我拉走吧，整理整理还能找出些可用的部件。”
"没问题，你要是不需要就拿去当柴火烧。”
两人商议妥当后，何雨柱详细列出了文件柜的尺寸规格，计算了材料和费用。
都是自家人，也用不着签什么正式合同。
离开办公室后，何雨柱没急着回家，而是拐进了报案室。
孙铁诧异地问："柱子，今天有敌情？"
"哪来那么多敌特啊，我是来做柜子的。”何雨柱边说边坐下倒了杯茶，顺手拿起桌上的报案记录翻阅起来。
换作旁人自然没资格查看这些材料，但何雨柱是孙铁的徒弟，在派出所里人缘很好。
更何况他之前两次举报敌特让所里立了功，旁边的民警见他翻看记录也没多说什么。
张婆子果然来报案了。
看样子是从贾东旭那儿打听到不少内情，把整个团伙都供了出来。
她特别强调高副厂长给这个团伙提供了不少便利，否则他们的生意不会做得这么大还这么明目张胆。
何雨柱暗自吃惊，这张婆子够狠的，不仅举报了高军，还想把高副厂长也拖下水。
她还特意说明这些情报是贾东旭提供的，反复询问如果团伙落网，贾东旭能否因立功免于处罚。
原来张婆子打的是这个算盘——把同伙都送进去，让贾东旭戴罪立功。
她实在舍不得那340块钱，琢磨一宿想出这么个主意。
至于工作倒无所谓，贾东旭有手艺，换个厂子照样能混。
孙铁突然问："柱子，你们那片还有人倒卖面粉吗？最近查得紧。”他其实是担心何雨柱自己参与倒卖，毕竟他两家店每天有200斤的定额，要是出事就太难看了。
"放心，我才不干那事呢，我自己吃的面粉都是高价买的。”何雨柱反问，"买高价面粉不犯法吧？"
"不犯，我们只管打击倒卖行为，买卖双方都不追究。”
眼下管理比较宽松，有些人为了多挣点钱卖掉定额面粉，虽然明面上不鼓励，但也不会追究。
至于买家，有钱人愿意多花钱买面粉也无妨。
派出所重点打击的是像高军这样有组织、利用职务之便大规模倒卖的团伙。
孙铁解释完政策，何雨柱问："这么说高军要倒霉了？"
"是不是倒霉还得看调查结果。
这事你可别往外说。”
"放心，我心里有数。”
何雨柱和高军素无往来，没必要通风报信。
他只想安安稳稳做生意，趁着最后这两年多攒些钱。
回到烟袋斜街，见徐慧真脸色发白，何雨柱忙问："怎么了？"
徐慧真摆摆手："没事，就是刚才有点反胃，吐了一阵。”
"早跟你说别太劳累，就是不听。”何雨柱扶她进屋休息，陪着聊天解闷。
三四天后，何雨柱再次来到四合院看望妹妹。
刚进院子就感觉气氛不对，邻居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闫埠贵正和六根娘说得起劲，何雨柱上前打听："闫大爷，出什么事了？"
闫埠贵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柱子你还不知道吧？贾东旭和许大茂都被抓了。”
"什么？他俩犯什么事了？"何雨柱着实意外，贾东旭进去不奇怪，怎么许大茂也栽了？
"不止他俩呢，"闫埠贵说，"轧钢厂这次进去了十多号人，连个副厂长都折进去了。”
"十多个？"何雨柱真惊着了。
高军那伙人顶多五六个，全抓了也正常，没想到高副厂长真被牵连了。
"可不，一个副厂长、两个主任，还有几个干部，里头还有俩漂亮女同志呢。”
"他们到底犯什么事了？"何雨柱越听越糊涂，难不成都在倒卖粮食？张婆子这回立大功了？
六根娘插嘴道："听说那高副厂长是敌特，跟他走得近的都遭了殃。”
"敌特？"何雨柱失声惊呼。
"是啊，"闫埠贵接过话头，"公安在他家搜出联络信，他又供出个电台据点，这才顺藤摸瓜抓了一串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经过给何雨柱说了一遍。
起初警方只抓获了倒卖面粉的高军等人，因高副厂长为其提供便利，便对其住所进行了例行搜查。
不料竟发现一封秘密联络信，高副厂长随即被紧急审讯。
面对审讯，高副厂长为争取宽大处理，将所知情况全盘托出。
这个看似普通的倒卖案竟牵出一整个特务网络，警方顺藤摸瓜端掉了一个秘密电台据点，将整个特务小组一网打尽。
何雨柱听闻此事大为震惊，没想到高家竟是特务据点。
他询问闫埠贵："贾东旭和许大茂都被抓了？"
"没错，"闫埠贵答道，"他俩从工人手里收购面粉配额转卖，都是些小角色。
咱们院里一下子进去两个，真是丢人现眼。”
了解事情经过后，何雨柱回到中院，看见众人围在一起。
易中海正安慰着痛哭的秦淮茹，年幼的棒梗在一旁玩泥巴，浑然不知父亲被捕。
贾张氏表面唉声叹气，眼神却异常平静。
何雨柱刚陪妹妹玩耍回来，就被许招娣拦住。
她冷着脸说："有事跟你说。”支开妹妹后，两人来到胡同深处。
"傻柱，你太缺德了！为什么举报他们？连大茂都被抓了！"许招娣怒斥道。
何雨柱反问："我倒要问问，许大茂不是要举报贾东旭吗？怎么反倒一起进去了？"
许招娣面露窘色，解释道大茂后来与贾东旭喝酒，稀里糊涂就合伙做起了倒卖生意。
她坚持认为是何雨柱举报的，甚至威胁要他承担许大茂的罚款。
"真不是我举报的，"何雨柱正色道，"你们当初想让我当枪使，现在倒打一耙？"
许招娣矢口否认有过这种算计，但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她继续威胁道："要不是你举报的，那些特务家属知道了会怎么对付举报人？"
何雨柱突然问："你知道贾东旭丢了340块钱吗？"
"知道啊，怎么了？"
"现在人都进去了，贾家是不是就不用还那140块了？"
许招娣一愣："什么140？贾东旭只给了高军100块，说剩下的过两天再给。”
"没错，第二天大茂就告诉我，贾东旭只给了高军一百块。”
何雨柱很吃惊，那晚贾东旭明明从易中海那儿借了两百，怎么第二天就剩一半了？稍加琢磨，他觉得贾东旭准是和母亲串通好了，先拿一百打发高军，再让张婆子去举报，这样剩下的钱就不用还了。
如今这局面，何雨柱不得不佩服张婆子的运气，竟真把这帮人一锅端进了局子。
这么一来，贾东旭只花一百就了结此事，比原定的三百四省多了。
更妙的是连高副厂长也栽了，等高军几年后出来，贾东旭铁定不会认这笔账。
许招娣不耐烦道："少废话，这一百你得给我，不然我就告诉他们是你举报的。”
何雨柱压根不吃这套："随你去说，到时候我就说是你举报的。
你可是许大茂的亲妹妹，从他那儿听来消息合情合理。
我个外人哪会知道这些？"
"你——"
"我什么我？我又不在轧钢厂干活，怎会清楚他们的事？再说了，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干嘛举报？"
"你这人太坏了！明明就是你干的，不然他们怎会进去？"许招娣急得直跺脚。
何雨柱冷笑："你敢乱说，我也有说法。
横竖消息是从你们兄妹嘴里听来的，我就说是你们指使的。”他虽怕许招娣胡闹，但若被吓住，岂不要白白掏一百块？又不是自己举报的，凭啥受这窝囊气。
"其实我知道是谁举报的。”何雨柱突然压低声音。
"除了你还能有谁？"许招娣气呼呼地瞪眼。
"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全进去了，贾东旭就少赔二百四，这还猜不出来？"
许招娣将信将疑："你是说...贾东旭自己举报的？可他为啥也被抓了？"
"快接近了。”何雨柱神秘兮兮地凑近，"真正的举报人是他娘。”
"张婶子？"许招娣瞪圆眼睛。
何雨柱点头："那天我去派出所办事，亲眼看见张婆子进了报案室。”
"我咋这么不信呢？"
"张婆子舍不得钱，一狠心就把他们全举报了。
没了苦主，贾东旭丢的三百四就不用全赔了。”
许招娣仍半信半疑："真不是你干的？"
"真不是！不信你去问张婆子。”
许招娣虽心存疑虑，但也信了几分："好，我去问她。
要是问不出结果，再来找你算账！"说罢转身就走。
何雨柱赶紧喊住她："记住别提我！就说看见张婆子进派出所了，懂吗？"
许招娣想了想："行，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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