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119章
何雨柱重新沏了茶，众人坐下细聊。
李主任有心撮合这事，便聊起罐头厂的规划。
比起生产玻璃瓶，做罐头简单多了，只需有个宽敞场地，筛选清洗都能搞定。
随便腾几间大屋子就能改造成罐头厂。
何雨柱这才问："街道能垫资吗？"
水果罐头工艺虽简单，前期投入却不小——收水果、买糖、发工资，样样要钱。
他料定街道拿不出这笔钱，这才拖到现在谈入股的事。
李红樱的笑容僵在脸上。
是啊，想得再美，没钱也是空谈。
做生意总要垫资生产，可街道仅有玻璃瓶厂。
就算罐头瓶不要钱，哪来的钱收水果、买糖、添设备？
街道账上一分钱都挤不出来。
其实还能找区里拨款，可那样一来，区里必定要把罐头厂收归集体。
岂不是替他人做嫁衣？街道最多赚个罐头瓶钱，水果罐头的利润半分都沾不上。
她苦笑道："柱子，街道穷得叮当响，实在没钱搞罐头。”
何雨柱早料到如此，否则也不会找街道合作。
"姐，这儿没外人，我有个主意您看行不？"
"快说！"李红樱急道。
"启动资金我能找几个朋友凑，但他们要入股合营。”
眼下合营实行"四马分肥"：资方生产资料折现后年息五厘，利润则分国家税、企业公积金、工人福利和资方红利四块。
李红樱意味深长地瞅着何雨柱，笑得他浑身不自在。
"真是别人要投，有陈雪茹，还有伊莲娜——她能搞到火车皮。”
这次没找叶青墨，叶家看不上这小买卖。
李红樱这才明白，当初何雨柱能往莫斯科运货，全靠伊莲娜的领事馆关系。
"成！街道出地皮政策，你们出流动资金收水果。”
"罐头配方呢？"田枣问。
"简单，试验几次就能调出来。”
何雨柱早弄到配方，只需根据本地水果调整。
议定后，李红樱和田枣去找场地，何雨柱骑车直奔轧钢厂。
凭着这张熟脸，门卫痛快放行。
他在车间外拦住个工人，递烟道："劳驾叫下易中海。”
易中海出来见是何雨柱，脸色顿时阴沉。
"找 嘛？"
"想请您做个模具......"
"找销售科去！"易中海扭头就走。
他恨透了何雨柱，被坑走几千块钱，哪会帮忙？
"老易您听我说——"
何雨柱本想来探探模具制作的难度，不料碰一鼻子灰。
“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个普通工人，没权利接订单，有事找销售科去。”
易中海头也不回地走进车间，留下何雨柱站在原地。
何雨柱心里暗骂，这易中海果然吃硬不吃软。
真以为自己是来求他的？不过是看他的手艺比刘海中强那么一点。
以前两人还算相安无事，至少何雨柱是这么觉得。
每次都是易中海先挑事，想坑自己，自己才不得不反击。
难道只准他欺负人，不准别人还手？
既然易中海不讲情面，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何雨柱一直有个秘密没说出来——贾东旭的身世。
从修车铺的二愣子那儿听说，贾东旭根本不是老贾的亲儿子。
他越看越觉得贾东旭和易中海长得像，都是一张国字脸。
虽然别的地方不太像，但何雨柱还是怀疑贾东旭是易中海的种。
不过这事是真是假，能不能拿来当把柄，还得再想想。
毕竟易中海虽然没孩子，但外头有两个儿子，只是不住在四合院，大家也就当个闲话聊聊。
今天这事不算大，要是直接捅出这个大料，似乎有点小题大做。
何雨柱一边琢磨，一边溜达着到了食堂，从 绕了进去。
快到下班时间，何大清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儿子突然进来，有些意外：“怎么了？有事？”
何雨柱苦笑：“找易中海做个东西，结果他根本不搭理我。”
何大清笑了：“他能搭理你才怪，你都把他欺负成啥样了？”
“也是，是我想简单了。”
何雨柱原本以为好声好气上门，易中海会帮忙，没想到对方还以为自己是来求他的，直接拒绝了。
父子俩正说着话，食堂范主任急匆匆跑进来：“老何，厂里来了领导检查，赶紧准备一桌菜！”
说完才注意到旁边的何雨柱，问道：“这位是？”
何大清介绍：“我儿子，何雨柱。”
范主任眼睛一亮：“哦！就是考上一级炊事员的柱子？你爹可没少在后厨夸你。”
他热情地伸出手：“何师傅，久仰大名，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
何雨柱早就听说过范主任，握了握手：“范主任好，今天正好有事过来。”
“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您太客气了。”
两人寒暄几句，范主任匆匆离开。
何大清纳闷：“他怎么没说做什么菜就走了？”
不一会儿，范主任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杨厂长。
何大清一愣，没想到儿子来一趟，连厂长都惊动了。
范主任重新介绍后，杨厂长亲切地握住何雨柱的手：
“小何同志，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只要轧钢厂能办的，一句话的事！”
“还真有点小事麻烦您。”
“好好好，有事就好！”
杨厂长心里乐开了花。
他早就听说何大清的儿子拿了一级炊事员证书，一直想尝尝他的手艺。
之前没机会开口，今天何雨柱自己送上门，还主动求帮忙，简直是天赐良机。
轧钢厂这么大，解决点问题还不是小菜一碟？只要把事情办成了，以后请何雨柱帮忙做饭，还不是顺理成章？
何雨柱刚要开口，杨厂长就把他请到旁边的接待室。
落座后，范主任端上茶水，杨厂长这才问起具体事宜。
何雨柱说：“其实是公事。
街道上有家玻璃瓶厂能生产酒瓶，但缺配套的罐头瓶模具，想请轧钢厂看看能不能做。”
一听是公事，杨厂长有点失望——要是私事，人情更大。
不过他还是笑着点头：“模具我们原则上都能做，但具体得问工人。”
他给范主任使了个眼色，范主任会意，转身出去安排。
杨厂长没再谈模具的事，转而和何雨柱闲聊起来，话题渐渐转到何大清的厨艺，把何雨柱狠狠夸了一通。
易中海自从遇见何雨柱，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他暗自盘算，这何雨柱向来睚眦必报，前几次交锋自己都没讨到便宜。
这回虽然当面拒绝了他，可这小子岂会轻易放过自己？
正胡思乱想间，车间主任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抬眼望去，只见食堂范主任正站在车间主任身旁。
易中海心头火起——好个何雨柱，居然搬出范主任来兴师问罪！
他慢吞吞挪到两人跟前，强作镇定地问："范主任有何贵干？"
"杨厂长在食堂会客室等你，快跟我走。”范主任的话让易中海如遭雷击。
原以为找范主任撑腰就够夸张了，没想到连杨厂长都惊动了。
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就该表面应承，暗中使绊子，何必把话说死？
"我这就去。”易中海强压着不安跟上范主任。
会客室里，杨厂长正与何雨柱谈笑风生，见他进来便热情招呼："易师傅辛苦了，快请坐。”
易中海半边屁股挨着椅子边，心里直打鼓。
这何雨柱好手段，转眼就成了厂长座上宾，分明是要当众打他的脸。
"易师傅，"杨厂长开口道，"何雨柱同志代表街道来协商，请咱们厂为玻璃瓶厂制作罐头模具。
技术上还得请你把关。”
易中海闻言恨不得掐死何雨柱。
当初这小子含糊其辞，他还以为是私活，谁知竟是公事！街道新办的玻璃厂要生产罐头瓶，这事若传出去自己拒绝协助，往后在街坊邻里间还怎么立足？
他偷瞄何雨柱得意的神情，拳头攥得发白，却不得不表态："请厂长放心，再难的任务我也保证完成。”这话说得漂亮，既表了忠心，又暗戳戳撇清与何雨柱的关系。
杨厂长心知肚明，笑着打圆场："街道帮过咱们厂，如今他们需要支援，咱们自当全力配合。
明天起你就暂调街道协助工作。”
"保证完成任务！"易中海见厂长看表，识相地起身告辞。
杨厂长握手叮嘱几句，便放他回去了。
何雨柱见事情办成，心里门儿清——杨厂长这般热忱，无非是冲着他一级炊事员的身份。
这年头顶级厨师可不多见，谁不想尝尝国宴级的手艺？
"多谢杨厂长鼎力相助，"何雨柱主动递台阶，"今天我就借贵厂厨房露两手，请您指点指点。”
杨厂长眉开眼笑："小何同志太客气了，都是分内之事。”两人相视一笑，各取所需的心思尽在不言中。
杨厂长对这个理由颇为满意，毕竟何雨柱手艺再好也只是个厨子。
在过去，厨师属于下九流，地位不高。
轧钢厂是部委里的大厂，杨厂长虽然客气，但地位远高于何雨柱。
见何雨柱主动提出帮忙做饭，杨厂长笑容更盛，握着他的手连连道谢：“多谢何师傅，真是不巧，我还得去迎接检查组，招待餐就拜托你了。”
“您忙。”
何雨柱送走杨厂长后，范主任问道：“何师傅，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客气了，我先看看食材。”
“好，这边请。”
何雨柱跟着范主任来到后厨旁的小仓库，里面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一应俱全。
他点点头问：“视察的领导是哪里人？有什么口味偏好？”
范主任回答：“大领导是川省人，没什么忌口，做一桌川菜就行。”
“明白。”
何雨柱挑了些食材，两人回到后厨。
一个机灵的小伙子上前接过食材，何雨柱仔细一看，竟是马华。
此时的马华还未成年，但十分勤快，懂得表现自己。
何大清走过来问：“情况如何？”
何雨柱说：“杨厂长很热情，找了易中海，明天开始帮街道做工具。”
“那就好。”
何大清看了看食材，“这是？”
“给领导做川菜。”
“应该的。”
范主任拿来新围裙、帽子和护袖交给何雨柱，并告知还有一个小时开餐，时间充裕。
何雨柱亲自处理食材，何大清和马华在一旁帮忙。
食材备好后，马华泡了杯茶递过来：“何师傅，请用茶。”
“辛苦了。”
何雨柱接过茶，与何大清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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