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反击
“都给我聚过来！结圆阵！”一名蓝田什长嘶吼着试图重整队伍，可话音未落，百善已如影随形，剑匣斜劈而下，精准磕在他手中的长戈上。
那什长只觉手臂一麻，长戈脱手的瞬间，百善左拳已抵在他胸口——并未用全力，却足够将他震得连连后退，撞在岩壁上动弹不得。
“你也‘阵亡’了。”百善话音刚落，便转身扑向另一处抵抗最激烈的人堆。
在看左翼，盾阵相撞的“哐当”声此起彼伏，每一次推进都伴随着蓝田锐士的接连退场。
不到一刻钟，谷中站着的蓝田锐士已不足百人，被压缩在一块三丈见方的雪地里，手里的兵器早已凌乱，甲胄上落满雪沫，眼神里的顽抗渐渐被绝望取代。
“你们是现在躺下，还是被我打一顿躺下？”
“我们选择现在躺下。”不知是谁率先开了头，紧接着便有大片人扔掉兵器，垂首站在雪地里。
见状百善微微一笑，随后带着李信两人直奔谷口，刚到谷口，就见嬴政正指挥着那三十名中坚锐士轮换顶盾，盾牌相撞的“哐当”声里混着粗重的喘息。
“这么快？”嬴政因专心防御并没有注意谷地情况，看到半刻钟不到，百善就带着李信两人出现在身旁也是十分诧异。
百善抹了把脸上的雪水，咧嘴一笑：
“这群残兵早就没了斗志，这都算慢了。”
“倒是政哥你这边，他们箭雨什么时候停的？”
嬴政闻言思虑片刻，说道，
“停了有段时间了。刚刚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射了三四波。”
百善眉梢一挑：“三四波……看来他们的箭是真不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轮到我们主场了。”
李信性子最急，当即按捺不住：“将军，您这话的意思是……我们杀出去？”
百善轻轻摇头：“不是我们，是我。”
“我打算独自冲出去打乱他们的阵脚，让他们能冲到谷口的人再少些。”他看向嬴政，“政哥，你带人在谷口两侧列方阵，进一步缩减他们同时进入谷地的人数。”
接着又看向另外两人：“章邯、李信，你们带剩下的人在谷内列阵，把冲进来的敌人分批次解决掉。”
“要是我体力不支退回来，政哥你就立刻变阵，重新堵住谷口，等我缓过来再继续出击。这么来回几轮，定能把他们耗垮。”
嬴政指尖在盾沿轻轻叩着，目光扫过谷外仍在骚动的军阵，赞道：
“彩！大彩！”
“他们人多，最怕的就是被拆成零碎——你出去搅一次，就能冲散他们一片阵型，等他们冲到谷口时，早已没了完整的阵仗，战斗力必然大幅度降低。”
说着，他看向百善，语气多了几分关切，
“一定当心！虽是演习，也得防着暗箭伤了要害。”
百善闻言大笑，
“放心吧，我的眼睛可比他们的箭快！”
章邯与李信对视一眼，随后齐声躬身道，
“那公子，将军，我们就先去后方布阵了！”
百善朝两人颔首：
“去吧，记住时刻派人看着公子这边，小心他们集火公子。”
章邯与李信领命转身，踏着雪沫迅速退回谷地。
观礼台上，秦孝文王眯眼望着谷口：
“他们这是打算故技重施吗？”
“蒙骜，你说蓝田还有希望吗。”
蒙骜目光从谷口那道玄色身影上收回，指尖捻着胡须：
“回禀大王，从方才交锋便能看出，虎贲营在各方面都碾压我蓝田精锐——他们列阵的速度、配合的默契，都远非这些人能及。”
“蓝田虽人多，却受限于狭窄谷道难以施展；虎贲虽人少，却能凭借地利分而歼之。再加上百善这般悍勇无双的先锋，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即便虎贲故技重施，蓝田也无破解之法。”
秦孝文王望着谷中风雪里不断闪动的人影，忽然笑了：“短短三个月……这虎贲营还真给了寡人一个大惊喜。这百善不仅善战，练兵也有独到之处。”
他端起陶碗，望着碗中晃动的酒液，缓缓道：“看来，这虎贲营日后会成为我大秦的一把利刃啊。”
话音刚落，谷口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呼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百善直接跳出盾阵，来到了对方军阵之中。
......
百善一出现在蓝田军阵中，便如同一颗投入沸油的火星，瞬间搅乱了整片阵型。
在百善一拳轰飞五人的同时，周围十余名锐士立刻结成小阵，试图将百善困在中央。
百善左肩微沉，避开迎面刺来的长戈，右拳猛的砸向侧方盾兵，那藤盾应声向内凹出，盾后的锐士闷哼着倒飞出去，撞在身后两人身上，三人滚作一团撞翻了前排的戟阵。
他借势旋身，左手盾牌斜挥，“铛”的一声磕飞两支劈来的钝刀，右手攥住一名锐士的戈杆猛地回扯。
那锐士猝不及防被拽得踉跄上前倒在地上，紧接着百善一跃而起，右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在三名锐士的面门之前一扫而过。
三名锐士只觉面门被一阵清风扫过，踉跄后退的瞬间，百善已然落地，右手顺势夺过地上的钝戈，戈杆横扫间带起呼啸的雪花。
前排五名锐士举盾相迎，却被这股巨力直接震飞，一串人滚作雪地里的墨团。
“结枪阵！”一名什长嘶吼着挺枪刺来，十余名锐士迅速挺枪成林。
百善见状右手长戈挥舞之间将他们的武器全部震掉，没有任何技巧，完全是一力破万法。
“咻咻咻——”
就在这时，上百支暗箭再次来袭，不过相比于之前这次他早有准备，利用左手的盾牌轻松将射向自己的箭矢全部挡下。
而刚刚与他战斗的那些人就没有他这个听力，直接被自己人所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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