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火炮齐射
“轰！！！！！！”“轰！！！！！！”“轰！！！！！！……”
三百门火炮的齐射！在冷兵器战场那是怎样的一种景象和声音！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连绵不绝、震耳欲聋的恐怖巨响！
大地剧烈地颤抖，甚至连洺水的水面都荡起了剧烈的波纹！
炽烈的火光从三百个炮口同时喷涌而出，浓密的白色硝烟瞬间形成一道巨大的烟墙，将秦军前沿完全笼罩！
观战的联军士卒，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听过如此巨大的声响，很多人被震得脑袋发懵。
而这，仅仅是开始！
那些沉重的实心铁球，带着毁灭一切的动能，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狠狠地砸进了联军的阵线！
“砰！咔嚓——轰隆！”
联军前沿辛苦搭建的营垒、栅栏，在实心弹的冲击下，如同纸糊的玩具般碎裂、崩塌！木屑混合着碎石血肉四处飞溅！
实心弹去势不减，狠狠地撞入联军密集的方阵之中！
“噗嗤！噗嗤！”
血肉之躯如何能与高速飞行的铁球抗衡？所过之处，留下一条条血肉模糊的“通道”！
残肢断臂漫天飞舞，鲜血瞬间染红了大地！被直接命中者瞬间化为肉泥，被擦中者也是筋断骨折，死状凄惨！
而射向弓弩阵和重甲方阵的霰弹，则带来了更为恐怖的杀伤！
数百门火炮同时喷射出数以万计的铁珠碎石，如同狂风暴雨般覆盖了联军阵地！
密集的阵列成了最好的靶子！盾牌被轻易击穿，甲胄如同薄纸，联军士卒成片成片地倒下，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惨叫声、哀嚎声瞬间压过了一切！
仅仅一轮齐射！联军精心布置的前沿阵地，已经如同被巨兽啃噬过一般，变得支离破碎，尸横遍野！原本严整的阵型，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空白和混乱！
“妖……妖法！这是妖法！”有联军士卒精神崩溃，丢下武器，抱头尖叫。
“天罚！秦军引来了天罚！”恐慌如同瘟疫般急速蔓延。
廉颇在中军看得目眦欲裂，他强忍着心中的惊骇，嘶声怒吼：
“不许退！稳住！骑兵！两翼骑兵出击！冲垮他们的炮阵！”
他知道，绝不能任由秦军这样轰击下去，否则军心溃散，必败无疑！
联军左右两翼，各自冲出数万骑兵，试图凭借速度，冲过这死亡地带，摧毁秦军的炮兵。
然而，他们低估了火炮的射速和秦军的准备。
“换霰弹！目标，敌军骑兵！”百善冷静下令。
炮手们迅速清理炮膛，换上专用的、装填了大量铁珠的霰弹。
当联军骑兵冲入射程，第二轮的炮击再次降临！
“轰！！！！！！”
这一次，是更加密集的死亡风暴！高速飞射的铁珠形成了覆盖面极广的弹幕，冲在最前面的联军骑兵连人带马被打成了筛子，人仰马翻，死伤惨重！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但联军骑兵毕竟人数众多，后续部队悍不畏死地继续冲锋。
“弩兵！放！”王翦适时下令。
早已严阵以待的秦军弩兵方阵，在骑兵进入射程后，发出了致命的齐射！
如同飞蝗般的弩箭，配合着持续不断的炮火，将联军骑兵一片片地射倒在地！
冲锋变成了自杀！联军骑兵在付出了惨重代价后，终究没能靠近炮兵阵地，残余部队狼狈不堪地退了回去。
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秦军的火炮已经进行了第十轮、二十轮的齐射！
联军的阵地已经完全被打烂了。
营垒坍塌，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幸存的士卒蜷缩在残破的工事后面，瑟瑟发抖，士气跌落谷底。
就连项燕亲自率领的、以勇悍著称的楚军精锐，也在这种超越理解的打击下，损失惨重，无一不面露恐惧。
待五十轮齐射后，王剪来到百善身边问道:
“君侯，还开炮吗。”
百善目光扫视着破败的战场，沉声道，
“可以停了。”
说着他目光又转向，身后那由章邯李信统领的三千玄甲战士——精虎卫！
他们不同于普通虎贲的全身铁甲，而是穿着更加贴身、关节活动更灵活的黑色复合甲胄，脸上带着恶鬼面甲，只露出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眼睛。
每人腰间佩有百炼环首刀，背负强弓硬弩，有的手持特制的、加长加厚的陌刀，有的则握着更适合近身搏杀的短戟铁盾。
“精虎卫！”
百善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精虎卫士兵的耳中，
“撕开他们的防线！击溃中军！斩将夺旗！”
“风！大风！”三千人齐声低吼，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令人心悸。
“咚！咚！咚！”秦军总攻的战鼓擂响！
随着鼓声，三千精虎卫，如同三千头蓄势已久的猎豹，猛然启动！
他们的速度快得惊人，远超寻常精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射向已经摇摇欲坠的联军中军核心区域！
“拦住他们！”廉颇也发现了这支规模不大但气势惊人的部队，立即调集最精锐的亲卫营和赵国敢死士上前阻挡。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目睹的联军将士，包括久经沙场的廉颇和项燕，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精虎卫，展现了他们为何被称为“精虎”！
面对汹涌而来的联军精锐，他们不闪不避，甚至没有减速！
“轰！”两支精锐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但预想中的僵持并没有出现。冲在最前面的精虎卫陌刀手，面对刺来的长戟和斩下的剑刃，根本不格挡，只是凭借身上坚固的甲胄硬抗！
同时，他们手中那巨大的陌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横扫而出！
“咔嚓！噗嗤！”
联军士卒手中的兵器被轻易斩断，身上的甲胄如同纸糊，连人带甲，被一刀两段！一时间，残肢与断刃齐飞，鲜血如瀑布般喷溅！
精虎卫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敌，留下一条由血肉和破碎兵甲铺就的道路！
他们的力量大得不可思议，往往一刀就能将对手连人带马劈开！
他们的配合默契到了极致，三人一组，互为犄角，攻守兼备，如同高效的杀戮磨盘，将任何敢于靠近的敌人绞成碎片！
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叮叮当当地射在他们的甲胄上，大多只能留下一个白点，难以穿透！
偶尔有强弩命中关节缝隙，他们也仿佛毫无知觉，继续杀戮！
屠杀再次上演。
三千精虎卫，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凝固的牛油，以无可阻挡之势，硬生生在数万联军精锐的包围中，杀开了一条血路，直扑廉颇的中军大旗！
“怪物！他们是怪物！”联军士卒彻底崩溃了。
火炮的轰击摧毁了他们的阵地和士气，而这支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怪物”军队，则彻底摧毁了他们的战斗意志！
恐慌如同雪崩般扩散！
开始有士卒丢下武器，转身逃跑，任凭将领如何呵斥斩杀也阻止不了！
项燕见势不妙，亲率楚军精锐上前拦截，试图挡住精虎卫的锋锐。
一名精虎卫什长，面对项燕麾下一名骁勇的楚军都尉，不闪不避，硬抗了对方一记重劈，火星四溅中，他手中的陌刀后发先至，如同闪电般掠过！
那楚军都尉连同他胯下的战马，被从中齐齐斩开！内脏和鲜血泼洒了一地！
项燕看得心头巨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自诩勇力过人，但自问绝做不到如此干净利落地一刀斩杀一名身着重甲的骁将连同其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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