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第198章
即便如此,贾家的日子依然过得捉襟见肘。
贾张氏这些年来早已养成好吃懒做的习惯,整日无所事事,靠着止疼药度日。
在家中她蛮横霸道,将家务活都推给儿媳秦淮茹,只有忙不过来时才勉强搭把手。
这天夜里,秦淮茹正赶制着第二天的鞋底,突然想起什么:"妈,棒梗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让您看着他们别到处跑吗?"炕上只有贾张氏肥胖的身躯躺着,她刚服下止疼药正迷糊着,经提醒才反应过来:"糟了,棒梗说要带妹妹出去办事,这都九点多了。”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活计担忧道:"这大晚上的不会出事吧?您怎么能让他们这时候出去呢?"贾张氏却不以为然:"孩子们周末多玩会儿怎么了,找回来就是了。”说完便慢吞吞起身,显然是为逃避纳鞋底的活儿,随便披件外套就出门喊人了。
此时在轧钢厂北面的废弃厂房外,棒梗正带着两个妹妹往家走。
小当牵着蹒跚的槐花,忍不住问道:"哥,我们偷烧何大爷家的东西不好吧?"棒梗头也不回地哼道:"谁让他家吃香喝辣不知道接济我们?这叫给他们个教训!记住,回去谁也不准说漏嘴。”
棒梗从小就跟何雨柱一家有过节。
童年时他因为偷东西被送进管教所,全拜何家所赐。
虽然当时年纪小,但这些事他都牢牢记在心上。
后来何家搬走了,棒梗一直找不到报复的机会,眼看着何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心里那股嫉妒劲儿越来越强烈。
特别是这几年父亲去世后,贾家条件每况愈下,现在母亲又被停职在家,一家人生活捉襟见肘。
这些憋屈闷在心里无处发泄,正愁没处撒气呢。
偏偏这个时候何雨水撞到枪口上——大学录取通知书?还下馆子庆祝?干脆一把火烧了痛快!
想到这里,棒梗觉得胸口积压的郁结总算舒坦了些。
他领着两个妹妹,哼着小曲儿往家走,脚步都轻快不少。
快到南锣鼓巷胡同口时,远远就听见贾张氏的大嗓门。”是奶奶!"小当立刻说。
棒梗赶紧又嘱咐一遍:"记着,谁都不许说漏嘴,这事儿就没人知道是咱们干的。”
不一会儿,几人迎面遇上焦急寻找的贾张氏。”哎哟我的小祖宗们!大半夜的跑哪儿野去了?想急死奶奶是不是?"贾张氏见到孙子孙女总算放下心来。
她在院里喊了半天没人应,又沿着胡同找了好几条街,再找不着真要急疯了。
"没事儿奶奶,就带妹妹们在外头玩会儿。”棒梗随口搪塞。
小当和槐花在哥哥眼神示意下,也闭口不提刚才的事。
贾张氏见孩子们都好好的,这才唠叨起来:"以后不许这么晚还在外头疯玩。
今儿运动量这么大,晚上可不许喊饿!"
......
刚带着孩子们回到大院,就听见中院传来乱哄哄的动静。
贾张氏纳闷地加快脚步,棒梗却心知肚明地勾了勾嘴角。
等他们挤进中院,发现左邻右舍都聚在那儿。”这是咋了?"贾张氏探头张望。
都晚上十点了,怎么这么热闹?
"听说是柱子家丢东西了。”"对,好像是雨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这姑娘真有出息,刚收到录取信就弄丢了?"
贾张氏先是被何雨水考上大学的消息震了一下,听说通知书丢了,不知怎的就觉得解气。
她脸上担忧的神色一扫而空,反倒慢悠悠牵着棒梗往回走,一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
中院那边,何家人都站在门口。
何雨水急得满头大汗,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明明出门吃饭前还在的录取通知书,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何雨柱瞥见贾张氏带着孩子们回来,目光在棒梗身上停留片刻,又继续帮妹妹寻找那张至关重要的通知书。
毕竟要是真丢了,开学报到可就麻烦大了。
何雨柱清楚地记得妹妹把录取通知书放在家中,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
难道家里遭贼了?
他又仔细找了一遍,依他的观察力,只要东西还在屋内,绝不会漏掉。
现在看来,录取通知书确实不见了。
事情的性质瞬间变了。
补办录取通知书虽然麻烦,但不算大问题。
家里进了贼,却是另一回事。
今天能丢通知书,明天就可能丢钱粮。
如果不揪出这个贼,以后的日子就别想安稳。
毕竟,贼可以一直惦记,却不能天天防贼。
何家家底厚,一旦被贼盯上,后患无穷。
前院的阎埠贵和后院新上任的一大爷刘海忠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许大茂这个靠拍马屁上位的二大爷也装模作样地跟来。
“柱子,怎么回事?大院一向太平,怎么闹成这样?”
许大茂指着何雨柱,摆出一副领导派头。
何雨柱懒得搭理他,只在心里琢磨:谁会来偷他家东西?
被无视的许大茂面子挂不住了,刚想再说话,阎埠贵抢先上前:“柱子,听说你家丢东西了?”
何雨柱点头:“雨水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晚上吃饭前还在,回来就不见了,估计院里进贼了。”
他的声音不小,街坊邻居都听清了。
许大茂心里暗爽,差点笑出声,却故作严肃:“柱子,话不能乱说,说不定是你们自己放忘了。
咱们院可从没出过贼。”
“许大茂,少在这儿放屁!”
何雨柱讥讽道,“有空管闲事,不如回家琢磨怎么添丁进口吧!丢没丢东西,我比你有数!”
周围顿时哄笑起来。
许大茂最忌讳别人提这事,气得脸红脖子粗:“何雨柱!你竟敢揭我短?你给我等着!”
“够了,许大茂!”
刘海忠端着架子走过来,“柱子,情况我了解了。
许大茂说的也有道理,一张纸而已,可能只是放错地方。
你别总拿人家短处说事。”
这话说完,众人又忍不住偷笑。
许大茂冲着何雨柱咧嘴嗤笑:"说得对!还得是一大爷明事理!这年头谁稀罕你那破录取通知书?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何雨柱冷笑道:"许大茂,打从刚才你就一口咬定我家没遭贼,怎么着?你是蹲我家门口亲眼看见了?还是说——东西就是你偷的,所以才急着撇清?"
许大茂顿时急了:"傻柱你少血口喷人!好好说话别栽赃,偷东西的罪名我可担不起!"他慌忙摆手,后背沁出冷汗。
……
许大茂虽然嘴欠,但轻重缓急分得清。
偷大学通知书可是要坐牢的重罪,他只想奚落傻柱,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没偷就滚远点!否则待会儿保卫科来了,可别喊冤叫屈。”
"你!"许大茂气得手指发颤却说不出话。
刘海忠上前打圆场:"行了许大茂,柱子家的事你别掺和。”新官上任的二大爷需要树立威信,趁机摆出领导架势。
许大茂悻悻退到一旁,嘴里咕哝着含混的脏话,脸上写满不甘。
何雨柱懒得纠缠——许大茂虽混账却没这个胆量,更不会蠢到自投罗网。
此时三大爷已敲着搪瓷盆召集全院大会。
丢通知书是天大的事,街坊们很快聚到中院。
这不仅是偷窃案,更关乎何雨水的前途——补办通知书极可能耽误入学。
何雨柱反复追问妹妹是否与人结怨,何雨水却茫然摇头。
她性子温顺,加上兄长在院里地位日高,鲜少与人冲突。
案情一时陷入僵局。
人群边缘,棒梗挨着秦淮茹坐下,盯着何雨柱的眼里闪着恶意的快活。
秦淮茹正纳闷:小偷不偷钱粮专偷通知书,着实蹊跷。
忽然她心头一紧——婆婆刚才才把三个孩子找回来...
"棒梗,"她压低声音,"晚上带妹妹们去哪了?"
听到秦淮茹的问话,贾张氏不悦地皱起眉头:"你审问孩子做什么?不过是贪玩回来晚了,你该不会在怀疑..."
话音未落,小当急忙插嘴:"妈,哥哥就是带着我们在厂区外面玩了一会儿,我们什么都没做。”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棒梗也随即附和:"妈,我们就是随便玩玩,以后不会这么晚回来了。”
"真的是因为晚归吗?"
秦淮茹紧紧盯着儿子。
当母亲的,孩子有任何异常她怎么会察觉不到?在母亲犀利的目光下,棒梗的表情渐渐变得不自在起来。
"小当,老实告诉妈妈,今晚哥哥带你们出去到底做了什么?"
面对母亲的质问,贾张氏站在一旁,似乎也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年纪尚小的小当承受不住母亲严厉的目光,小声嗫嚅道:"哥哥不让说的...我们去厂外烧了些东西..."
这细如蚊呐的回答却清晰地传入秦淮茹耳中:"你们烧了什么?"
她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焦急。
"是...是一封信,好像是录取通知书..."被母亲突然提高的声调吓到,小当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旁边的棒梗闻言顿时脸色发白。
秦淮茹气得扬起手就要打儿子。
"哎哟别打孩子!"
贾张氏虽然也变了脸色,但见儿媳要动手,赶紧上前阻拦。
周围的动静引来不少目光,她连忙朝秦淮茹使眼色,压低声音急促地说:"事情都发生了,现在打他也无济于事。
要是开全院大会把棒梗揪出来,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在婆婆的劝说下,秦淮茹硬生生收回了扬起的手,但脸色依旧难看。
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懂?棒梗之前就因偷窃被教育过,如今又犯事,偷的还是录取通知书!要是被抓到...
想到这些,秦淮茹更加怒不可遏。
她一个寡妇拉扯全家已经够辛苦了,现在工作丢了,儿子又不争气,这叫她如何不恨铁不成钢!
棒梗被母亲的反应吓得不轻:"妈,我保证不敢了。
您放心,这次我很小心,绝对不会被发现。”
听到这话,秦淮茹还是忍不住狠狠戳了下他的脑门:"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
生活的苦难她都能咬牙挺住,因为孩子是她的精神支柱。
可现在棒梗竟做出这种事,她怎能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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