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大明暴徒,老朱绷不住了 > 第356章 庆功宴!剥夺常茂参会资格!

第356章 庆功宴!剥夺常茂参会资格!


整整三日时间,明军都在清点战利品。

金山大营的仓库被逐一打开,堆积如山的粮草、铠甲、弓箭,还有数不清的牛羊马匹,让负责清点的士兵们忙得脚不沾地。

这次北元出降官兵达四万多人,其中光是有品级的将官就有上万人。

更令人振奋的是,消息传开后,松花江以北那些原本观望的纳哈出部众,也陆续派人前来接洽受降。

据文书汇报,“并得其各爱马所部二十余万人,羊马驴驼辎重亘百余里”——连绵百里的人畜辎重,沿着河畔缓缓移动,场面壮观得让人叹为观止,这意味着辽东之地的北元势力,几乎被一网打尽。

第三日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明军大营的帅帐上,傅友德、王弼与郭英三将并肩走进帐中,脸上都带着难掩的疲惫,却难掩眼底的笑意。

“大将军,”傅友德抱拳道,“受降事宜已顺利完成!各部众均已按计划安置,粮草分发到位,暂无异动。纳哈出的旧部将官,也都登记造册,等候朝廷发落。”

王弼补充道:“金山大营的军械、粮草已清点完毕,足够支撑大军三月之用。那些归降的士兵,见咱们秋毫无犯,又有粮草接济,大多已安定下来,不少人还主动帮忙搬运物资呢。”

郭英也道:“外围巡逻未发现异常,松花江以北的部众正陆续渡河,观童已带人前去接应,一切稳妥。”

李骜坐在案前,听着三人的汇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辛苦三位将军了。辽东能如此安稳地平定,你们功不可没。”

他顿了顿,说道:“今晚召开一场庆功会,就在中军大帐外的空地上设宴。传我命令,邀请纳哈出、观童等归降的主要将领前来参加。”

傅友德眉头微挑:“将军,此时设宴,是否稳妥?”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显露出诚意。”李骜解释道,“打了这么多年仗,彼此心里都有芥蒂,正好借这场宴席缓和缓和。放心,傅将军你留下坐镇中军,以防有变,确保大营安稳。”

傅友德应声:“末将领命。”

李骜又看向其他二人:“除了常茂,其余将领都可参会。”

这话一出,帐外恰好路过的常茂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本是常遇春之子,性子急躁,仗着父亲的功劳在军中有些骄纵,听闻庆功宴没自己的份,顿时急了,却又不敢闯进帐里跟李骜争辩,只能憋得满脸通红,转身去找相熟的徐增寿与李景隆抱怨。

“凭什么不让我去?”常茂拉着二人的胳膊,愤愤不平地嘟囔,“论战功,我不比谁差!不就是上次喝多了跟个蒙古千户吵了两句吗?至于记到现在?”

徐增寿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还好意思说?上次那哪是吵两句?你差点拔剑把人家砍了,若不是骜哥儿拦着,早出乱子了。”

李景隆也打趣道:“骜哥儿是怕你喝了酒再犯浑,坏了缓和关系的大事。再说了,留你在营里,说不定比去赴宴更重要呢?”

“你们就别取笑我了!”常茂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跺了跺脚,“我……我那不是一时糊涂嘛!”

二人见他臊得脖子都红了,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常茂更是无地自容,甩袖而去,引得周围士兵偷笑不止。

李骜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瞧见常茂那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起的模样,再看看一旁徐增寿与李景隆强忍着笑意的神情,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脚步未停,径直走到常茂面前,目光平静地扫了他一眼。

常茂被这眼神看得一缩,到了嘴边的抱怨硬生生咽了回去,梗着脖子别过头,一副“我没错”的倔强模样。

李骜没说话,心里却再清楚不过——他是真不敢让这家伙出现在庆功宴上。

史书上那段记载如同警钟,时时刻刻在他耳边回响:当年冯胜主持纳哈出受降,蓝玉设宴款待时,只因脱下自己的衣服要给纳哈出披上,纳哈出不肯接受,几句争执间,冯胜的女婿常茂就在席间突然暴起,拔刀砍伤了纳哈出的手臂。

就这一下,险些让数万归降的元军哗变,好好的受降仪式差点变成血流成河的战场。

前车之鉴摆在眼前,李骜怎敢大意?

更何况他太了解常茂的性子了。平日里在营中装得像模像样,对将领们客客气气,可一旦沾了酒,那点伪装就全没了,简直像换了个人。

军中谁不知道,他喝多了敢鞭打亲兵,敢借着酒劲调戏营中妇人,更离谱的是,连自己亲爹常遇春留下的小妾都敢惦记——这般荒唐心性,寻常将领哪有?

今日的庆功宴,本就是为了缓和双方关系,稳住归降的元军将领,容不得半点差池。

常茂这性子,喝到兴头上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或许是看哪个元将不顺眼就出言羞辱,或许是借着酒劲吹嘘战功刺激对方,甚至可能重演当年砍伤纳哈出的闹剧。

真到那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面必然功亏一篑,别说招抚纳哈出部众,恐怕连伊通河畔的明军都要被拖入混战。

所以,哪怕这些日子在军中与常茂相处尚可,李骜也绝不能冒这个风险。

剥夺他的参会资格,看似严苛,实则是最稳妥的选择——既是保全常茂,也是保全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李骜拍了拍常茂的肩膀,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安心在营中待着,看好你的兵。等庆功宴结束,少不了你的酒。”

常茂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在李骜沉静的目光里泄了气,最终只能闷闷地“嗯”了一声,转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背影里满是不甘,却再没敢多说一个字。

到了晚上,庆功宴已在空地上摆开。数十张案几依次排开,烤得金黄的牛羊肉散发着香气,大碗的烈酒被一一斟满。

明军将领与归降的北元将官分坐两侧,起初还有些拘谨,几杯酒下肚,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喝酒就是这样,大家都是男人,几碗烈酒下肚之后,先前那点拘谨和隔阂便像被火焰烧化的冰雪,渐渐消融了。

起初还端着的架子,随着酒液入喉,一点点垮了下来。

明军将领说起当年在鄱阳湖大战的凶险,北元将官便接话讲起漠北草原的猎场传奇;这边有人拍着桌子喊“当年你小子一箭射穿我头盔,这笔账今日得用酒来偿”,那边就有人笑着回“彼此彼此,你那刀劈断我马鞍时,可没见你手软”。

酒过三巡,连称呼都变了。

“将军”、“万户”的头衔渐渐被“老哥”、“兄弟”取代,有人借着酒劲勾肩搭背,唾沫横飞地吹嘘当年的战绩,哪怕前几日还是刀兵相向的对手,此刻也能因为一句“你这身手,当年若在我麾下,定是头等猛将”而哈哈大笑,举杯痛饮。

观童本就爽朗,几碗酒下肚,索性扯开衣襟,拉着王弼比起了摔跤,引得众人叫好;纳哈出也不再沉默,听着帐外的喧闹,偶尔会端起酒杯,与身旁的郭英碰一下,话虽不多,眼神里却没了先前的疏离。

酒精像一剂催化剂,让男人们卸下了盔甲般的防备,露出了骨子里的热肠。

那些在战场上结下的恩怨,在酒桌上仿佛都成了值得说道的谈资,反倒拉近了距离——毕竟能在生死场里走一遭的,谁没几分血性?

几碗烈酒下肚,血性混着酒气涌上来,什么阵营之分、新旧之别,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只剩下“都是汉子”的共鸣。

李骜端着酒杯,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噙着笑意。

他要的就是这样——用一碗酒,化解几分戾气;用几句笑谈,消弭几分隔阂。

毕竟接下来还有回程,总不能一直隔着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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