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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诅咒!你就是下一个李善长!


诏狱之中,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血腥的混合气味,李善长的嘶吼如同受伤野兽的悲鸣,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又反弹回来,在狭长的甬道里回荡,惊得两侧牢房中的囚徒纷纷瑟缩。

这几日,他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方寸之地,手脚上的镣铐日夜磨着皮肉,疼得他无法安睡。

昏沉之间,他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般田地。

是当年不该跟着李存义掺和胡惟庸的事?还是不该在朝堂上树敌太多?亦或是……真的错看了朱元璋的为人?

可这些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压了下去。

李善长早已经走火入魔,被怨毒与不甘蒙住了双眼,他当然看不清自己犯下的错误与罪孽——看不清自己结党营私时的专横,看不清自己贪赃枉法时的贪婪,更看不清自己默许谋逆时的侥幸。

他只觉得自己委屈,觉得自己有功无过,所有的祸事,都是旁人强加的!于是,他将一切责任全都推到了朱元璋的身上!

“都是他!都是朱元璋的错!”李善长猛地拽动镣铐,铁链撞击着石壁发出刺耳的声响,“我跟着他出生入死,为他定国安邦,他却卸磨杀驴!当年在濠州,他吃不饱饭,是我把最后一块干粮塞给他;在应天,他被陈友谅逼得差点兵败如山倒,是我稳住后方,给他凑齐了粮草!他现在坐稳了龙椅,就容不下我们这些老兄弟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笃定:“对,朱元璋就是独夫!就是个暴君!他容不得半点不同的声音,容不得别人比他功高!徐达那老匹夫不过是会打仗,凭什么能得他信任?还不是因为他会装孙子!我李善长不屑于那套!我为大明立下的功劳,难道不比他多?”

“他杀我,根本不是因为什么谋逆!”李善长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他是怕我!怕我活着,怕我手里的淮西勋贵还能拧成一股绳,怕我不服他!他就是想借着杀我,震慑所有人,让天下人都怕他,都不敢违逆他!这样的君主,不是暴君是什么?!”

李善长对着牢门外的黑暗嘶吼,仿佛想让朱元璋亲耳听到:“我李善长就算是死,也要骂醒天下人!他朱元璋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个屠戮功臣的刽子手!我李家七十多口人的血,迟早会染红他的龙椅!”

嘶吼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粗重的喘息。

李善长瘫坐在干草上,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却依旧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他到死都不明白,毁掉他的从来不是朱元璋的猜忌,而是他自己一步步踏错的深渊。这诏狱里的黑暗,终究没能照出他心底的荒唐。

李骜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在死寂的诏狱里轻轻荡开,又被冰冷的石壁吞没。

这老家伙已经彻底崩溃了,也彻底疯魔了。

昔日朝堂上那个运筹帷幄、眼神锐利如鹰的韩国公,如今只剩下困兽般的嘶吼与怨毒,所有的理智与体面都被碾碎在镣铐与污泥里。

他口中翻来覆去都是“不公”、“背叛”,却连半个字都不肯提及自己的贪腐与观望,仿佛那些桩桩件件的罪证,都只是旁人构陷的幻影。

俗话说得好,欲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李善长落到今日这般境地,与其说是被外力摧垮,不如说是自己的执念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他放不下功名利禄,抛不开权势野心,明知脚下是万丈深渊,却偏要凭着那点侥幸往前闯,直到坠入黑暗,才在疯狂的怨怼里寻求最后一点可悲的慰藉。

李骜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再无波澜。

这样的李善长,早已不配再谈“君臣情分”,更不配再提“开国功勋”。

他的疯狂,不过是给自己的结局,添了一笔更显丑陋的注脚。

“你的话,我会带到。”李骜转身,不再看那团在干草上挣扎的身影,“至于其他的,多说无益。”

听到这话,李善长猛地扑过来,被牢门的铁链拽住,只能隔着几步远瞪着李骜,眼中血丝密布:“是你!是你害我!那些供词……都是你编的!你想踩着我李家的尸骨往上爬,想推行你那些劳什子新政,我没说错吧?!”

李骜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反驳。

这确实是李骜捅给老朱的,李骜也确实想让他死!

李善长见他不说话,笑得更癫狂了,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身下的干草,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浑浊的眼睛里却迸射出一种近乎恶毒的光:“你以为你赢了?靠着算计老夫往上爬,踩着李家的尸骨铺你的路,你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他猛地往前一扑,铁链被拽得“哗啦”作响,铁锈簌簌落在地上:“你以为朱元璋真的信你?我跟着他三十年,从滁州一路打到应天的金銮殿,他喊我‘先生’喊了十年,转头就能下旨把我全家斩尽杀绝!你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小子,靠着些奇技淫巧笼络人心,真当他不会忌惮你?”

“他连我这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老东西都能杀,将来对你这个手握实权的‘权臣’,又岂能手软?”李善长的笑声像破锣般刺耳,震得人耳膜发疼,“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是他朱家的规矩!当年郭子兴对他有知遇之恩,结果呢?他羽翼丰满就逼得老帅郁郁而终!陈友谅、张士诚哪个不是他的阶下囚?如今轮到我们这些功臣了,你以为你能例外?”

“你以为手握实业局,掌控着那些水泥工厂、天下商路,朱元璋就不会动你?”他突然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眼神里却满是幸灾乐祸,“新政推行完毕那天,就是你的死期!他需要你替他扫平淮西勋贵,替他把钱财装进国库,可等天下安稳了,你手里的实业局就是新的威胁!那些跟着你发家的士绅、那些靠着工厂富起来的缙绅,迟早会被他视为你的党羽!”

“到时候,朱元璋第一个就会杀了你,以此平衡朝堂势力,收回所有权柄!你以为你在推行新政,其实你不过是在替他磨刀子,磨快了,就先割你的脖子!”李善长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过气,“李骜,你迟早会走上跟老夫一样的路!满门抄斩,夷三族!你的那些新政,你的那些蓝图,最后都会变成你的罪证,就像老夫的‘淮西王’一样,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仿佛要将这诏狱里所有的阴暗与怨毒,都泼到李骜身上。

铁链撞击石壁的声音、干草摩擦的声音、嘶哑的笑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曲绝望的挽歌,既是为他自己,也是他妄图强加给旁人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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