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阿斯玛之死1
雨，还在下。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小镇的废墟，将血腥味与尘土混杂在一起，汇入泥泞的街道。
木叶的忍者们，还僵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那上千个散发着毁灭气息的八尾分身，虽然已经消失，但那股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却依旧如同梦魇般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任务……失败了。”
卡卡西的声音沙哑而干涩，打破了这片死寂。
他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第一次对自己的无力感到如此深刻。
影级？上忍？拷贝忍者？
在刚才那股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名号，都只是个笑话。
“我们……回去吧。”他疲惫地闭上眼，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人反驳。
或者说，没有人敢反驳。
佐助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满脑子，都是鸣人那轻蔑的眼神，和那毁天灭地般的八尾形态。
“待在村子里玩这种过家家的忍者游戏，你一辈子也别想追上他的脚步。”
“你以为，单凭你那个哥哥一个人，就能屠杀掉整个木叶警务部队？”
鸣人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尖刀，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力量……还有真相……
我必须得到！
佐助猛地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燃起了一股偏执而疯狂的火焰。
另一边，日向宁次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从他那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惨白的指节，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日向日差是怎么死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为了平息云隐村的怒火？交出自己村子里的人？”
原来，这就是真相。
自己一直以来所憎恨的宗家，所信奉的，那可笑的命运……
全都是骗局！
真正害死父亲的凶手，是自己一直宣誓效忠的，这个腐朽的村子！
一股冰冷刺骨的恨意，从他心底的最深处，疯狂地蔓延开来，吞噬了他最后一丝对木叶的归属感。
“我们走。”
一行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如同打了败仗的残兵，消失在雨幕之中。
他们带回去的，不仅是任务失败的消息，更是足以动摇整个木叶根基的，怀疑与憎恨的种子。
……
与此同时，在返回晓组织基地的路上。
桃地再不斩扛着他那把巨大的斩首大刀，沉默地跟在鸣人身后，步履维艰。
他身上那刚刚被螺旋丸轰出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但他更痛的，是那颗身为“鬼人”的骄傲之心，已经被那个走在前面的少年，踩得粉碎。
他偷偷看了一眼鸣人的背影。
那少年双手插兜，步伐轻快，仿佛刚才那场毁天灭地的战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随手的热身运动。
再不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沙哑地开口：“喂，小子……”
他刚说完就后悔了，连忙改口：“不……鸣人大人。”
“嗯？”鸣人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斩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我？”鸣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笑嘻嘻地看着他，“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新老板，你的饭票，你的再生父母。”
他拍了拍再不斩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跟着我混，有肉吃。懂？”
再不斩：“……”
他身后的白，看着鸣人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再回想起刚才那如同魔神降世般的八尾形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少年……比再不斩先生，更像鬼人。
不，他就是鬼神本身。
“是，鸣人大人。”白恭敬地低下头，彻底接受了这个新的身份。
……
回到晓组织的基地。
鸣人带着两个新收的小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大厅里，佩恩和小南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显然已经通过某种方式，知晓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佩恩那双轮回眼，静静地看着鸣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凝重。
这个新来的成员，实力和成长的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股力量，甚至让他都感到了一丝忌惮。
“看来，你顺利完成了任务。”佩恩平淡地开口。
“小事一桩。”鸣人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大厅中央最柔软的那张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从今天起，他们两个就跟我混了。”鸣人指了指身后的再不斩和白，“没意见吧？”
那语气，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通知。
佩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
“可以。从今天起，桃地再不斩和白，就划归在你的小队。以后，你们三人一同行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既然成了小队，代号也该改一下了。”
“你的代号，从今天起，改为‘鬼’。”
“那个少年，”佩恩的目光落在白身上，“代号‘冰’。”
再不斩和白同时点头，没有丝毫异议。
鸣人撇了撇嘴，对什么代号毫不在乎，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行了行了，知道了。对了，既然我们现在是三人小队了，房间是不是也该换个大点的？最好是总统套房那种，带独立卫浴和游戏室的。”
佩恩的轮回眼中，罕见地闪过一丝波动。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招揽这个家伙回来，到底是对是错？
这哪是招了个成员，这分明是给自己请回来一个活爹！
最终，佩恩什么也没说，只是和小南一起，转身离开了。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那维持了多年的神之逼格，会当场破功。
看着佩恩那仿佛落荒而逃的背影，鸣人心里乐开了花。
没事气一气这些中二病晚期患者，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
……
接下来的几天，鸣人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就跟迪达拉打打游戏，听飞段讲讲邪神经典，或者欣赏一下蝎的傀儡收藏。
再不斩和白也逐渐适应了晓组织的生活，在见识到组织里人均影级的实力后，他们那点身为雾隐叛忍的骄傲，早就被打击得荡然无存，对鸣人更是死心塌地。
这一天，鸣人正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数着天花板上的石头纹路。
不远处，两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一个是浑身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双绿油油眼睛的角都。
另一个，就是那个扛着三月镰刀的邪神教徒，飞段。
“喂，角都，这次去火之寺的换金所，那个人头的赏金有多少？”飞段压低声音问道。
“地陆，守护忍十二士之一，三千万两。”角都的声音里，充满了对金钱的渴望。
“三千万两！太棒了！这次一定要把他的血献祭给邪神大人！”飞段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火之寺？地陆？
听到这几个关键词，鸣人那原本昏昏欲睡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一次，角都和飞段在干掉地陆之后，就会顺路前往木叶，然后……干掉三代火影那个老烟鬼的亲儿子，猿飞阿斯玛！
阿斯玛的死，可是让三代老头心疼了好一阵子。
想到这里，鸣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
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他慢悠悠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朝着两人走了过去。
“喂，两位。”
角都和飞段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警惕地转过身。
“你们要去火之寺的那个换金所？”鸣人笑眯眯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飞段一脸见鬼的表情。
“我不仅知道你们要去那，我还知道你们的目标是那个叫地陆的和尚，人头值三千万两。”鸣人双手插兜，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神秘表情。
角都那双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和警惕。
他不记得自己跟这个小鬼说过任务内容。
“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干，”鸣人无视了两人戒备的眼神，自顾自地说道，“跟你们去凑个热闹，玩一玩，不介意吧？”
角都和飞段对视了一眼。
介意？
他们敢介意吗？
眼前这个小子，可是连首领都头疼的怪物。
有他跟着，安全性倒是能提高不少。
至于赏金……角都盘算了一下，反正目标只有一个，鸣人这种不差钱的主，应该也看不上这三千万两。
“随你。”角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太好了！有你小子在，这次的献祭仪式一定会更盛大！”飞段则是显得很兴奋。
“那就走吧。”
鸣人咧嘴一笑，率先朝着基地外走去。
一场即将震惊整个木叶的刺杀行动，就在这样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中，拉开了序幕。
而在遥远的火之寺，正在和老友下着棋的猿飞阿斯玛，还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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