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顶尖武学,修行路上劫难重重!
王师兄一愣:“你孩子都这么大了?上次来时,你连个婆娘都没有吧?如今这小子都能把我从天上拽下来了?”
“哈哈哈!”
陈正英朗声大笑:“那是王师兄让着他罢了。
凭他这点功夫,哪能近得了您的身?不过是闹着玩儿。”
“少给我打马虎眼!我被谁拉下来的,难道还不清楚?”
王师兄冷哼一声,目光落在陈皓身上,片刻后却缓缓点头:“好身手,好苗子!”
“咳咳咳……”
地面上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蒙面女子还坐在地上,双眼望着天际,语气淡淡:“谁来扶我一下?”
王师兄赶忙将她搀起。
陈正英微微一怔:“这位是?”
“剑心圣女。”
王师兄神情肃然。
陈正英神色一凛,立刻拱手行礼:“沧海剑派外门弟子陈正英,参见圣女。”
剑心圣女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裙角的尘土,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随即目光直直落在陈皓身上:“你武功不错?”
“一般般。”
陈皓老实回答。
“一般?你都敢对本圣女动手了,还说一般?凭什么见我就出手?”
“我没抓你。”
“没抓我怎么会摔下来?”
“我扯了一下。”
剑心圣女瞪圆了眼睛:“这和抓有什么区别?”
“字不一样。”
她盯着陈皓看了许久,忽然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行,本圣女今日不与你计较!哼!”
话音未落,转身就走。
众人还在发愣,忽见她又折返回来:“这院子太大……那边是进门的路?”
陈皓伸手一指:“往那边。”
“用你说!”
她狠狠瞪了陈皓一眼,却又顺着那个方向走去。
陈正英无奈捂脸,王师兄却笑呵呵道:“年轻人脾气直,不记仇,好啊,好啊!”
话刚说完,就见剑心圣女猛地冲出来,怒喝:“那边是茅厕!!!”
厅堂内,陈正英恭敬地请剑心圣女上座。
圣女黑着脸,时不时剜陈皓一眼,恨不能把他盯出个洞来。
陈皓装作视而不见,安静站在父亲身后,目光随意投向窗外树影摇曳。
陈正英端起茶盏:“王师兄,请用茶。”
“好,好。”
王师兄抿了一口,正色道:“陈师弟,这次前来,实有一事相托。”
“请讲。”陈正英点头。
“你瞧瞧如今剑心圣女的状态,可看出什么端倪?”
王师兄瞥了一眼仍对陈皓怒目而视的少女。
陈正英沉吟片刻:“莫非……是‘沧海洗心剑’反噬之象?”
“正是。”
王师兄轻叹一声,见陈皓一脸好奇,便解释道:“你有所不知,我沧海剑派设四院,每院皆立一位圣女或圣子,地位尊贵,仅在院主之下。
所修功法必为本院至高心诀,更是未来院主的候任之人。
“这位剑心圣女,四岁入山,六岁执剑,十二岁便达‘剑心通明’之境,乃千年难遇的奇才。”
说到此处,王师兄脸上难掩自豪。
陈皓却悄悄瞄了那圣女一眼,心里嘀咕:就这?看着像个愣头青,哪像什么天纵之才?
“若照此下去,待圣女年满二十五,便能接掌院主之位,老院主也可退居沧海阁,专心参悟武道精义。
可……剑心圣女所修的《沧海洗心剑》极重心境修为。
她本性纯净无瑕,原以为这门功法与她最为契合,却未曾料到——未曾入世,何谈出世?自十七岁起,她的修为非但停滞不前,反而日渐衰退。
而那些曾被剑意斩断的情绪,竟如野草般疯长,反复纠缠,终将原本清明的剑心蒙上厚厚尘垢,一身修为,十成中竟剩不下一二!”
陈皓心头一震,虽不知那《沧海洗心剑》究竟是何等玄妙之术,
但光听名字,也猜得出应是类似“忘情绝念”一类的至高心法——涤荡杂念,返本归真。
这恐怕已是武学巅峰的境界了吧?
可偏偏,因她本心太过空澈,毫无杂质可除,故前期进展神速;到了后期,却因根基虚浮,再难寸进。
最终落得个前功尽弃,如今看她言行乖张,想必正是功法反噬所致。
这么说……这位姑娘,已经废了?
“所以院主让她重返红尘,行走江湖,体察人情冷暖,在纷扰世间重新打磨心境,再修那《沧海洗心剑》。
以圣女的天赋,重回巅峰,不过时间问题。”
王师兄转向陈正英,语气温和却带着托付之意:“这段时间,就劳烦你了。
你既走镖为业,不如让圣女先在你手下做个镖师历练一番。
待她对人间百态有所领悟,或许某日便会悄然离去;而一旦她重拾剑心澄明,自会回归沧海剑派。”
“原来如此。”
陈正英早在听闻“反噬”二字时,便已明白对方来意,当下淡然一笑:“自然没问题,一切由我安排便是。”
“那便好。”
王师兄颔首,目光不经意扫过陈皓,略一停顿,似有所思,旋即又轻轻摇头:“其余的,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话音未落,他已起身,几步跨出门外,足尖一点,身影如风掠影,转瞬消失不见。
去留如风,毫不拖泥带水。
陈皓怔在原地,回头望向那个坐在石凳上、正慢条斯理剥着葡萄的女子,忽然觉得她像被整个世界轻轻放下的包袱……
陈正英轻咳一声,唤回他的思绪。
“剑心圣女暂且住下,平日里你不许胡闹。”
他神色郑重,“《沧海洗心剑》乃沧海剑派最顶尖的武学,修行路上劫难重重。
这一关若能过去,她将来便是门中权柄最重、武功最高的几人之一;若是过不去……”
说到这儿,他微微叹息。
陈皓懂了——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他点头:“那我先回房歇着了。”
“去吧。”
陈正英还要费神安排这位贵客的起居。
陈皓一边往屋内走,一边暗自琢磨:这姑娘绝不是蠢,也不是傻,只是长久压抑情绪,如今一旦崩开,便收不住势头。
估计从小就被当作活玉雕般管教,一举一动皆须克制,像古墓里的小龙女那样,不准喜怒形于色。
修那《沧海洗心剑》,结果临了反被心魔反扑,积压多年的情愫翻涌而出,反倒成了个随性妄为的疯丫头。
他大致理清头绪后,忽又想起一事——她脸上那层纱巾,该不会是什么“见容颜者必娶之”之类的古怪规矩吧?
“那平时还真得小心些,别哪天不小心掀了面纱,弄得双方都难堪……”
念头刚起,脑海中却不由浮现那张足以倾倒众生的脸庞,还有那一句低柔入骨的呢喃:
“这张脸,我只愿你能看见。”
一时心潮起伏,难以自持。
他甩了甩头:“最近确实有点心浮气躁了。”
“什么叫心浮气躁?”
一道清冷声音突然从身旁响起,陈皓浑身一凛,猛地转身——
只见剑心圣女正站在他身后,一双眸子认真盯着他,仿佛刚才的问题至关重要。
“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我一直走在你后面啊。”
“那你干嘛跟着我?”
“谁稀罕你!”
她鼻尖微翘,袖袍一拂:“不陪你了。”
说罢竟真的转身离开,脚步轻盈,不留痕迹。
“怪人。”
陈皓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
这女人果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
只是……
她方才靠近时,竟一丝气息也无,这份敛息功夫,实在深不可测。
一路跟随他身后,那人竟浑然未觉。
以他如今的修为而言,这几乎是个奇迹。
即便苏星辰悄然尾随,恐怕也难逃他的耳目。
这女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更让他觉得古怪的是,沧海剑派办事还真是别具一格……
如此重大的托付之事,竟然只派了一个人来,话一交代完转身就走,干脆利落得不像话。
而那位圣女更是从容不迫,踏入陌生之地,毫无局促之意,仿佛本就该如此一般。
“这般自来熟的气度,莫非也是沧海剑派的门风之一?”
陈皓自小修习沧海剑法,却从未踏足过那座传说中的山门。
他对这个宗门的所有印象,都源自父亲陈正英口中那些零星提及。
如今亲眼所见,倒真是有些不同凡响之处。
“只是不知,父亲打算如何安顿这位剑心圣女?”
直到第二天早饭过后,陈皓才明白过来——原来陈正英的安排,就是让她直接住进自己屋里。
那时她已坐在桌旁,面纱早已取下,神情自然,毫无拘谨。
既没有“见容于人便须成婚”的俗套规矩,也没有“窥视者死”的冰冷戒律。
可陈皓很快便发现了一件事:这女人……胃口实在惊人。
一顿早饭,连喝三碗米粥,吞下五个大馒头,咸菜换了三轮还意犹未尽。
他忍不住暗想,莫非她的腹中藏着一方异界空间?
饭毕,轮到练功时辰。
武道修行,贵在持之以恒。
犹如逆流行舟,稍有懈怠便会倒退。
虽有系统加持,所学武功皆可瞬间圆满,这一点无可争议。
但像沧海剑法、空明掌、云罗散手、渡天心这类功法,陈皓仍坚持亲身锤炼。
可当他开始演练时,却发现那剑心圣女默默坐在一旁,目光紧随每一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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