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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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吐了血，但结局终究没让棒梗失望。他成功通过了考核——不是被轧钢厂，而是被华龙汽车制造厂录用了。
招工人员宣布："你们几个都分在变速箱总装车间。好好干！一个月后要淘汰三成人，希望别看到你们。"
"太棒了！"
接到录用通知的棒梗三人欣喜若狂，棒梗甚至忘了方才挨揍的事。每月四十元工资让他觉得这顿打挨得值。
阎解旷、阎解娣和秦京茹也被分到同个车间。面试结束后众人便各自回家——培训次日才开始。
临近饭点，四合院里人们三三两两聚着闲聊。
一大爷看见结伴回来的几个年轻人，好奇道："棒梗，小当，你们这大部队去哪儿了？"
"嘿嘿，"棒梗得意洋洋，"我们刚去新厂面试，现在都是华龙汽车制造厂的正式工了，月薪四十块呢！"
小当立刻接话："这新厂就开在原轧钢厂，只要一千五百人，报名的人足足两千多！可我们都选上了。"
如今这年头，工作机会实在难得，能有个正经工作就不错了，更别提刚入职就能拿40元的好差事。
"华龙汽车制造厂？"
"原先的轧钢厂那块地，现在改成汽车厂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怎么都没听说。现在还招工不？要是招的话我现在就去报名。"
......
棒梗和小当这番话让院里邻居都惊呆了。
毕竟这家汽车厂今天刚开始招工，消息还没传开呢。
"招满啦！今天就招够了，你们没戏了。"秦京茹笑眯眯地说，脸上掩不住得意。
棒梗和小当也一样，如今都有了体面工作，月薪40元，在没工作的邻居面前，腰杆挺得笔直。
"早知道就该出门转转，在家蹲着真是亏大了。"
"可不是嘛，要是早点知道，咱也能去上班。"
听说汽车厂停止招工，大伙儿都懊悔不已。
刘光福兄弟俩更是难受——全家就靠刘海中的退休金过日子，他俩做梦都想找个工作。
但这年头工作多难找，就连扫大街的活儿都抢破头。
众人羡慕的眼神让棒梗他们心里美滋滋的。
晚饭时分，贾张氏和秦淮茹提着饭菜回来了，都是从自家饭馆带的。
"妈，我们都找着工作了，明儿起不用去饭馆帮忙，要正式上班啦！"棒梗乐呵呵地汇报。
"？"秦淮茹吃惊不小，没想到半天工夫孩子们都有了着落，"这么快？在哪儿上班？"
贾张氏也眉开眼笑——全家都有工作，这日子眼见着就更红火了。
棒梗、小当和槐花把白天去华龙汽车厂面试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
"太好了！"秦淮茹听完顿时眉开眼笑，"你们仨都找到工作了，咱家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了。我倒要看看，这四合院里头谁家能比得上咱们！"
"可不嘛，现在连青松家都比不过咱们。谁让他犯傻辞了领导的工作？"贾张氏撇着嘴接茬，"如今他不过是个开饭馆的，买卖再好最多跟咱们打个平手。可咱家棒梗他们都有正经工作呢！"
贾张氏始终想不通青松为什么要放弃国营大厂副厂长的铁饭碗，非要下海做小本生意。
晚饭后，贾家人在院里乘凉闲话，跟邻居们炫耀饭馆生意如何红火，每天流水有多少，又提起棒梗兄妹都找到了好工作，越说越是得意。
这时青松骑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哟，青松？今儿这么早就回来，该不会是买卖不行提前关张了吧？"秦淮茹尖着嗓子问道。她和院里其他人一样，以为青松也在外头开了饭馆。
一大爷、三大爷、许大茂等人也都露出讥讽的笑容，等着看笑话。
青松没搭理他们，推着车径直往后院走。
"别走青松叔，"棒梗一个箭步拦在前面，嬉皮笑脸地说，"要是真开不下去，来我们厂当清洁工也行。工资是不高，可总比坐吃山空强。"
其实棒梗压根不清楚厂里还招不招人，纯粹想趁机羞辱青松。
他清楚记得，当初**松和自家结过不小的梁子。
最气人的是，这家伙抠门得要命。贾张氏和秦淮茹领着他上门讨吃的，不仅不给，还动手揍人，打得他鬼哭狼嚎。
棒梗早憋着一肚子火，盘算着 ** 。眼下正是羞辱对方的好机会。
"对轻松叔，你还不知道吧？原先轧钢厂那块地，现在新建了汽车厂，正招工呢。"
"正式工名额就一千五，今儿早招满了。不过您要是想去扫厕所当清洁工，保准能成。"
小当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帮腔。
听见兄妹俩的话，秦淮茹、贾张氏、一大爷三大爷都瞅着**松，眼里带着嘲弄和痛快。
被**松压了这么多年，如今见他"混得不行"，自然乐见其成。
**松忽然停住自行车，转头看向两人。
"你们说在华龙汽车厂上班？那恭喜了，明天不用去报到了。"
他笑了笑，推车径直走向后院。
"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轧钢厂主任呢？管得着我们吗？笑话！"棒梗不屑地撇嘴。
"就是！我看他是心态失衡，搞不清状况。现在轧钢厂都没了，我们进的可是华龙汽车厂，他凭什么不让报到？"
小当跟着附和。
兄妹俩只当他在嘴硬。
"呵，"秦淮茹冷笑道，"有些人呐，还做着当领导的白日梦呢。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啥德行，耍威风给谁看？我倒要瞧瞧，他怎么拦着棒梗他们报到，纯属自找没脸。"
她压根不信 ** 松有这种能耐。
一个辞职下海做买卖的闲散人员，哪来的本事插手棒梗他们的事？
"这世道真是变了，"邻居们摇着头窃窃私语，"连 ** 松这样的体面人，如今也只能逞口舌之快。"
秦淮茹把围裙甩得哗哗响："咱们可得去店里张罗生意，不像某些人，死抱着老黄历不放。"说着拽起贾张氏往饭馆走，留下棒梗三人在院里养精蓄锐——明天可是去华龙汽车厂上工的大日子。
** 松家灯火通暖。
冉秋叶端上最后一道炒鸡蛋时，饭桌正飘着排骨汤的热气。至于白天那些闲言碎语？他抿着酒直发笑。就像听乞丐笑话皇帝吃不起肉，荒唐得叫人连恼火都嫌多余。
晨雾还没散尽，棒梗三人已在汽车厂大门外汇合了阎家兄妹和秦京茹。通行证往岗亭一拍，六人昂着头进了厂区。
"瞧见没？"棒梗踹飞一颗石子，"昨儿 ** 松放话说让咱们进不了厂门，这会儿他脸怕是肿成馒头了！"他摸着兜里崭新的工牌盘算，今晚定要甩到那家伙饭桌上去。
进入华龙汽车厂后，他发现（bcdi）**松昨日的豪言壮语多半是夸大其词。
"早就看出来了，"小当不屑地撇撇嘴，"不过是被我们驳了面子，才故意说那些话充门面。现在的他，就像拔了牙的老虎。"
阎解旷、阎解娣和秦京茹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谁都没吭声。
毕竟这是老贾家和**松的恩怨，与他们无关。
众人来到变速箱车间报到时，早有大批人在此等候。
"按顺序排好队，"主管手持名单高声宣布，"点到名的答'到'，然后站到这边来。"
棒梗三人和阎解旷兄妹赶紧加入队列。
"李慧！"
"到！"
"何有为。"
"到！"
......
随着主管的唱名声此起彼伏，应答声接连不断。很快，阎解旷兄妹和秦京茹的名字也被点到。
排在后面的棒梗三人暗自纳闷：面试时他们明明排在前面，怎么现在倒过来了？
但他们并不慌张——或许名单顺序另有安排。现场还有十几人等着被点名，总会轮到他们。
棒梗三人正暗自盘算着，主管已连续点完十几名工人。应答声此起彼伏间，人群陆续挪到右侧空地，最终只剩他们兄妹滞留在原地。
这时三人心头骤然揪紧——念名流程戛然而止。抬头望去，主管正将花名册合拢塞进文件夹，嘴角绷成直线。
"怎么回事？"棒梗喉头发紧。他们像三根木桩杵在水泥地上，工装后襟沁出冷汗。
主管踱步过来，皮鞋跟敲出笃笃响："你们仨走错厂区了吧？还是......"他眯眼扫过三人胸牌，"偷偷混进来的？"
"我们有录用通知！"棒梗急忙从裤兜掏出褶皱的纸张。小当和槐花也手忙脚乱翻找，三张盖着红印的纸片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
主管核验着公章突然"咦"了一声："怪事，名单上根本没你们的名字。"
"可昨天同期录用的人都顺利入职了呀。"小当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痕。
"等着。"主管背影消失在厂房拐角，脚步声渐渐被机器轰鸣吞噬。
槐花突然拽住哥哥衣角："会不会是**松......"
这个名字像刀尖划过玻璃。棒梗与小当对视一眼，昨日那句"走着瞧"的威胁此刻在耳边炸响。
“会不会真是**松在背后搞鬼？可他早就离职了，就是个普通百姓，哪来这么大能耐干涉咱们的事？”
“就算他还在北汽当副厂长，咱们现在可是在华龙汽车厂谋差事，两家厂子互不相干，照理说他也奈何不了咱们。”
棒梗语气犹疑地说着。
他打心底不愿相信这些是**松所为，可眼前的困境又无法解释——若非他动手脚，怎会唯独阎解旷兄妹安然无恙，偏是他们三人的名字从名单上消失？
“兴许是咱们多心了，或许只是巧合呢？再等等看，我就不信**松能通天，连新厂的人事都能插手。”小当宽慰着另外两人，可话虽如此，她攥紧的手心却微微沁汗——若真是**松所为，这来之不易的工作怕是要黄了。
不多时，主管折返回来。
三人眼巴巴望着他，盼着能听到“弄错了”三个字，然后被招呼着站回人群里去。可现实永远是泼冷水的好手——主管扫了他们一眼，冷淡道：“你们仨赶紧走，别在这儿杵着了。”
态度与先前判若两人，话里藏着明晃晃的逐客令。
“什么？总得给个说法吧！”棒梗猛地拔高嗓门。
“说法？”主管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厂长亲自划的名字，得罪了董事长还想端饭碗？麻溜走人，少耽误我工夫！”他嫌恶地摆摆手，心里直后悔——早知如此，何必多此一举去请示，平白惹得上面甩脸色。刚才领导那冷飕飕的口气，现在想起来还脊背发凉。
这可是厂长拍板的决定，他还敢去质问，这不是明摆着对厂长的安排有意见吗？
一听这话，棒梗他们仨当场傻眼。
居然是厂长亲自把他们从名单上划掉的！这也太冤了吧？他们压根没见过这位厂长，怎么可能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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