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杀降，死有余辜
而另一边，林牧之与汲暗营副将的战斗，也即将分出胜负。
在连续交手几十个回合后，那副将早已是气喘吁吁，破绽百出。
林牧之抓住一个机会，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环首刀猛地劈下。
“噗嗤！”
一声闷响，副将的右臂，连带着他手中的长枪，被齐肩斩断，高高飞起，最后落入泥水之中。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副将口中发出，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
他看着一步步逼近，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意的林牧之，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傲慢，“饶……饶命……”
林牧之可懒得管这些。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面无表情，手中环首刀再度挥出，一道寒光闪过。
副将那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脸上还带着惊恐与不甘的表情，最后重重地砸在泥水里，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林牧之看都没看那具无头尸体，一把抓起地上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运足内气，对着整个战场，发出一声惊雷般的咆哮。
“贼将已死，投降者免死！”
虎威军的士卒们看到自家总督大人如此神威，斩杀敌方主将，原本还有些混乱的军心瞬间安定，一股狂热的崇拜自心底涌起。
“总督大人威武！贼将已死，投降者免死！”
“贼将已死，投降者免死！”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汇聚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彻底冲垮了汲暗营士卒们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副将……副将被杀了？”
“跑！快跑啊！”
一个站在战场外围的汲暗营士卒，亲眼目睹了自家副将被枭首的全过程，吓得魂飞魄散。
他怪叫一声，扔掉手里的兵器，转身就朝着来时的树林方向没命地逃窜。
他的举动，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妈的，还打个屁！快跑！”
“别挡路！滚开！”
汲暗营的阵型瞬间崩溃，那些处于外围的士卒们争先恐后地逃离这片修罗场。
互相推搡，互相踩踏，场面乱成一锅粥。
他们引以为傲的军纪和荣耀，在死亡的恐惧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然而，那些被虎威军包围在核心的汲暗营士卒，看着同伴们溃逃的背影，又看看周围那一个个双眼赤红，煞气腾腾的虎威军士卒，脸上写满了绝望。
他们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别杀我！我投降！我投降！”
一个汲暗营士卒最先反应过来，“当啷”一声将手中的长刀扔在泥水里，双手抱头，扑通跪倒在地。
“我也降！别动手！”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很快，还在负隅顽抗的汲暗营士卒们，便成片成片地扔下武器，跪在地上，选择了投降。
喊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雨水冲刷着血水的声音，以及伤兵们痛苦的呻吟。
赵山和周猛指挥着手下的士卒，将那些投降的汲暗营士卒的兵器全部收缴，然后将他们集中看管起来。
林牧之看着眼前黑压压跪倒一片，足有上千人的降卒，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这帮家伙，该怎么处理？
带着他们一起走？
肯定不行。
这上千人，都是百战精锐，要看管他们，至少得分出两千虎威军。
这样一来，自己这边可就没多少机动兵力，行军速度也会被严重拖慢。
可要是放了他们？林牧之更是不敢。
这帮家伙一旦回去，被令狐裘重新收编，掉过头来再打自己，那可就真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这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就在林牧之左右为难之际，一道清冷的身影，撑着油纸伞，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白幽幽那双清澈的眸子，只是淡淡扫过那群瑟瑟发抖的降卒，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杀了！”
林牧之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他扭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白幽幽。
自己刚刚才喊出投降者免死，现在就出尔反尔，这……
白幽幽似乎看穿了林牧之的顾虑，那张清丽的脸蛋上，没有丝毫波澜。
“你以为汲暗营是什么部队？他们是父王手中最锋利的刀，但也是一群喂不熟的狼。”
“令狐裘治军，靠的不是军纪，而是纵容。”
“他允许手下士卒在攻破城池后烧杀抢掠，以此来换取士卒们的效死。这些年，死在他们手上的无辜百姓，不计其数。”
白幽幽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与冰冷。
“就在他们来这里之前，刚刚血洗了弘农郡。满城的百姓，被他们当作战利品一样肆意蹂躏。你觉得，这样一群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配得上你的承诺吗？”
“我们不可能带着他们行军，放了他们，他们只会去祸害更多的百姓。杀了他们，才是为民除害，也是最好的选择。”
听完白幽幽这番话，林牧之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那群跪在地上，满脸惶恐的降卒，再联想到白幽幽口中弘农郡百姓的惨状，那颗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瞬间变得坚硬如铁。
林牧之不是什么圣母，他很清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没过多考虑，他随即转过身，对赵山和周猛，声音冰冷地吐出一个字。
“杀！”
赵山和周猛听到命令，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毫不犹豫地躬身拱手道：“是！”
那些跪在地上的汲暗营降卒，听到那个冰冷的“杀”字，全都懵了，随即爆发出惊恐的尖叫。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
“你答应过的，你说过投降不杀的！”
“我们已经降了，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降卒们哭喊着，磕头求饶，声音凄厉，响彻夜空。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求饶，如何哭喊，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虎威军的士卒们，对于林牧之的命令，向来都是无条件地执行。
他们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屠刀，朝着那些已经手无寸铁的降卒，狠狠砍下。
“噗嗤！”
“啊！”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将泥泞的地面染得更加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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