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谣言是谁散播的
封砚初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二叔封简言手里拿着戒尺,守在堂兄的门口骂骂咧咧,“你说说你,眼见着要娶妻的人了,每日读书还要我三催四请的!你不是我儿子,都快成我祖宗了!”
婶娘温氏在一旁推了对方一把,“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然后又让丫鬟端点心倒茶。
二叔暗暗翻了个白眼,“要我说,你就是他读书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让封砚初有些尴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恰好丫鬟饴糖看见他,连忙行礼,“二郎君。”
婶娘立即换了一副表情,笑道:“二郎来啦,你堂哥正在屋子里读书呢。”
二叔连身都没起,看向侄子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羡慕,“二郎,你这才考完,不说出去玩儿,怎的到这里来瞧你那不争气的堂哥。”
封砚初上前见了礼,“侄儿给二叔,婶娘请安,这不想着堂兄今年要参加童生试和院试,便带来一些策论给他,也算可以借鉴一二。”
二叔伸手拿去,大致翻了翻,随后啧舌道:“这是大郎和你的吧,写的真好,若是那臭小子有你这个功底,我也不用守在这里了。”
他刚才就看这一幕很奇怪,终于问出口,“二叔,堂兄这是?”
二叔这才反应过来,“哦,这不是眼看着要参加童生试,我便让他模拟在贡院里考试的情景。”
“哦,哦,这样啊,可这……”封砚初实在无法评说,竟是如此模拟法。
二叔仿佛找到了理解他的人,大吐苦水,“你说说你婶子,在贡院考试,哪里有丫鬟送吃送喝的!我说不让吧,她还说又不是真的在贡院,有什么要紧。”
婶娘不好意思道:“别听你二叔胡说。”随后从对方手里拿过策论,重新递给封砚初,“你快进去找明儿吧。”
封砚初进去后,果然瞧见堂兄咬着笔头,正在苦哈哈的写诗,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二郎,我父亲放你进来了!”
他凑过去拿起桌上的诗,只见上面写着:‘春溪晓行:溪烟水蘸晴柔,两岸新莺竞巧喉。最爱浅滩青石上,落花闲数白鹅游。’
“倒是写出了观景从容之心境。”
堂兄却皱眉道:“方才我父亲瞧了,说是写的太悠闲了,应以景咏物,表意才好。”
封砚初略作思索,“既然是春日,又要表达寓意,当然是……”
说话间提笔写下:《春耕》犁破春泥到夏阳,稻花风里汗千行。秋来仓廪如山积,不坻朱门一斛香。
他写完第一首之后略微摇摇头道:“不妥,若是私下里写到无妨,只是面对科考恐怕考官不喜,不可取!”
说罢又写一首:溪南溪北水声潺,蓑影扶犁破晓烟。一晌新秧青到垄,鹁鸪啼雨又晴天。
“此乃春耕繁忙之景象,更有表达大晟家国之繁荣昌盛。如此既有表意,考官也会更喜欢一些。”
堂兄见封砚初不过略作思索便写了两首,既钦佩对方的才能,又感叹连科考写诗也这么多门道。随后拿起诗作,边看,边摇头道:“唉,没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写诗,就有这么多门道,若来日真的得中进士,官场之中只怕更复杂!”
话音刚落,二叔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语气中满是对儿子的嘲讽,“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还中进士,你且先通过眼前的童生试再说!”
封砚初连忙打岔,将一旁的策论递给堂兄道:“对了,我是来给你送策论的,你且先看看,想来能用的上,那我就不打扰你用功了。”说完便出了屋子。
二叔的表情不见半点担心,反而说道:“二郎,幸亏你来,否则这小子还猖狂的以为,区区童生试轻松拿捏了!”
“侄儿瞧着堂哥还是很认真的。”此情此景,封砚初并不想多待,便拱手告辞,“二叔,那侄儿就先回去了。”
二叔十分可惜,他整日日盯着儿子读书,无聊的紧:“那行吧,我还想着好容易来,咱俩好好说说话呢。”
直到封砚初走出很远,依旧可以听见二叔怒吼的声音,“还不认真写!你要是考不中,对得起我这几年的光阴吗!”
城外,皇庄。
六皇子心情很好,因为就在刚才,玄麟卫的人亲自将陈茂才抓走了,而他又将皇庄里的人重新梳理了一遍,此刻只觉得空气都变得香甜了。
李延见六皇子一整天嘴角都没落下,“殿下,心情很好?”
六皇子瞟了一眼对方,“自然,玄麟卫替我处理了陈茂才,贵妃不仅说不出一句不是,还得亲自向父皇解释。将这个蠢货安插在我身边也就算了,还贪财的很,什么钱都敢收!”
李延亦笑道:“没了这个钉子在,您做事也会方便许多。”
没想到六皇子听了这话,神情竟变得严肃起来,摇头道:“方便?我看不然,你虽察觉陈茂才不对劲,可还没来得及布置,父皇就知道了。”他看向门外那些守着的侍卫,目光幽深,“所以,这些人里头必定有父皇安插的人。”
李延变了脸色,门外那些侍卫,几乎都是与他朝夕相处之人,那是互称兄弟的,他审视着每一个人,努力回忆着,可依旧没有答案,“殿下,那怎么办?陛下十分已经发现您……”
余音未尽,可六皇子听出后头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父皇未明说,未阻止,那就是默许的意思吧。只是我到现在依旧为未能猜出到底是谁利用这场倒春寒,又是谁趁机浑水摸鱼!”
“难道不是大皇子他们吗?”李延一直以为是那些皇子争权夺位导致的。
六皇子嘴角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自然不是他们,他们用此逼迫父皇有什么用?若真的逼迫成功,难道就能料定父皇肯定立自己为储君?”
“那后头的谣言是谁散播的?难道与利用倒春寒是一伙的?若真如此的话,必定是为了引起京城动荡,真是其心可诛!”李延虽然是六皇子的人,但他心里仍旧是将大晟放在第一位,而这也是六皇子欣赏他的一点。
六皇子摇头道:“利用倒春寒之人,我疑心与北边有关,而散播流言之人是想浑水摸鱼,他们不是一起的,只是我还未想透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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