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129章
李怀德这才开口："维东，香江那边的办事处，能不能安排个人进去？"
"这事估计得归你管吧？"
"安插人手？"李维东眉头一皱："那边审查很严，政审这关恐怕不好过。"
"我明白，保证能通过审查。"李怀德信心满满："只要你这边点头就行。"
"和内地情况不同，我要担很大责任。万一出问题，第一个跑不掉的就是我。"
"这个我懂，是我推荐的人，出了事我第一个倒霉。"李怀德正色道："是我堂妹，在乡镇当会计。"
"条件不错啊。"李维东仍不放心。
他实在不愿冒这个险，万一人员外逃，虽然不至于受牵连，但总归是麻烦。
"她舅舅逼她嫁人，找到我这儿了，只能想办法把她安排得远远的。"
"那不如安排在羊城？"李维东提议。
"也行，那就拜托你了。"李怀德感激地说。
对李怀德而言，堂妹去香江还是羊城区别不大。他完全理解李维东的谨慎。
酒桌上，闫解放和刘光天为了讨好李怀德，几杯下肚就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是各自媳妇来把人扶回去。
"维东，我先告辞了。"微醺的李怀德起身道："你家的菜是这个——不管是档次还是手艺。"
他费劲地竖起大拇指，晃了好几下才稳住。
"李厂长上车吧，师傅路上小心。"李维东送客上车，转身往家走。
司机正要发动，雪亮的车灯里突然出现一辆轮椅，直直朝这边推来。
许大茂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说什么也不肯错过。
"李厂长，许大茂在前面。"司机向李怀德汇报。司机自然认得许大茂这小子。
"哟，他想干什么？我下去瞧瞧。"李怀德也注意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许大茂。
"李厂长好，李厂长好！"许大茂在轮椅上点头哈腰，满脸堆笑。要是他长了尾巴，这会儿怕是摇得比扇子还欢。
"许大茂，找我什么事？要是工作的事就别提了。放映员现在有人干，等你回来上班，顶多当个维生员。"李怀德下车后直截了当地说。
"啊？维生员？去医务科？"许大茂愣住了。
"想得美！还医务科？"李怀德嗤之以鼻，"是后勤清洁部门的维生员。"
"什么？让我扫大街？"许大茂瞪圆了眼睛。
"你也可以不去啊。"李怀德轻描淡写地说，"扫大街？想得倒挺美。"
"哦，那是让我当干部，管清洁部门？这个行！李厂长，我一定好好干……"许大茂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李厂长这是在暗示他送礼。反正手里还有点钱，这都不是事儿。
"啧啧，你怎么尽想美事？"李怀德连连摇头，"扫大街都轮不到你，你只能去扫厕所。"
"什么？让我扫厕所？这肯定是李维东搞的鬼！"许大茂瞬间炸毛。
"你自己得罪了人，能怪谁？我也帮不了你。"李怀德摊手道，"本来你都该被开除了，现在给你个临时工干，算是给你口饭吃。"
"让我扫厕所，还说是给我饭吃？"许大茂气得脸都涨红了。
"要不你再出点血，我帮你疏通疏通关系，去车间当学徒工，跟傻柱一样。"李怀德眯着眼说，"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多少钱？"许大茂咬牙切齿地问。
"三百！"李怀德干脆利落。
"行！等我腿好了就去找您。"许大茂一口答应。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比傻柱先转正，气死那个 ** 。
许大茂推着轮椅往家走，心里把李怀德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怀德上车后，得意地哼着小曲。他早前就跟李维东提过，把许大茂弄回来放在眼皮底下，既方便收拾，也不怕他闹幺蛾子。
李维东对此不置可否。
"嘿嘿，还是我有先见之明，这钱不就到手了？"李怀德越想越得意。
第二天早上，李维东正喝着皮蛋瘦肉粥，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清晨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
"这么早来电话，肯定有急事。"林玉柔望向李维东，自己并未动筷，只是静静看着他用餐。
她打算等小曦起床后一起吃早饭。
李维东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杨厂长疲惫中带着怒意的声音。
"李总工早。"杨厂长的语气显得有气无力。
"杨厂长早。您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李维东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被气的。"杨厂长苦笑道，"易中海的事情查清楚了，就是他篡改了何大清的成分材料。"
"他哪有这个权力？"李维东惊讶道。
"确实没有！但他贿赂了当时的工作人员，硬是把何大清的成分改成了雇农。"杨厂长沉声道，"您早点过来吧，咱们商量怎么处理易中海。"
"好，我这就过去。"李维东挂断电话，三两口喝完碗里的粥。
"路上小心。"林玉柔轻声叮嘱。
"放心。这次易中海要栽跟头了，工作肯定保不住。"李维东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这还算轻的，以后我非得把他送进去不可。"
"我就不信他和聋老太之间能有多清白。要不是有猫腻，易中海怎么会把聋老太捧得那么高。"
推车出门时，正巧看见陈伟忠家在搬家。
"李总工，我们上午就能给您腾出房子。"陈伟忠满脸堆笑。
"恭喜乔迁。"李维东略显尴尬地回应。
"多亏您帮忙，我们才能住上楼房！"陈伟忠乐不可支，提着两个箱子往外走。
李维东暗自摇头："现在高兴，以后指不定怎么骂我呢。对了，还没签到——系统，签到。"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签到成功，获得云片糕一千条、桃酥一千包（每包一斤）、铁盒饼干五百盒（每盒二斤）、蜜三刀一千包（每包一斤）。"
望着爆仓的奖励，李维东一时无语。
"怎么了？"林玉柔柔声问道。
"没事，你去拿三条鲤鱼，我要送给那三家。"
"好。"林玉柔转身走向厨房，缸里还剩五条五斤多的大鲤鱼，小些的早已做成糖醋鲤鱼了。
林玉柔看着肥美的鲤鱼，琢磨着腌制起来更合适。
她麻利地拎出三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李维东顺手挂在自行车龙头上。推车出门时，他又往车杠下的帆布包里塞了三条云片糕。
那三个帆布包每天由林玉柔更换清洗，否则李维东的包早就脏得不成样子。
到了大门口，三户人家的平板车已排成一列，正忙着装行李。
贾张氏正喷着唾沫星子抱怨：“大清早就堵门，还让不让人走了？”
丁老头火气上来，直接怼道：“这么宽的路不够你走？难不成你想横着出去？”
横着出去，那得是被人抬着。
“你……你敢咒我？”贾张氏尖声嚷道，“丁老头，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就这么说了，你能怎样？”丁老头冷哼一声，瞥见易中海出来，更是毫不客气，“以前住这儿，被个 ** 压得憋屈，现在老子要搬走了，还怕你个老寡妇？”
“有本事你撒泼啊，来，看谁先躺地上！”
丁老头快七十了，往地上一躺，贾张氏还真说不清。
“你……你……”贾张氏气得直哆嗦。正值上班高峰，路人纷纷侧目。
易中海扶着墙，眼前发黑。丁老头指着鼻子骂他，他却毫无办法。
如今谁都看清了他易中海是什么人，没了权势，连个孩子都能瞧不起他。想到从前在大院里的威风，再对比现在，易中海恨不得捅李维东几刀。
“丁叔，别跟畜生一般见识。”李维东笑着劝道，“今天你们乔迁，我也没准备什么，一家一条红鱼加一条云片糕，讨个吉利！”
鲤鱼寓意红火有余，云片糕谐音“高”，都是好兆头。
三家连忙道谢。鲤鱼虽能花钱买，但云片糕却是稀罕物，过年才有的卖，还得凭票供应。
这年代的云片糕甜得纯粹，没半点科技狠活，越甜越招人喜欢。
夏日炎炎，即便是有人收藏云片糕，也早已干硬如石，甚至长出了霉斑。然而李维东拿出的云片糕，众人无需触碰，仅凭外观就能断定是新鲜出炉的。
那包裹的红纸崭新发亮，甜香与糯米香透过纸面飘散开来，引得人直咽口水。
贾张氏何止是咽口水，浑浊的口涎已顺着嘴角滴落在地。她最钟爱的便是云片糕，可惜往年只能买上一条，还要分出一半——那时贾东旭尚在人世，与棒梗要分去半条，而秦淮茹和小当、槐花只能眼巴巴看着。这般金贵的东西，她们不配享用。
"啧啧，这云片糕竟是现做的。"丁老头惊叹道，"可真是稀罕物。"
"李总工什么弄不到啊。"陈伟忠笑着拱手，"多谢您的美意。"
"邻里之间，不必客气。"李维东说罢便要转身上车。
"既是邻居，不如也送我几条？鱼我就不要了。"贾张氏直勾勾盯着帆布包，此刻她满脑子只剩云片糕，其余一概抛诸脑后。
"滚！"李维东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婆婆您这是作甚？还想惹祸上身？"闻声赶来的秦淮茹见贾张氏披头散发讨要吃食，吓得魂飞魄散。
"哼，连块云片糕都舍不得，算什么邻居！"贾张氏嘟囔着走向厕所，目光却黏在丁老头手中的云片糕上，涎水拖成长线。
"记住别招惹李总工，否则被遣回乡下去，没人救得了您。"秦淮茹冷着脸撂下话，"我上工去了。"
望着秦淮茹扭腰离去的背影，易中海眼珠一转跟了上去。自怀疑棒梗非亲生后，他一直找不到机会与秦淮茹独处——她总刻意避开。
易中海既不敢求证，心底还存着渺茫希望：或许棒梗真是他的骨肉。可李维东断言他不能生育，这个事实令他心如刀绞却不愿承认。
两人一前一后拐进小巷。
见四下无人，易中海快步追上："淮茹，这些天的事我们得好好谈谈......"
"有什么可谈的？你毁了我一辈子！"秦淮茹咬牙切齿，"若不是怕连累自己，早送你去吃牢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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