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祭坛发力,精粹狂涌
斧刃剖开敌人胸口的瞬间,温热血线喷了陈无咎半脸。
他没擦,也没眨眼,只觉得体内那座沉睡的祭坛猛地一颤,像是饿极的野兽闻到了肉香。紧接着,一股冰火交织的流窜感从脊椎炸开,直冲四肢百骸——杀之精粹来了,不是一丝两丝,是成群结队地往里灌。
右侧两名蛮兵嚎叫着扑来,刀锋未至,腥风先到。
陈无咎左脚狠狠蹬地,整个人旋身横扫,战斧划出一道血弧,齐腰斩断两人。尸体倒下那刻,祭坛又震了一下,两股精粹顺着经脉滑进双腿,速度快得耳朵嗡鸣。
还不够。
他低吼一声,主动往前冲,一头扎进敌群最密的地方。
这里人挤人,刀碰刀,蛮兵们挥舞着骨棒、砍刀,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酱。可陈无咎不管防御,专挑要害下手——喉管、心口、天灵盖,每一击都奔着断气去。你砍我一刀?无所谓,只要我能把你脑袋劈开,那就赚了。
一个蛮兵举盾砸来,陈无咎侧身避过,短刀自肋下捅进对方腋窝,顺势一拧,骨头咔嚓裂开。那人惨叫未落,他已经抽刀转身,一脚踹飞旁边持矛者,战斧回旋,削掉第三个人半边头颅。
杀!杀!杀!
每倒下一个,祭坛就嗡鸣一次,精粹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江河倒灌,汹涌澎湃地冲进经脉。他能感觉到那些能量在体内乱撞,像烧红的铁水浇进血管,胀痛得几乎要炸开。
但他咬牙撑着,神识沉入体内,开始主动引导。
“腿快点!”他心里默念,三成精粹立刻涌向双足。下一秒,他踏出一步,地面竟被踩出浅坑,身影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带起一串血浪。
两个蛮兵刚举起武器,眼前一花,脖子就凉了。他们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
速度够了,接着是力量。
四成精粹灌进双臂与脊骨,肌肉瞬间鼓起,筋络如钢索绞紧。他抡起战斧,不再是劈砍,而是砸!一斧落下,连人带兵器轰成肉泥,碎骨和内脏溅得到处都是。
音爆声响起——那是斧头破空太快发出的尖啸。
一个蛮兵举着狼牙棒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得膝盖塌陷,整个人矮了一截,接着第二斧下来,直接拍进沙地里,只剩两只脚在外面抽搐。
剩下的三成精粹,他全塞进了灵觉。
刹那间,世界变了。
他能听见三十步外某个蛮兵心跳加速的声音,能分辨出谁在强装镇定、谁已经吓得尿裤子。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能预判对方出招的轨迹——不是靠经验,是身体自己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闪。
一名蛮兵从背后偷袭,刀尖距他后颈还有半尺,陈无咎却已侧身、弯腰、反手一肘撞出,正中对方鼻梁。骨头碎裂声清脆悦耳,那人仰面栽倒,手里刀当啷落地。
他站在尸堆中央,衣甲早已被血浸透,黏在身上又热又重。可他一点都不累,反而越打越清醒,越杀越兴奋。
远处鼓声雷动,烟尘滚滚而来——蛮族援军快到了。
不能让他们汇合。
陈无咎猛然跃起三丈高,战斧高举,周身黑气缭绕,像是有看不见的火焰在燃烧。他俯瞰战场,眼神冷得能冻住太阳。
下面的蛮兵抬头看见这一幕,不少人脚步慢了半拍。
这哪还是人?
这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杀神!
落地刹那,他怒吼出声,声浪如炮弹炸开,最近的五个蛮兵耳孔飙血,捂着脑袋跪地哀嚎。其余人脸色发白,握武器的手直抖。
他冲了。
不是跑,是碾。
战斧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残肢,刀光斧影中,断臂、断头、破肚随处可见。有个蛮兵想用绳索缠他脚踝,刚蹲下,陈无咎一脚踩在他背上,借力腾空,战斧斜劈而下,将他连人带绳砍成两截。
另一个举盾结阵的小队刚围成一圈,陈无咎直接冲撞进去,双臂发力,硬生生把三人撞飞,接着转身一斧扫过,剩下两个脑袋齐刷刷飞起。
血雾弥漫,空气中全是铁锈味。
蛮兵终于撑不住了。
有人丢了武器,转身就跑。这一带头,其他人也跟着逃,阵型彻底崩了。有人踩着同伴尸体往前爬,有人慌不择路撞上石堆,脑浆迸裂。
赵猛带着主力追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三千五百大军压阵,前方是一片血海,尸横遍野,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而陈无咎站在最前面,战斧垂地,肩头还在滴血,可气息稳得吓人。
“先锋……”赵猛咽了口唾沫,“您这是……把他们都杀了?”
“没杀完。”陈无咎抹了把脸,血糊了满手,“还剩一批在前面等着收货。”
他说完,抬头看向远方。
烟尘依旧滚滚,但方向变了——那是溃兵逃窜的路线。
他没回头,抬手一指:“追!”
话音未落,他已经翻身上马,战斧扛肩,第一个冲了出去。
马蹄踏过血泥,溅起大片红浪。
三千五百大军紧随其后,如洪流般向前推进。士气高涨,人人眼中带火,刚才那一幕太震撼了——主将一个人杀穿敌阵,像割草一样收割人命,谁看了不热血沸腾?
陈无咎骑在马上,感受着体内仍在流转的精粹。
力量没退,速度没降,反而因为持续击杀,又有新的精粹不断涌入。他现在就像一把磨到极致的刀,锋利得能切开空气。
袖口里的青铜小牌硌着皮肤,纹路和他那半块令牌完全一致。看来这些蛮兵不只是炮灰,还是某个大棋局里的信使。
有意思。
他嘴角扬了扬,眼神却更冷。
既然你们敢送上门,那就别怪我收礼收到手软。
前方逃兵越来越多,有的跌倒在地被后续人踩死,有的干脆跪地求饶。可陈无咎没下令停手。
“杀神祭坛”的规则他清楚——必须亲手杀,必须杀意纯粹。犹豫就是浪费机会。
他策马疾驰,战斧横扫,一名跪地喊饶的蛮兵脑袋飞起,尸体扑通倒地。
又一人举手投降,他看都不看,一斧劈下,连人带手砍成两半。
投降?晚了。
你们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别人也会杀你们?
他越冲越前,几乎脱离主力部队,独自一人追进敌军腹地。
身后喊杀声震天,前方却是短暂的寂静。
直到他穿过一片焦石林,眼前豁然开阔。
一座临时搭建的营寨出现在视野中,旗帜歪斜,篝火未熄,显然刚刚才被放弃。地上散落着干粮袋、破皮甲,还有几具来不及带走的尸体。
他勒马停下,目光扫过营地。
忽然,耳朵微动。
不对劲。
太安静了。
连鸟叫声都没有。
他翻身下马,战斧提在手中,一步步走进营地。
沙地上的脚印很杂,但有一串特别深,像是负重前行留下的。他顺着痕迹走,来到一处帐篷前。
帐篷帘子半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个木箱摆在中央。
箱子没锁。
他走过去,单手掀开。
里面是一堆碎布条,中间裹着一块青铜残片,上面刻着半个蛇形图腾。
和他那半块,正好能拼上。
他盯着残片,没伸手拿。
就在这一刻,箱底一道银光闪过,一滴银色液体猛地弹起,直射他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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