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没有人证有物证

在凤憬宸拿出药瓶后，长阳公主的眼神深了不少，凝视好一会。

“本宫很好奇，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可有其他人能证明，东西是本宫的？”

期间，她直视着对面。

凤憬宸没有躲避或退缩，光明正大的回视过去。

“人证没有，这些东西是我一人发现，不过——我有物证。”

“不怕告诉姑姑，我发现毒药的地方，还有您的亲笔书信在，里面的字迹，和您一模一样。”

任由他说什么，长阳公主岿然不动：“呵，随便找些东西来，就想往长辈身上泼脏水，再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犹如对待不懂事的小儿，语气中带有淡淡无奈。

“姑姑清楚，我从来不是胡闹。”

凤憬宸没有入套，脸上带着伤感和遗憾：“侄儿和姑姑关系亲近，要不是证据确凿，我怀疑谁都不会去怀疑您。”

“而且，姑姑也没确切证据证明，更夫说的话是假的。”

姑侄二人对视着，有无形的交锋在他们之间流淌。

“荆阿蛮头脑简单，一直在我的看守中，没有私下离开过，直到那天她突然失踪，再出现是在皇宫刺杀皇后。”

“事先荆阿蛮对皇伯父向皇后和慕家的处置，未表现出不满，无论如何都不该私底下潜进宫，做出此等事，除非，是有人利用人找上荆阿蛮。”

“比如姑姑您。”

对方最大的缺点，是头脑简单容易冲动，极有可能是被长阳公主私底下说服，想要杀死皇后为荆月容和陈家人报仇。

生前荆阿蛮知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举动，导致局面走向发生变化。

“皇后伙同慕家做的是杀头罪过，有先皇遗旨在她保留了位分和一条命，她活着，对某些人来说，永远是威胁。”

“最好的办法，是让这个威胁再也张不开嘴，姑姑想要解除自己可能被牵连的危机，指使荆阿蛮刺杀皇后，是最合理的解释。”

“原来，一句合理就能把他人罪孽，归到本宫身上。”

“是他人罪孽还是姑姑的，现在可说不准。”

他幽幽看着长阳公主，一步步朝其逼近。

“皇后多年无子，稳居后宫之主的位置，还在背后联合慕家进行买卖官位，桩桩件件，一旦泄露，所有慕家人不会有好下场。”

皇上的处置，说明了一切。

“当初调查时，所有都显示是皇后一人所为，可她自己当真能完成这么多，还是说，她在为什么人做事。”

“姑姑对这些，究竟知道多少？”

和穆婉清一样，凤憬宸不希望此事和长阳有关。

随着逐渐曝光的内情和证据，更早的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不相信，长阳公主是那些事件的罪魁祸首。

慕家和皇后，顶多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

“皇后被刺身亡的前一段时间，曾经身中剧毒，是姑姑带着大夫出现，洗清自身嫌疑，不知道此事您知情多少，是否同您有关。”

一句接一句，几乎将长阳公主的野心戳到明面。

换成其他人，早心生恐慌，她从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无声和凤憬宸进行对峙。

周遭静的落针可闻，看热闹的皇亲国戚们，额头布着冷汗。

打破沉默的是阳雪。

本不该在场的人，从远处走来，停在二人附近。

“阳雪？”

俯身对皇上和二人都行过礼，她闭了闭眼，满面坚定，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

“我能证明，一切都是长阳公主所为。”

阳雪身为长阳公主身边的女官，京城少有人不认识她的脸。

她的做证，对现场皇亲造成的冲击同样不小。

“平南王世子说的是真的，公主也曾参与进买卖官位中，和皇后还有慕家存在合作。”

说起这些时，她好像不敢去看长阳公主，低头说着自己知道的东西。

“直到皇后的野心暴露，慕家人下狱，她待在寝宫中不得出，可她活着，对公主就是威胁。”

“公主不想让皇后泄露自己和她有合作的事，遂借刀杀人，让荆阿蛮将皇后刺杀而死。”

“皇后的死、以及她生前做过的那些事，都和公主有关。”

“长阳公主隐藏至深，没人能证明她的罪过，那我亲自来。”

她说。

“当初把荆阿蛮送进宫的人，就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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