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故事之神-洛基

他们离开净化池，重新进入长廊。

这次走的路线和来时不同。法官带着他们穿过几个岔口，最后停在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前。门上雕刻着时间树的图案，无数枝干向四周延伸，每一根枝干都代表一条时间线。

法官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

门后是一个圆形房间，直径不大，只有十几米。房间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光球表面流动着复杂的时间符文。一个人影站在光球前，背对着门口。

那是洛基。

他穿着深绿色长袍，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和楚航记忆中那个狡诈的恶作剧之神不同，这个洛基的背影透着疲惫和沉重。

"楚航。"洛基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不像他，"我知道你会来。"

楚航走进房间。旺达留在门外，B-15和法官也退了出去。

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楚航和洛基。

"你怎么知道？"楚航问。

洛基转过身。他的脸上多了些岁月的痕迹，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是精神上的。

"因为我看过所有时间线。"洛基说，"我知道你会逆转响指，知道你会引起时间管理局的注意，也知道你最终会站在这里。"

楚航盯着他："所以这都是你安排的？"

"不。"洛基摇头，"我只是看到了可能性。我没有干预，因为干预本身就会制造新的分支。"

他走到光球旁边，伸手触碰。光球表面立刻投影出无数画面，都是不同时间线的片段。

"你知道承载时间织机是什么感觉吗？"洛基的声音很轻，"每一秒，我都能看到无数个时间线在分裂，无数个宇宙在诞生和毁灭。我看到无数个托尔在不同的时间线里战斗，看到无数个个体在不同的选择中走向不同的结果。"

楚航没有打断他。

"我杀了永恒者康，接管了时间管理局。"洛基继续说，"我以为自己做对了，以为解放所有时间线就是正义。但我错了。"

他的手指在光球上滑动，画面切换。

楚航看到了无数个征服者康的身影。他们在不同的时间线里崛起，用科技征服宇宙，毁灭文明，甚至试图穿越时间线，入侵其他宇宙。

"多元宇宙战争已经开始了。"洛基说，"现在每天有上百条时间线陷入战争，每天有数十个文明被征服者康毁灭。而我，只能看着。"

"为什么不出手？"楚航问。

"因为我不能。"洛基的声音里有痛苦，"我承载时间织机，必须时刻维持所有时间线的稳定。如果我离开这里，整个多元宇宙会在瞬间崩溃。"

他转身看着楚航。

"所以我需要你。"洛基说，"你是唯一一个能在所有时间线中自由行动，又不会被时间管理局视为威胁的人。更重要的是，你只存在于一条时间线。"

楚航皱眉："这有什么特殊的？"

"非常特殊。"洛基说，"在多元宇宙里，任何存在都有无数个版本。托尔有无数个，托尼有无数个，连我都有无数个。但你只有一个。"

他停顿了下。

"这意味着，你不会受到时间悖论的影响。你可以进入任何时间线，做任何事，都不会制造分支。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唯一的，不可复制的。"

楚航想起了反监视者的记忆碎片。那个古老的存在盯上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永恒者康知道这一点。"洛基说，"他在档案里留下了关于你的记录。他说，你是多元宇宙的最大变数，也是对抗未来威胁的唯一希望。"

"什么威胁？"楚航问。

洛基没有直接回答。他在光球上滑动，画面定格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那个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虚无。

"在多元宇宙的尽头，有个地方叫虚无之地。"洛基说，"那是被剪除的时间线和被消灭的存在的最终归宿。永恒者康把所有威胁都扔到那里，以为这样就能一劳永逸。"

画面拉近，楚航看到虚无之地的深处，有个巨大的阴影。

那个阴影在缓慢蠕动。

"但康错了。"洛基的声音沉下去，"被消灭的存在没有消失，它们在虚无之地融合，诞生了新的意识。那个意识以毁灭为食，以虚无为力量。它现在还很弱，但每当一条时间线被剪除，它就会变强一分。"

楚航盯着那个阴影。他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波动。

虚无之力。

"反监视者。"楚航说。

"对。"洛基点头，"他不是单一的存在，而是无数个被毁灭的宇宙和被抹除的存在的集合体。永恒者康创造了自己最大的敌人。"

画面消失。

洛基转身看着楚航："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为什么要找你。因为对抗反监视者，需要一个不会被他吞噬，不会被他追踪，甚至能伤害他的人。而你，就是那个人。"

楚航沉默了几秒。

"你想让我去虚无之地？"

"不是现在。"洛基说，"现在的你还不够强。反监视者虽然还在沉睡，但他的投影已经开始在各个时间线活动。你在DC宇宙遇到的，只是他最弱的一缕意识。"

"我需要你先帮我稳定多元宇宙。清除那些最危险的征服者康，阻止他们引发更大的战争。同时，你可以利用时间管理局的资源，提升自己的实力。"

洛基伸出一只手。

"等你突破到宇宙霸主级，我们再一起去虚无之地，彻底解决反监视者。"

楚航看着洛基的手，没有立刻握上去。

"我有个问题。"

"说。"

"如果我帮你清除征服者康，那些时间线会怎样？"

洛基收回手："它们会继续存在。我不会修剪任何时间线，除非它威胁到整个多元宇宙的稳定。"

"那我的时间线呢？"楚航问，"我逆转了响指，改变了神圣时间线。按照康的规则，我早该被修剪了。"

洛基笑了，但笑容里有苦涩。

"你的时间线是特殊的。"他说，"因为你的存在，它已经成了新的神圣时间线。其他所有时间线，都是从你这条线分支出去的。"

楚航愣了下。

"你是锚点。"洛基说，"多元宇宙的锚点。只要你在，整个多元宇宙就不会彻底崩溃。这就是永恒者康不杀你的原因。"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楚航消化着这些信息。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的特殊性，也明白了肩上的责任。

"我答应你。"楚航说，"但我有自己的条件。"

"说。"

"第一，我要完全自由。你不能干涉我的任何决定。"

"可以。"

"第二，我要时间管理局的所有资源。档案、武器、科技，只要我需要，你都得提供。"

洛基点头："可以。但涉及核心机密的，需要我批准。"

"第三。"楚航说，"等我突破到宇宙霸主级，你得告诉我关于我穿越的真相。"

洛基的表情变了。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不是偶然穿越的。"楚航说，"永恒者康的档案里肯定有记录。"

洛基沉默了很久。

"好。"他最终说，"等你突破，我会告诉你一切。"

两人握手。

交易达成。

楚航松开手，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洛基叫住他。

楚航停下。

"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洛基走到光球前，手指在表面滑动，画面切换到一个陌生的时间线，"三天前，有个征服者康突破了他所在时间线的限制，开始入侵相邻的时间线。他的科技水平远超其他康变体，已经摧毁了七个宇宙。"

画面里，一个穿着紫色战甲的男人站在废墟上。他的脸和永恒者康一模一样，但眼神里只有冷漠和疯狂。

"这是征服者康-31号。"洛基说，"他掌握了跨时间线传送技术，能随意进入任何宇宙。时间管理局派了三支小队去抓他，全军覆没。"

楚航盯着画面。那个康变体手里拿着一把奇特的武器，武器发射出的光束能直接撕裂空间。

"你想让我去对付他？"

"对。"洛基说，"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阻止康-31号，夺回他的跨时间线传送装置。那个装置对你突破宇宙霸主级有帮助。"

楚航没有立刻答应。他在评估风险。一个能摧毁七个宇宙的征服者康，实力绝对不弱。

"他现在在哪？"

"时间线编号TVA-8264。"洛基说，"那是个科技文明高度发达的宇宙，康-31号正在那里建造多元宇宙传送门，准备发动更大规模的入侵。"

楚航点头："我去。但我需要那个宇宙的详细资料。"

"B-15会给你。"洛基挥手，光球上的画面消失，"还有，小心康-31号的武器。那不是普通科技，是他从某个被毁灭的宇宙里挖出来的古代遗物。"

楚航转身离开。门打开，旺达站在外面等他。

"怎么样？"她问。

"有活干了。"楚航说。

两人走出房间。B-15已经在长廊里等着，手里拿着一个平板装置。

"这是TVA-8264的档案。"她把平板递给楚航，"康-31号的基地坐标、兵力部署、武器配置，全在里面。"

楚航接过平板，快速浏览。那个宇宙的科技水平确实很高，康-31号手下有上万台战斗机器人，还有三艘星际战舰。

"什么时候出发？"B-15问。

"现在。"楚航说，"但我要先送她回地球。"

他看向旺达。

旺达摇头："我跟你去。"

"太危险。"

"我不怕。"旺达的语气很坚定，"而且你需要帮手。混沌魔法对付科技武器很有效。"

楚航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他知道劝不动她。

"那就一起。"他说，"但你必须听我指挥。"

"好。"

B-15打开一道时间门："这是通往TVA-8264的传送门。康-31号的基地在那个宇宙的第三星系，坐标已经输入你的时空GPS。"

楚航看着门后的景象。那是一片星空，远处有个巨大的金属要塞悬浮在行星轨道上。

"还有件事。"B-15说，"康-31号手里有时间囚笼。如果你被困住，时间管理局也救不了你。"

楚航没接话。他握紧黑暗三叉戟，体内九种法则开始运转。

"走。"

他和旺达一起踏入时间门。

门在身后关闭。

B-15站在原地，看着关闭的时间门，低声说："希望他能活着回来。"

法官走过来，站在她旁边："洛基很看重他。"

"我知道。"B-15说，"但康-31号不是普通的征服者。他杀过天父级强者。"

"所以洛基才派楚航去。"法官说，"因为楚航不是普通的天父级。"

两人沉默了几秒。

"你觉得他能赢吗？"B-15问。

法官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时间门消失的位置，眼神里有担忧，也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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