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宝库之门
第八十四章 宝库之门
通风管道里一片漆黑。
凌夜和方平在狭窄的管道里手脚并用地爬行，身后传来黑齿的怒吼和追兵的脚步声。管道内壁上沾满了厚厚的油污和灰尘，每爬一步都会扬起呛人的粉尘。
“往哪边走？”方平压低声音，嘴里全是铁锈味。
凌夜释放出精神力向前探去。管道系统错综复杂，像个迷宫，但精神力感知能分辨出空气流动的方向——有风的地方就有出口。
“左边，气流是从那边来的。”
两人拐进左侧的岔道。管道开始向下倾斜，坡度越来越陡，最后几乎变成垂直的滑道。凌夜来不及刹住，整个人滑了下去！
“我靠！”方平紧随其后。
垂直下落了至少十米，两人“扑通”一声摔进一个积满污水的地坑里。恶臭扑面而来，水里漂浮着不知名的腐烂物。
凌夜从污水里站起来，抹了把脸：“这是排水系统最底层。”
方平也爬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个圆形的蓄水池，直径约二十米，四周有五六条管道出口，不知道通向哪里。头顶十米处是他们滑下来的管道口，隐约能听到追兵的声音。
“他们快下来了。”凌夜盯着头顶。
方平迅速观察那几个管道出口：“走哪条？”
凌夜把精神力探入每条管道。左边三条气流微弱，可能是死路。右边两条有风，但其中一条传来隐约的能量波动——像是有人把守。
“右边第二条，但有守卫。”
“管不了那么多！”方平率先冲向那条管道。
两人刚冲进去，头顶就传来落水声——追兵跳进蓄水池了。
“他们在那儿！”地窟语的吼声在蓄水池里回荡。
凌夜和方平发足狂奔。这条管道比较宽敞，勉强能让人直起身子跑。但跑了不到五十米，前方出现了光亮——管道出口。
出口外面是个小型洞窟，四个地窟武者守在洞口，都是四品。看到两人冲出来，守卫先是一愣，随即大喊：“入侵者！”
“滚开！”方平战刀出鞘，一刀横扫！
刀气如弯月斩出，四个守卫匆忙举兵器格挡。但他们实力差太多，刀气斩断兵器，余威劈在胸口，四人同时喷血倒飞出去。
两人冲出洞窟，外面是一条宽阔的通道。通道两侧点着火把，墙壁上刻着地窟文字和粗陋的壁画。
“这边！”凌夜指向左侧，那边有向下的楼梯。
刚跑下楼梯，迎面撞上一队巡逻兵。五个人，领头的五品，剩下四个四品。
“人类！”领头武者眼睛瞪大，拔刀就砍。
凌夜精神力爆发，无形的冲击撞向五人脑袋。四个四品武者惨叫一声，抱头倒地。五品领头者也晃了晃，动作慢了半拍。
方平趁机一刀斩过他脖颈，人头飞起。
楼梯下方传来更多脚步声。
“没完没了了！”方平骂了一句，从储物戒指里抓出一把爆裂符，朝楼梯下方扔去。
轰！轰！轰！
爆炸声震得通道摇晃，碎石簌簌落下。惨叫声从下面传来。
两人趁乱冲下楼梯，来到一个岔路口。三条通道，一条向上，一条平直，一条向下。
“往上走是回地面，但肯定有重兵把守。”凌夜快速分析，“往下走可能是更深层，风险更大。”
“那就走中间！”方平冲向平直的那条通道。
这条通道比之前的都宽敞，地面铺着石板，墙壁上镶嵌着发光晶石。跑了约百米，前方出现一扇紧闭的金属大门，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
门两侧站着两名守卫，都是五品巅峰。看到两人冲来，守卫立刻敲响门旁的警铃。
刺耳的铃声在通道里回荡。
“妈的！”方平咬牙，速度不减反增，战刀高举过头，气血疯狂灌入刀身。
凌夜比他更快。精神力凝聚成锥，狠狠刺向左边守卫的眉心。
左边守卫身体一僵，眼神涣散。方平的刀已经到了，一刀斩过他胸口，铠甲碎裂，血肉横飞。
右边守卫怒吼着刺出长枪，枪尖带着土黄色的能量波动。凌夜侧身避开，右手并指如剑，指尖凝聚精神力，点在守卫手腕上。
“啊！”守卫惨叫，长枪脱手。
方平回身一刀，解决了他。
两人冲到金属大门前。门是锁死的，没有钥匙孔，只有门中央一个手掌形的凹槽。
“能量锁。”凌夜皱眉，“需要特定的能量频率才能打开。”
“让开！”方平后退几步，战刀上再次凝聚白光，“破空剑诀！”
刀光如虹，狠狠斩在门上。
“铛——！”
巨响震耳欲聋，火星四溅。门纹丝不动，连道划痕都没留下。
“这什么材质……”方平虎口裂开，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滴。
通道两头都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追兵从两个方向包抄过来了。
凌夜盯着门上的符文，大脑飞速运转。这些符文的结构……他在狼牙堡的阵法图纸上见过类似的。这是地窟常用的能量分流锁，原理是把攻击的能量分散到整个门体。
“得同时攻击所有能量节点。”凌夜快速说，“门上符文发光的地方就是节点，一共十二个。我用精神力标记，你和我同时攻击。”
“怎么同时？我就一把刀！”
“我用精神力模拟攻击。”凌夜闭上眼睛，精神力如蛛网般覆盖整扇门，“准备好，我数三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通道两头的火把光亮。
“三。”
凌夜的精神力锁定了十二个节点。
“二。”
方平双手握刀，气血灌注到极致。
“一！”
凌夜的精神力化作十二根尖刺，同时刺向节点！方平的刀也再次斩出，刀光分化成十二道，精准斩向每个标记点。
“砰！砰！砰！砰……”
一连串闷响，门上的符文同时炸开！金属大门震动起来，缓缓向内打开。
门后是个大厅。
大厅里站着六个人。
正中间是个身高两米三左右的巨汉，皮肤暗红，头顶有短角，气息如山如岳——六品高段。
他左右各站着两个武者，都是五品巅峰。还有一个穿着阵法师袍的老者，正是方平之前在阵法师工作间见过的那位。
“跑啊，怎么不跑了？”巨汉咧嘴笑了，露出满口黄牙，“我是天门城守将岩魁。黑齿那个废物，连两个人类小贼都拦不住。”
凌夜和方平缓缓后退，但后面追兵已经堵住了退路。前后夹击，无路可逃。
岩魁向前踏出一步，整个大厅都震了一下：“把从宝库拿的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方平啐了一口血沫：“想要？自己来拿啊。”
“找死。”岩魁眼神一冷，抬手一挥，“杀了他们。”
左右四个五品巅峰同时扑了上来！速度极快，兵器带起的劲风刮得人脸生疼。
凌夜精神力全开，在身前布下层层屏障。方平战刀挥舞，刀光如网，硬扛四人的围攻。
“铛铛铛铛！”
兵器碰撞声密集如雨。方平以一敌四，完全落入下风，身上瞬间多了三道伤口。凌夜的精神屏障也被攻破，不得不近身搏斗。
“滚开！”方平怒吼，爆血丹的药效还在，气血再次爆发，一刀逼退两人。
但另外两人的兵器已经刺到他胸前。
凌夜猛地撞开方平，自己硬挨了一剑一剑。长剑刺穿左肩，短刀划开肋下，鲜血喷涌。
“凌夜！”方平眼睛红了。
“没事。”凌夜咬牙，右手抓住刺在肩上的长剑，用力一折！
“咔嚓！”剑身断裂。
持剑武者一愣，凌夜已经一拳砸在他面门上。精神力顺着拳头灌进去，武者七窍流血，倒地抽搐。
另一个持短刀的武者趁机一刀刺向凌夜心脏。
方平从侧面一刀斩来，将他连人带刀劈成两半。
四去其二，但剩下的两个五品巅峰更加凶悍。而且岩魁还没出手。
“玩够了吗？”岩魁忽然开口，声音沉闷如雷。
他动了。
一步踏出，人已经到方平面前，速度快得拉出残影。拳头砸下，拳风压得方平喘不过气。
方平横刀格挡。
“铛——！”
战刀弯曲！方平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墙壁裂开蛛网般的缝隙。他喷出一大口血，肋骨至少断了三根。
凌夜冲向岩魁，精神力凝聚成针，刺向他后脑。
岩魁头也不回，反手一拳轰出。
拳风直接震散了精神攻击，余威砸在凌夜胸口。凌夜感觉像是被攻城锤正面击中，胸口凹陷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摔在方平旁边，嘴里全是血腥味。
“太弱了。”岩魁摇头，一步步走过来，“就这点本事，也敢闯天门城的据点？”
方平挣扎着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六品高段……果然够劲。”
“老方……”凌夜也爬起来，伤势重得让他眼前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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