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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庞统水战失利!甘兴霸来投!


距离夏口四五十里的江面上,几缕黑烟从还未沉入水底的船只上升起与江面的薄雾混杂在一起。

一艘艨艟正熊熊燃烧,火舌贪婪地舔舐着船帆,将上面绣着的刘字吞没。

烧得半焦的木板、断裂的箭矢、散落的船桨,几具尸体随着波浪轻轻起伏顺着江流缓缓向下游漂去,像是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那场惨烈水战。

不远处,一个江东士兵仰面漂在水上,圆睁的双眼空洞地望着天空,胸前深深的刀口还在缓缓渗出血丝,在江水中晕开淡淡的红色。

从高空俯瞰,整片江域宛如一幅被暴力撕扯的残破画卷。

临近夏口城这一侧的江东水寨舰船齐整,旌旗如林,透着严阵以待的威压;而上游这片水域,却是一片狼藉。

十数艘或倾覆、或燃烧的荆州战船散落在江面上,如同被随手丢弃的残破玩具。

广阔的长江江面在此处仿佛也变得滞涩,因为水面上漂浮着太多杂物——破碎的木板、散架的船桅、以及那些已经静止不动,随着波浪轻轻起伏的人形黑点。

整条长江,在这一段,仿佛成了一道正在缓慢溃烂的伤口。

而荆州水师的残存舰队,此刻已退至夏口上游南岸一处依托天然港湾修建的水寨。

这水寨选址颇为讲究,背靠一片缓坡,坡上便是陈应所部的江南大营,营垒森严,与水寨互为犄角。

寨墙以粗木深钉入水底构筑,留有供舰船进出的闸门,墙头设有望楼箭垛,俨然一座水上城池。

而庞统选择南岸建寨实属无奈。

放眼江北,地势低洼,每逢夏秋雨季,汉水漫溢,那片土地便会重新被云梦泽吞噬,化作一片无边沼泽,舟船难行,步卒更是寸步难移。

因此,在江北的王朗所部,就算按照刘琦军令行进至夏口城外三十里,也难与庞统、陈应所部形成联动。

此刻,整个刘琦军的部署清晰可见:江南,以沙羡城为后盾,陈应步卒与水寨水师相依。

江北,王朗部只能在汉水以北扼守要道,监视并牵制夏口西北陆路。

而刘琦与诸葛亮坐镇的安陆,则如同心脏,居于江北腹地,调度各方。

只可惜,这看似周密的陆上包围网,却被一道宽阔的长江以及江东强大的水军,硬生生割裂开来。

水寨中的残破舰船,便是试图突破这水中壁垒而失败的证明。

此番主动出击,实乃庞统深思后的无奈之举。

庞统见江东军龟缩夏口城内,摆出全力防御的姿态,便意图以水师前压,不求破敌,但求将江东水师逼退数里,为己方争夺一段关键的江面控制权。

这段水域正在夏口城正面,其特殊之处在于,唯此处的江北沿岸,因地势稍高而未被云梦泽完全吞噬,保留了一小段可供通行的坚实陆路。

若能控制此段江面,刘琦军在江南江北的力量联络便可直通此处,无须再绕行远在数十里外的沙羡后方。

如此一来,整个包围网才能真正盘活。

可惜,周瑜深谙此地利害,岂容庞统如愿?

荆州水师刚一动,江东水军便果断出击,以绝对的实力将庞统的企图彻底粉碎。

寨内,气氛凝重。

伤痕累累的舰船静静地停泊着,不少船身上还带着火烧水浸的痕迹,失了出征时的锐气。

庞统旗舰楼船的甲板上,士卒们默默擦拭着兵器,或是工匠修补着船帆上的破洞,没人说话,只有江水拍打船体和水寨木桩的"哗哗"声,衬得气氛愈发沉闷。

老将黄忠扶着船舷,望着下游方向,目光仿佛要穿透数里的距离,看到刚才令他挫败的江域。

“咳咳..”

黄忠轻咳一声,嗓子因刚才的呐喊指挥有些沙哑,“士元,某家...愧对主公信任啊。”

黄忠这话说得有些沉重,带着武人失利后特有的挫败感。

想他黄忠,在陆地上自信弓马能令敌军丧胆,可在这颠簸的江面上,一身本事竟似被缚住了手脚,空有力气却难以尽数施展。

庞统就站在他身侧,相较于黄忠的懊恼,他面露思索之色,显然在脑海中复盘刚才那场水战。

庞统摆了摆手,语气倒是平静:“汉升将军何必自责?此战失礼非将军之勇不足,实乃周瑜水战之能,更胜传闻。”

庞统伸手指向下游那看不见的敌方水寨,“我欲借上游水势,顺流急攻其一点,奈何周瑜调度之精,竟能凭操舟之术,硬生生抵消了这半成水势之利。”

几天前,熟知天象水文之道的庞统,算准了午后的风向会转为东南,又观察到江水正在涨潮,便命黄忠率二十余艘艨艟斗舰作为先锋。

这些轻型战船每艘约载五十水卒,借着顺流和逐渐起来的风势,速度越来越快,直扑江东水军阵型的右翼。

按庞统的推算,这等速度与势头,足以在江东水军完成布防前撕开一道口子。

只要打开缺口,后续的走舸快船就能迅速跟进,扩大战果。

然而,周瑜水军的应变之快,操船之精,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江东水寨中令旗挥动,原本看似散乱的船队瞬间变阵。

数艘楼船缓缓横过船身,这些庞然大物每艘可载兵二三百人,如同移动的水上堡垒;

同时,更多灵活的走轲和艨艟从两翼包抄过来,每艘船上都站满了严阵以待的江东水卒。

黄忠亲率旗舰一马当先,他立于船头,手中长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眼看就要接舷,对面一艘艨艟上突然跃出一将,正是凌操。

“黄忠老儿,休要猖狂!”凌操大喝一声,在两船相撞之际,挥刀直取黄忠面门。

黄忠冷哼一声,长刀迎上,两柄兵刃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击声。

凌操被震得连退两步,虎口发麻,心中暗惊这老将力气之大。

就在这时,另一艘走轲快速逼近,船头立着的正是韩当。“凌校尉莫慌,韩当来也!”

黄忠面无惧色,长刀舞动如轮,竟同时与凌操、韩当战在一处。

刀光剑影间,黄忠越战越勇,几次险些将凌操逼入水中。

可就在他全力应战之时,侧翼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原来黄盖看准时机,指挥两艘艨艟夹击了一艘落单的荆州斗舰。

那船上五十余名荆州水卒虽然奋勇抵抗,但面对黄盖这头江东猛虎,很快就被击溃。

船只被迫降下旌旗,成了此战第一艘被俘的战船。

类似的场景在战线上接连发生。

荆州水军虽然单兵素质不弱,但江东水师凭借娴熟的配合和数量优势,总是能以多打少。

往往一艘荆州战船要同时应对两三艘敌船的围攻。

庞统在中军看得分明,眼见己方阵型被一点点割裂、蚕食,已有超过十五艘艨艟、斗舰或沉或俘,只得忍痛下令鸣金收兵。

这一退,可谓是狼狈不堪。

万幸的是,江东军意在固守,并未全力追击,加之荆州水卒水性不错,许多落水者被友舰拼死救回。

因此人员折损反倒不多,阵亡、失踪者约百余,伤者数百。但船只的损失,对本就弱小的荆州水师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局势一下子就僵住了。

而在南岸高坡上,陈应按剑而立,眼睁睁看着水师败退回寨,麾下数千步卒空有战力,却只能在岸边干瞪眼,无法越过这滔滔江水给予半分支援。

与此同时,江北的王朗更是憋闷,他虽将营寨推进至夏口西北三十里处,与城头守军旌旗相望,却被扼守在唯一陆路通道上的石阳戍牢牢挡住。

那关隘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王朗组织了几次试探性的进攻,除了在关墙下增添了些许伤亡外,毫无进展。

至此,刘琦军水陆三面围困夏口的态势,竟因一道长江、一座坚城、一处关隘,而显得如此名不副实,徒唤奈何。

就在这低沉压抑的气氛于荆州水师中弥漫之时,安陆城内的太守府中,刘琦正对着眼前的江夏舆图出神。

刘琦已经收到了庞统和黄忠联名发来的军报,字里行间透着无奈。

“孔明,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江东水军的实力啊。”

刘琦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在图上的夏口位置画着圈,“若非江东权力交接,周瑜收缩防守,我们这点水军家底,根本不够打呀。”

诸葛亮坐在下首,羽扇轻摇,往日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此刻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凝重。

“主公所言极是江东凭借长江天险立业,水师乃其根本。而周瑜更是深谙水战之妙,硬拼绝非上策,需得一员精通水战、能扭转乾坤的良将…”

刘琦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良将难得,步兵上阵或许能凭一腔血勇冲阵,来一个大力出奇迹,乱拳打死老师傅。

可水师将领却不一样得懂星象辨风向、摸水温查暗流,还得握罗盘定方位、控船调阵型,差一点就可能翻船。

而刘琦麾下其实也有不少水师将校,但都是中人之姿,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想要他们去对抗周瑜,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刘琦只感觉头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的脚步声。

一名亲卫引着一名风尘仆仆、商人打扮的使者快步走了进来。

那使者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见到刘琦,立刻躬身行礼,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主公!好消息!我找到甘宁了,并且说服他愿率部来投!”

“什么?”

刘琦从席上站起,脸上多是惊喜和惊讶。

刘琦此前刚到沙羡后得知甘宁并没有归降江东军,便猜测甘宁可能顺流而下躲进鄱阳湖里了。

是以,刘琦派出使者前往鄱阳湖寻访甘宁。

当然刘琦当时的想法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竿”的尝试心态,并未敢抱太大期望。

此刻骤闻佳音,当真是喜出望外,仿佛久旱逢甘霖。

“你说清楚,是甘宁甘兴霸?”

“千真万确!”使者用力点头,“属下历尽艰辛,终于在鄱阳湖水域寻到甘宁。”

“好!太好了!真乃天助我也!”

刘琦用力一拍手掌,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在厅内兴奋地踱了两步,回头对一旁的诸葛亮笑道,“孔明,你听见否?此真乃雪中送炭!我正愁如何破解周瑜水军,甘兴霸便来了!”

诸葛亮闻言,从容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关于屯田区域划分与流民安置的竹简。

诸葛亮不熟悉甘宁其人,但见主公如此欣喜,且正值用人之际,便也面露温和笑意,拱手道:“恭喜主公再得良将。此人既得主公如此看重,必有过人之处。士元与汉升在前方若能得此强援,水师局面或可改观。”

诸葛亮言语谨慎,既表达了恭贺,也未对甘宁本人做出具体评价,恰到好处。

这时刘琦也冷静下来,目光重新放到舆图上,转向一旁的诸葛亮:“孔明,甘宁来投,于我水师乃是强援。”

“然周瑜非易破之辈,不可将破敌之望全系于一人一身。”

刘琦手指点向地图上夏口西北的陆路关隘石阳戍,“水师新挫,需时间整备。但陆上攻势,绝不能停!”

“传令!”刘琦对堂外的亲兵喝道。

“命王朗所部向前推进,于石阳戍外择险要处立寨,广布旌旗,多设灶坑,做出大军云集之势。每日派小股精锐轮番挑战,但不必强攻关隘。”

接着刘琦目光落在诸葛亮若有所思的脸上,继续道:“孙权处境不同与我,其内有孙坚旧部、伯符嫡系、江东豪族,这几股势力看似一体,实则各怀心思。周瑜能镇住场面,是因孙策余威尚在,且此前战事顺利。”

刘琦作为后世之人,知道江东军制的根本软肋,那就是将领麾下的部曲,名为官兵,实为私产,是每个家族安身立命的根本。

每一次交战伤亡,消耗的都是将领们自己的家族底蕴。

而以孙权的军事才能是,是没办法在敌人大军压境前压制不住手下这几股势力的。

而刘琦这番部署,正是要利用这个的弱点。

在夏口跟孙权来一场高密度但低烈度的战争。

通过小股部队绵绵不绝的与孙权対耗,刘琦相信最先承受不住的,一定是那些眼看着自家儿郎每日消耗、心头滴血的将领们。

诸葛亮听完刘琦对江东军内部派系的分析后,微微颔首,显然已完全领会了刘琦的战略意图。

“主公深谋远虑,亮钦佩之至。”

“以此法对敌,正击中江东软肋。其军制之弊,确可为我所用。但主公欲行此长久消耗之策,后勤粮秣乃重中之重。”

诸葛亮略一停顿,继续禀报道:“亮在江北推行屯田,安抚流民,近日已有成效。”

“新垦田亩渐广,收聚粮草日增,流民得以安置,民心渐稳。”

“假以时日,江北根基稳固,粮草转运畅通,必可支撑大军与夏口之敌长期对峙,绝无后顾之忧。”

刘琦闻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诸葛亮的政务能力刘琦从不怀疑,能在短时间内稳定江北并初见成效,已是难得。

于是刘琦朗声道:“好!有孔明在后方统筹粮草,安抚地方,我便可安心在前线与孙权周旋!”

“三日后,我亲率中军主力奔赴夏口前线。”

闻言,诸葛亮神色郑重,向刘琦拱手道:“主公尽可专心前线军务,廓清寰宇。这后方琐务,维系根本之责,亮虽不才,愿一力担之,必不使主公分心旁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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