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机缘巧合

张干道：“请跟我们回衙门领赏银呀！”

“赏银？”卢飞这才想起在猎人部落那一幕，向张干、丁雷拱了拱手，“赏银我就不要了，你们拿去分了吧。”

丁雷还想再说，卢飞挥手向他们告别道：“我去了。”

但是，当卢飞回到猎人部落时，发觉这里己空无一人，连日常的用具也一并带走了。

原来那天卢飞跟两个差人走后，老人断言这曾阿牛必葬身虎口，为避免差人再次前来斗缠，决定举部北迁了。

连日的奔波，一阵疲劳袭来，卢飞倒头睡了过去。

睡梦中，有一老和尚前来闲谈。

老和尚打量着卢飞，说道：“老纳祖籍乃河北范阳人，与卢状元分属乡邻。”

卢飞一听，顿生他乡遇老乡的亲切感。

客套一番后，老和尚开门见山：“我问你，你对六波罗蜜中的戒、慧、定有何见解?”

卢飞答道：“心地无非自性戒，心地无痴自性慧，心地无乱自性定。”

老和尚进一步道：“倘若有朝一日你成为慧帝，你会怎么做?”

卢飞谦逊道：“我，怎能成慧帝呢?”

老和尚慈目明净，凝视着卢飞：“老纳是一个假定，你心里怎样想，你就怎样答吧，毋须隐瞒。”

卢飞直抒胸臆：“随有随空，即心即性，头头显慧。事事通慧，直指人心，顿悟成帝。”

老和尚指出：“你这种是顿慧之法。”

卢飞道：“慧是自然的生活，是人的精神。是一种直接进入事物本身，超越物我的修行方法。从而去把握生命与生活的真实与全部，一句话，是一种大彻大悟的心灵境界。”

“好!你在慧心自悟方面很有天赋，这种从心灵的根本上求取智慧，乃老衲所冀求！”老和尚内心一阵的喜悦，“我有慧法慧眼妙心，实相无相，嘱咐于你。”

卢飞虔诚地：“祈望大师点化。”

老和尚尊崇地：“老纳把我师赠我的那首偈语说给你听。”

卢飞颌首道：“晚辈洗耳恭听。”

老和尚念道：“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既无种，无性亦无生。”

卢飞听后，顿时大悟。

老和尚随后站了起来，脸色十分庄重严肃：“老纳遍观考察许多龙象之才，但深浅钝利，我全知晓。禅慧本乃同宗，慧法重担，只能付与象王之才。我曾对你多次明考暗察，确证你禀赋天成，悟性过人，经过反复的对比才做出这决定的。”

卢飞感激地：“多谢大师。”

老和尚道：“不要谢我，这是你的慧果，也是天数的注定。”

临别，老和尚拍了拍他的脑门，说道：“卢飞，你乃新科状元，天纵之才，前程无量，祈望山中待时，深入民众当中，把平生所学派上用场，悬壶济世，为民排忧解难，利益一切众生。”

老和尚这一拍，这一语，顿使卢飞找回了真我。

第二天醒来，找寻昨晚那位老和尚。但找遍整个部落都找不见，远远看见一座寺院。走近一看，寺门牌坊上那三个大字“禅源寺”映入眼帘。

在一层殿堂上，禅宗六祖塑像酷似昨晚来访的老和尚，立时顿悟，说道：“六祖梦中授法于我也！”言毕，倒身跪拜。

离开禅源寺，卢飞一路翻山越岭，来到“天露山凤山村”界碑前。

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卢飞正感到口渴，忽然，听到一阵叫“救命”声传来，只见一个女子正拼命地朝这边奔来，一头斑斓猛虎随后追着她。

他想起老和尚说的“任何种种智慧都是从人自己的本性中产生出来的”这句话，下意识地从树上折下一根碗口大的树干，随手捡起一块石头迎了上去，大声喊道“别慌，我来救你!”

那个女子见有位陌生男子前来救她，便朝着他这边飞快地跑过来。

卢飞远远地对着那个女子，道：“快躲到我身后那堵岩石后面，待我来对付这只老虎。”

那女子顺从地跑到岩石后面躲了起来。

那只猛虎见那个女子不见了，却有一个男子在路中央站着，便“呼——呼”地咆哮着，朝他猛扑过来。

卢飞灵活地往右边一躲，闪开了。

高高跃起的猛虎扑了一个空，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

卢飞趁老虎倒地之际，放下右手那块石头，双手快速举起树干，狠狠地朝老虎的屁股猛击下去。

猛虎扑不到卢飞，反遭他棒打，一时咆吼如雷，庞大的身躯一个翻腾，在地面打了几个滚，拧过身来，那两只牛眼大的眼睛，射出青幽幽的寒光，直盯着他。

卢飞心想：现已势成骑虎，千万不可退却。如一退却，就有可能被扑过来的猛虎吃掉。于是，他也瞪大了眼睛，盯住老虎，两者成了对峙之势。

猛虎见那男子如箭的目光射过来，不由得前肢往下趴低，“呼”的一声，再腾空跃起，张开血盆大嘴，呲着锋利无比的利牙，再度朝卢飞扑过来。

卢飞迅速拾起那块石头，厉喝一声：“着！”那块石头像炮弹出膛一样击中猛虎的额头。

猛虎被击中前额，一阵晕眩，在地面打了几个滚，一直滚下了山崖。

那个女子惊魂甫定，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上前向卢飞道谢道：“多谢侠士出手相救。”

卢飞谦逊地：“不用客气。”

女子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姓张，名飞燕，家住马王寨。”

卢飞坦言道：“我是北方人，姓卢，名飞。”

张飞燕双手作揖，道：“阿飞哥，请受小女子一拜。”

卢飞未待她下跪，连忙上前扶起她，摆着手道：“使不得，其实也没什么，难道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这个活人被老虎吃掉不成吗?”

张飞燕看着卢飞，忍不住问：“阿飞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卢飞见问，便把实情告诉了她。

“啊，原来是这样。”张飞燕吃了一惊，惊诧地看着卢飞，“前面就是凤山村，我带你去马王寨吧。”

卢飞不明地：“我去的不是马王寨。”

“凤山村就是马王寨。”张飞燕解释着说。

“这……方便吗？”卢飞迟疑着说。

张飞燕笑道：“有什么方不方便的，俺爹就是马王寨的寨主。”

卢飞腼腆地笑了笑说：“那好吧。”跟随张飞燕向寨里走去。

寨前，几个村姑正蹲在寨前河边洗着衣服，唱着歌儿。

河滩开满了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恰似一片五彩祥云，降临在寨前这片多情的河滩上。

“阿花姐，你的歌声真好听。”张飞燕走过去与那位清纯的女子打招呼。

那女子也姓张，名金花，和张飞燕自小在一起长大，是最要好的闺蜜。

金花听到张飞燕叫她，站起身来，亲热地说：“阿燕妹，你来啦！”她边说边望着卢飞，“这帅哥，是你带来的？”

张飞燕点了点头，突然，她“哎哟”一声惊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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