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揭开所有遮羞布
堂内和门外围观的众人见状知道她要做什么,齐齐大惊。
“夫人!”
“母亲!”
许家上下皆惊呼出声,然后纷纷要么追着她拉着她,要么在前面拦住。
一片混乱之中,柳池月被拦下了,然后瘫在地上,挨着许铭涛的怀里委屈痛哭。
“让我死了吧,她既然恨我,非要栽了罪名给我,我死了一了百了,也好过牵连许家,呜……”
许铭涛立刻安抚道:“夫人啊,你怎能这么傻?母亲刚没了,你若是也没了,许家可还如何撑得住?”
许朝歌跪在旁边哭着道:“是啊,母亲,我已经没有祖母了,若是再没有母亲,我可怎么办啊……”
柳池月生的八岁的儿子许朝宇也哭着,“母亲,呜呜呜,别丢下宇儿……”
其他下人也跪着劝说她。
柳池月哭的更不能自抑,一瞬间,她好似成了最可怜的人。
看到这样一幕,堂内和门口围观的宾客们各种唏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少人看向云织的目光,都满是谴责和鄙夷,尤其是见云织一副事不关己不为所动的样子,更是看不过眼。
不管怎么样,柳池月都是她的生身母亲,所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母再不好,也是恩重如山的,她适才险些逼死自己的生身母亲,竟然还这般冷漠,当真是……
原本觉得她可怜的许多人,顿时觉得她可恶了。
不过,大部分人都不是傻的,看得出柳池月这撞柱的戏码怎么回事。
苦肉计罢了。
云织静静看着那一家子围在一起哭的画面,嘴角扯了扯。
瞿夫人见她眼底的讥讽和悲凉,圣手抚了抚她的肩头,云织看向瞿夫人,点了点头。
之后她缓步上前,也引来了几乎所有的目光。
柳池月和许家那些人都停下哭喊看向她。
许朝歌低头看了一眼反手抓着她小臂的柳池月的手,看相互柳池月,母女俩对视一眼,福至心灵,立刻上前挡在云织前面。
她义愤填膺的质问:“你又想做什么?你今日非要逼死母亲才肯甘休么?”
云织嘲讽的看着她,却没理她,又歪了歪头从侧面看向柳池月,苦笑出声。
“母亲当真好算计,无法为自己当年做的事情辩驳,又怕了我说要报官的话,便上演了这样一出以死谢罪的戏码来,轻易就乱了局面,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她低头黯然,愈发苦涩,“明知道周围那么多人,不可能看着你撞柱而死,你却来了这样一出,这下好了,母亲毫发无损,做了场戏一番哭嚎,众目睽睽之下,我就成了要逼死生母的恶女了。”
她这么一说,刚才还觉得她不对的好些人,也回过味来了。
是啊,刚才柳池月身边都是许家的人,谁会看着她撞柱啊,柳池月会不知道自己会被拦着?
刚才云织说要报官,她就来了这一出,可不就是如云织说的那样,怕报官么?
柳池月见周围的人都听进了云织的话,暗道不好,和许铭涛对视一眼,就又要做戏。
可云织先一步开口了:“果然,母亲你从来都不在乎我,所以为了得到云家半壁家业,可以用我的命来算计,为了讨好新的夫家,对别人的女儿百般疼爱,对我百般冷待和打压,默许许家亏待我,甚至……”
她看向许朝歌,红着眼,很是委屈愤恨。
“甚至因为她怕守寡不肯嫁去瞿家,逼了我替嫁,不在乎我会不会也……更甚者,世子醒了,她不甘心失去如意郎君,你们当夜就带她去瞿家,要逼我和她换回,让我承认是我药晕她蓄意替嫁,全然不顾我日后怎么活……”
嘶……
还有这回事?!
大家听到这些,又纷纷来劲了。
真是天大的热闹啊。
虽然之前瞿家和许家共同有了口风,只说是云织八字更合瞿无疑,瞿家改而求娶云织的,但其实许多人都猜得到,这大概只是一个说头。
可两家都这样说了,外人有猜测也只能猜着。
如今,云织当众道出内情,替嫁的事情便罢了,竟然瞿无疑醒后,许家要求云织和许朝歌换回?还要云织承认是自己害了许朝歌蓄意替嫁的?
许家当真是歹毒啊。
尤其是柳池月,为了继女,这是全然不给亲生女儿活路啊。
若当真如此,云织背上那样的恶名,还怎么活?
许家人又是脸色惊变,她竟然……
她这是存心今日在这里让许家和许朝歌再次彻底声名狼藉啊。
许朝歌感觉到大家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慌得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摇着头颤声否认:“你……你胡说,没……没有这回事……”
瞿夫人上前站在云织旁边,道:“怎么没有?先前我和瞿家看在我儿醒来好转,不计较许家换人替嫁,还厚着脸皮要把人换回的事儿,给你们许家留脸面,帮着你们周全此事,”
“可你们许家拿了我瞿家的聘礼,换人便罢,还不给嫁妆,克扣的嫁妆还是云织自己的,加上其他种种,实在是令人发指,既然织儿说了出来,我也乐得为她作证,织儿所言,千真万确。”
瞿夫人的话,算是彻底为这件事定性了。
瞿夫人在京城,也是有口皆碑的,且这件事,作为瞿家夫人,她证实的话,可比许家人的否认有分量多了。
竟真的有这样的事情,这许家的人到底都是什么东西啊?
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丧尽天良?
人家好好一个公府长房嫡女,哪怕父亲战死爵位旁落,可祖母还在,又有半壁家业傍身,哪怕二叔一家无良,也难过不到哪去,何况景明公一家看样子也不是刻薄的。
可许家和柳池月这个生母,设局陷害景明公夫人,把人算计来了许家,占据了人家的嫁妆产业,却把人家不当人看,表面善待内里欺负,恶毒至极。
这便罢了,竟然为了许朝歌,逼她替嫁去冲喜,许朝歌怕守寡,云织就能守寡了?
人瞿世子冲喜好了,他们不罢休,竟然还能上门要换人,还要让云织背负恶名?
哦,嫁妆还不肯换给人家,要不是闹大了,那丰厚之极的嫁妆,他们还想一直据为己有。
这是把云织当灭门仇人整啊?
这样捋下来,云织这丫头可真够可怜的,生在景明公府多好的出身啊,摊上这样一个生母,得了这十年的不幸,也是天可怜见,这才拨云见日。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各种鄙夷轻蔑的目光,让许家几人头都抬不起来了。
许朝歌摇摇欲坠,腿一软跌在了地上,脸色和身上的孝服麻衣一个颜色,甚至多了几分灰败,眼神也空洞了。
“歌儿!”
许铭涛赶紧推开柳池月,上前来扶着她。
柳池月身子歪了一下,顾不得在意被许铭涛撂开的事儿,也上前来心疼的唤着许朝歌,情真意切的。
大家看她这样,想到她对云织的态度,多是不理解,亲女儿毫不在乎,却把继女当心肝似的,这柳池月是中什么邪了?
云织只是静静看着。
瞿夫人看着许家人,只觉得滑稽。
厌恶的扫了一眼他们,瞿夫人看向云织,伸手握着她的手腕,道:“织儿,这里没什么好待的了,回去吧。”
云织点头。
事情发展至此,比她预想的效果好多了,有些隐患,她也挑破清除了,确实是该功成身退了。
在大家的注目下,婆媳俩要走,可走了几步,云织又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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