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朝我退了半步,大当家:你成功惹怒了我!
听到柳青妍询问。
“柳姑娘谬赞了,小生并无师承,只是读前人文章,偶有所感罢了。”
陈远摇了摇头,又主动道:“不知当世之人中,柳姑娘最喜谁的诗词?”
陈远穿越过来才小半年,对这个世界的文化了解不多。
只能先含糊其辞。
顺便从柳青妍口中套话。
见陈远这么问。
柳青妍便来了兴趣,滔滔不绝:“这还用说,当然是秦欢秦大家的《雨霖铃》了,其首句……”
两人从诗词聊起,渐渐谈及当世的文学大家。
聊着聊着。
陈远发现,这个世界的文学水平,似乎并不算顶尖,远没有达到前世唐宋的高度。
柳青妍所推崇的那些诗句,在他看来,只能算是中上之作。
陈远虽不是古文专业。
但高考语文一百三十分的底子还在。
加上前世各种诗词节目的熏陶,评述起来自然是头头是道。
他对柳青妍所提的几首名篇,随口便给出了几句精辟独到的点评。
时而点出其“意境有余而气魄不足”,时而又说其“格律工整却失之灵动”。
最后。
陈远进行总结:
“但于我看来……
“对诗词而言,文字技巧,终为小道。
“诗词之魂,在于‘意’与‘气’。
“过于雕琢,反而失了天然之气。
“如高山坠石,浑然天成,方为上乘。”
这番点评,半是前世看来的评论,半是他自己的胡诌。
可落在柳青妍耳中,却不亚于惊雷!
她从未听过如此精辟的论断!
诗词之魂,在于“意”与“气”!
浑然天成,方为上乘!
这八个字,如晨钟暮鼓,让她瞬间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她看向陈远的眼神,愈发炽热,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
这哪里是什么男宠,分明是一位被埋没的当世大才!
一个知己!
“陈公子之言,令青妍茅塞顿开!”
柳青妍激动地起身,对着陈远深深一揖,“请受青妍一拜!”
……
另一边。
冯四娘在自己的大帐中,喝着闷酒,越想越是心痒难耐。
那张俊脸,那副身板,还有那首荡气回肠的诗!
她终是按捺不住,猛地将酒碗摔在地上。
管他什么城主!
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她带着一股酒气,下了狠心,径直走向旁边那顶属于陈远的小帐篷。
然而,掀开帘子一看。
人呢?
帐篷里空空如也!
冯四娘一怔,随即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柳青妍把人叫走了!
她怒气冲冲地转向柳青妍的帐篷方向。
果然,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了相谈甚欢的笑语。
一股莫名的烦躁与嫉妒,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
……
当晚。
陈远与柳青妍相谈甚欢。
聊到半宿,看时候不早,陈远才到了自己的帐篷中。
次日。
刚一睡醒。
柳青妍便又派人过来,将陈远安排在她的帐中,负责整理一些山寨的文书卷宗。
工作清闲,环境雅致。
柳青妍似乎有意亲近考校他。
时常会与他探讨一些行军布阵、安民抚寨的策略。
陈远凭借着前世的知识储备,偶尔抛出几个新颖的观点,总能让柳青妍眼前一亮,愈发觉得他深不可测。
两人之间的氛围,也从单纯的欣赏,渐渐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不过。
这份宁静,在午后被再次打破。
冯四娘远远看着两人在靠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柳青妍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冯四娘又不免想起昨晚之事。
虽说她派人一直盯着。
没让柳青妍捷足先登。
但此时此景,让她心中顿时又不爽起来。
这是她的男宠!
如今却怎么像是成了别人的夫君一般?
“陈远!”
冯四娘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依旧是一身火红,环抱着双臂,斜睨着帐内的两人。
“我帐里的浴桶已经备好了,热水也烧好了,你过来,伺候我梳洗。”
此言一出。
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这道命令,与其说是使唤,不如说是一种宣示主权的挑衅。
柳青妍放下手中的毛笔,俏脸含霜:
“大当家,请自重!
“梳洗之事,自有婢女去做,何必为难陈公子一个读书人!”
“读书人?”
冯四娘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走到陈远面前,挑起他的下巴,动作轻佻而充满占有欲。
“我不知道什么读书人,我只知道,他是我从张姜那恶官婆手里抢回来的男宠。
“既然是男宠,就该做男宠该做的事!”
说着,冯四娘松开手,转而看向柳青妍,话语里充满了警告:
“倒是二当家,该自重的是你!
“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这话不假。
“可我的这件‘衣服’,实在好看,也珍贵的很,我可不打算让出去。
“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柳青妍缓缓站起,清冷的眸子直视着冯四娘,寸步不让:
“谁说他就是你的男宠了?我柳青妍,也是这黑风寨的二当家,按照山寨的规矩,我同样有权挑选。”
她顿了顿,声音不自在,但还是大声道:“再者,若真要欢好,也需对方心甘情愿,强扭的瓜不甜。”
“哈!”
冯四娘怒极反笑:
“好一个强扭的瓜不甜,那就来问问这个瓜,他心甘情愿被谁吃?”
“男宠,你现在就选!
说着,她松开陈远,双手叉腰,逼视着问:
“我们两个,你跟谁?!”
一时间,所有压力都汇聚到了陈远身上。
陈远心中无语至极。
小孩子才做选择!
成年人……只想先活下来。
他表面上做出惶恐不安的姿态,躬着身子。
在两个女人的气场交锋之间,像一只受惊的羔羊,不知该往哪边躲藏。
“说话!”
冯四娘的逼视如同实质的刀子,那灼热的占有欲几乎要将陈远吞噬。
在那股强大的压迫下。
陈远的身子“下意识”地,极其细微地,朝着柳青妍的方向挪了半步。
就是这半步。
如同火星掉进了火药桶。
“你敢!”
冯四娘的妒火瞬间被点燃,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抓陈远。
“够了!”
柳青妍一步上前,将陈远完全护在身后。
“冯四娘,你别忘‘城主’么!
“此人身负才学,对城主大业或有裨益,在他得到城主召见之前,你若敢动他,后果自负!”
“城主,城主,又是城主!”
冯四娘胸口剧烈起伏,一张美艳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
不过,对“城主”的忌惮,终究还是压过了她的怒火。
半晌,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好得很!”
冯四娘愤恨地一甩手,转身离去。
在踏出帐篷的瞬间,她猛地回头,手指着陈远,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你给老娘等着!你,迟早是我的!”
冯四娘走后,紧张的气氛才缓缓散去。
柳青妍看着仍旧一副“心有余悸”模样的陈远,脸上露出一丝歉疚。
“抱歉,陈公子,让你受惊了。”
……
与此同时。
在营地的另一端,那只巨大的木笼子里,却是另一番人间地狱。
他们沦为了女匪们肆意发泄的玩物,生不如死。
经过一夜一天的折磨,许鹏早已不成人形。
他衣不蔽体,身上满是青紫的掐痕和牙印。
眼神空洞,精神与肉体都濒临崩溃。
这会。
看到看守的女匪换班,许鹏空洞的眼神动了动。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横七竖八的同伴中爬了出来。
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连滚带爬,浑身污秽地冲向了那顶单独设立的、干净整洁的小帐篷。
陈远刚送走柳青妍,正准备进帐。
一个浑身污秽的人影,就扑到了他的脚下,死死抱住他的腿。
“陈兄!陈兄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
许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着,对着陈远拼命磕头。
陈远看着眼前这个凄惨无比的男人,心中毫无波澜。
当初那个在军帐中耀武扬威,故意使人打翻他饭碗的许鹏。
与眼前这个摇尾乞怜的废物,仿佛是两个人。
世事无常,可笑至极。
“陈兄,看在……我知道你受大女爷,二女爷看重,求求你,看在同是男宠的份上,跟大女爷,二女爷说说,放过我,饶过我,我不行了……我不想死啊!”
许鹏的声音嘶哑,凄惨至极。
若是寻常人,见了这般惨状,或许会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但陈远不是。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从不信这个。
他很记仇。
虽说之前那点排挤算不得什么大事,也放不在身上,但谁让是许鹏先惹自己的呢?
“我也是阶下囚。”
陈远声音冰冷而疏远,缓缓开口。
他抬起脚,踹开,挣脱了许鹏的拉扯。
“对不起,爱莫能助。”
说完。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陈远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帐外,巡逻的女匪发现了冲出牢笼的许鹏,粗暴的咒骂声和拖拽声响起。
许鹏被两个高大的女匪架着,像拖一条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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