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能拉拉你的手吗?徐大人。
祁宁枝双眼难言震惊。
接着饶鸣就跪在原地:“是属下!”声音那叫一个洪亮,态度那叫一个诚恳,就是看着让人无端的火大。
“去领罚,双倍。”徐宴卿也不气,只眉眼微扫轻道。
接着指着书桌的方向,身后的周尧给了饶鸣一个眼神,意思写着:别怕,我跟你分,手下也没停,推着徐宴卿朝着书桌走。
“若是有人替罚,再次双倍。”徐宴卿随意的说着,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份刚刚在狱中审问出的证词,明明视线都没抬,却像是懂得自己这俩属下在做什么。
周尧给了饶鸣一个爱莫能助的机会。
祁宁枝自觉不是圣母的人,可这似乎不该是饶鸣该承担的,“是我自己来的,跟饶大人并没有关系。”
“蛊惑无知女子,再多加一罪。”此刻,轮椅已经推到了书桌前。
他的书桌,哪怕是饶鸣和周尧,也从不敢抬头乱看,毕竟记忆这个东西说不好,还容易祸从口出,那就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这样哪怕遇到一些严刑拷打,亦或者是药物摧毁神志,也不会惹出祸端。
这也是为什么徐宴卿这么自然的就把东西放在他书桌上的原因,其实若不是今日有急事喊他去处理,他应该在写完,思考完后,就焚烧殆尽。
而此刻,他刚上前,就看到纸张的位置不对了,很轻微,却的确不对。
他的目光直射向祁宁枝,却正好跟对方来个空中对视。
祁宁枝不管他发现了什么,先回应徐宴卿刚刚的话,她挑眉,“大人这话说的十分有趣,蛊惑无知女子,只有这六个字吗?并没有蛊惑无知女子做了什么?”
徐宴卿没回应这话。
饶鸣这边就准备走了去领罚,从他来看,大人只是责罚了他,而没有让他即刻把人送走,就是个不错的表现。
“先把她送走。”这话是对即将转身离开的饶鸣道。
可却已经让饶鸣和周尧隐隐吃惊。
这几日,徐宴卿的情绪,他们看在眼里,那就是……和往日毫无不同。
他们家的大人依旧很努力的敬业工作,没有因为伤寒耽误分毫,甚至工作量大的,在审问完罪犯的深夜,出了门就又昏了过去,接着就坐了轮椅修养。
可这就已经透露出隐隐的不对。
因为,自家大人该在乎自己的身体的。
他清楚的知道,活着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在这条漫长的路上,持续的走下去。
但是不管是昏过去前,还是昏过去后,徐宴卿都未曾提及祁宁枝。
可,这才短短的几句话,他们就能够感受到徐宴卿情绪的起伏,那是他们家大人还是活人的感觉。
真好。
二者在半空中快速的交汇了下视线,都有了同样的想法。
“我不走。”祁宁枝也不气恼,随意的拉过一把椅子,就坐在了徐宴卿的对面:“我刚来,为什么要走?”
祁宁枝这抹艳色和整个房间都极为不登对。
甚至跟她这幅长相和身子都是不登对的。
可是她穿上红衣的那一刻,却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哪怕不需要多少动作,只要那双眼睛一转,笑吟吟的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就能够感受到其彭拜的生命力。
徐宴卿下意识的避开目光。
然后就不自觉的又看到写满了字的纸张。
他的拳头不自觉的紧握着。
“徐大人的确生病了呀,前些日子似乎还不是这样。”她歪着头:“是因为生病导致的性格大变,看着竟懦弱胆小了许多。”
她语气轻快,甚至带着些许的轻佻,一双秋水瞳弯弯着,像是夜空月牙。
“祁姑娘也和前几日略有不同。”徐宴卿随意的把纸张揉搓成团,既然已经被看了,那就没必要再多问一句,你是否动了我的东西。
“是吧,可能人逢喜事精神爽。”祁宁枝呲着牙,乐呵呵的,完全不见婚事被抢夺的颓态。
她的这态度,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毕竟从初识,祁宁枝都像是在筹谋着,甚至眉宇间总是自带着一股挡不住的愁,眼底也带着些许的黑沉,是符合她一直被压抑的环境影响的情绪,只偶尔有那么一丝闪亮,突然出现,突兀而又亮眼。
可此刻,她双眼明亮,浅笑嫣嫣。
饶鸣都心头一紧,这样的祁宁枝,他怪怕的啊。
徐宴卿却表情良好,“祁姑娘是想如何?”
这话有些无头无尾,也可以是询问,你现在这样,到底是想干嘛,你知道你的身份吗?你知道尺度吗?你清楚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祁宁枝看着自己掉的时间,这一会功夫已经掉了十二天。
十二天!
真的是敢!
她现在剩下的时间,粗略的算了算,还有大概半个月的活头,按照现在掉的倒计时来算。
大约够她半个时辰掉的。
“……少卿大人知道见你一面多难吗?”
??
这是什么回答?
祁宁枝用着十分真挚的盯着他:“所以,我能拉拉你的手吗?少卿大人。”别怪她直接,只怪这扣除的速度实在是太快。
此刻,屋内除却徐宴卿,还有周尧和饶鸣。
二者听完,只觉得自己仿佛变身成为了东海夜明珠加强版。
不然他们走吧?
走吧?
“祁宁枝!”
徐宴卿忍不住拔声道。
身后的周尧和不远处的饶鸣,当即就站直了身子:“属下去领责罚,告退。”
周尧:“我去监察,防止那些人偷奸耍滑。”
说完这次也不管徐宴卿的回答了,随着一声砰,门打开再被关上,不过是瞬间。
此刻阳光恰好。
半开着的窗棂带着些许的微风。
其实是燥热的。
可是祁宁枝却觉得呼吸十分顺畅,心情也十分明朗。
就是倒计时随着她的这不太敬的话,开始一下子掉两个时辰,没一口气掉到低的原因,估计是今天还没结束,今天的婚礼可能还能继续。
祁宁枝顺手拿过桌上的茶盏,倒是没用最靠近他的茶杯,而是用了另外一侧的。
茶盏里的茶水……
这茶水里的茶,似乎是她送的。
花茶清香,甚至还放了些许的果子进去,酸甜清香,一口下去甚是解暑。
“大人该放些冰块的。”她一口喝完后,如此评价着。
书桌另一侧的徐宴卿,手中的卷轴已经打开,旭阳人士,年三十二,曾任……
许多字,但是过了脑子就忘了,脑袋里一直回响的是祁宁枝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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