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立刻行动
洪定邦虚握两下，嘴角扯出弧度：“林sir不愧是猛龙过江，刚回来就听说你独闯龙潭端了朱滔，后生可畏啊。”
林逸凡没有听到提示音，不免有些失落，但仍保持着微笑："运气好罢了。"
"我刚调到湾仔警署，以后还请洪sir多指教。"
"有事尽管找我。"
"署长到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洪定邦扭头看见林雷蒙，撇撇嘴说："林sir你忙，我先进去了。"
"莎莲娜，帮忙招待客人。"林逸凡没想到林雷蒙会亲自赴宴，这让他受宠若惊。
他赶紧安排莎莲娜照顾客人，自己迎上前去："署长。"
"恭喜。"林雷蒙向他道贺。
"多谢署长。"
林雷蒙看了眼正在忙碌的莎莲娜，拍拍林逸凡肩膀："好好做事，别学洪定邦。"
"Yessir。"林逸凡应声，将署长引入内厅。
"骠叔，署长让我别学洪定邦是什么意思？"林逸凡拉住周骠询问。
署长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作为警署元老，骠叔对湾仔警署的事了如指掌，是最合适的询问对象。
骠叔环顾四周，把他拉到角落小声说："洪定邦本来有家室，后来迷上个风尘女子，还拿钱替她还债。"
"他老婆发现后，一气之下卷走了所有积蓄。"
"这事对他打击很大，加上同事嘲笑，他就自暴自弃了。"
"这次猎猪行动本该有B组参与，但洪定邦故意在行动前请假出国，缺席任务。署长是让你引以为戒。"
"你和莎莲娜的事署长没管，但你要分清主次。"
"男人最重要的是前途，有了前途还怕找不到好女人？"
"记住，别让女人毁了事业。"
林逸凡这才明白过来，难怪林雷蒙对洪定邦如此不满。
且不说洪定邦迷恋上一位风尘女子，最后还被妻子卷走了全部财产。
单说猎猪行动前夕，洪定邦故意请假出国游玩，逃避行动这件事，就足以让林雷蒙对他心生厌恶。
毕竟没有哪个上级会赏识临阵脱逃的下属。
林逸凡疑惑地看向骠叔："骠叔，这些话是您要告诉我的，还是署长的意思？"
"不是署长让我转达的，不过共事这么多年，他的心思我自然清楚。"
"对了，李鹰、冯达、黄卓玲晋升沙展的申请已经获批了。"
"先不说了，我得赶紧找位置坐下，不然这群小子要把菜都抢光了。"
"多谢骠叔。"林逸凡笑容满面，心中暗喜。看来当初选择加入湾仔警署这步棋走对了，林雷蒙对他的重视程度远超预期。
从警校毕业守水塘到担任重案组组长，林逸凡仅用一年多就晋升见习督察，这样的升迁速度在同届警员中遥遥领先。
深夜。
林逸凡搂着怀中的莎莲娜长舒一口气。
莎莲娜精疲力竭地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轻抚着莎莲娜光滑的背脊，林逸凡沉吟道："从下周开始，每周给湾仔警署全体警员提供一次午餐，包括外勤的军装警和机动部队。"
莎莲娜抬起头："整个警署几百号人，这笔开销可不小。"
"每月最多几十万港币罢了。"
"能用这点钱收买湾仔警署基层警员的人心，再划算不过。"
"都听你的。"莎莲娜温顺地点头，她绝不会耽误林逸凡的前程。
"时间还早，刚才的动作再来一次。"林逸凡轻拍莎莲娜的翘臀。
莎莲娜顿时羞红了脸。
翌日清晨。
朝阳初升时分，林逸凡驱车抵达湾仔警署，径直走进重案组组长办公室。这间原本属于文建仁的办公室如今焕然一新，完全按照林逸凡的喜好重新装潢过。
"组长，云湾大厦水箱发现 ，李鹰和冯达已经前往现场。"黄卓玲敲门进来报告。
"马上去现场。"林逸凡抓起外套快步离开。
三十分钟后，林逸凡抵达云湾大厦。
"组长。"李鹰迎上前汇报，"死者名叫刘一鸣，35岁，未婚，职业是建筑绘图师。致命伤在胸口，初步判断系他杀后被藏尸水箱。"
"死者住所勘查过了吗？"
"冯达正带人搜查。"
"去他家看看。"
李鹰紧随林逸凡来到死者家中。
"组长。"冯达起身敬礼。
"有发现吗？"
"现场有明显翻动痕迹，凶手似乎在寻找某样东西。但作案手法很业余，既没戴手套也没清除指纹，留下了大量痕迹。"
"采集指纹送检，让鉴证科尽快比对。"
"已经送检了，不过鉴证科说最快需要七天。"
"盯紧鉴证科，结果一出立刻通知我。"
"明白。"
林逸凡环顾四周。作为建筑绘图师，刘一鸣的办公桌和书架上堆满图纸，此刻这些图纸都被翻得凌乱不堪。
凶手的动机很可能与死者绘制的图纸有关。
否则，他不会只翻找图纸，而对屋内其他贵重物品视而不见。
"李鹰，去附近再走访一遍，看看能否发现新线索。"
"明白。"李鹰立即回应。
作为见习督察，林逸凡已不必亲自勘察现场，这类工作交给李鹰、冯达等人即可。
刚回到办公室，敲门声便急促响起。
"请进。"
"林sir，署长请您过去。"一名文员推门通报。
"好，马上到。"林逸凡起身整理着装。
很快，他站在了林雷蒙的办公室门前。
"署长，您找我。"
林雷蒙放下文件："云湾大厦的案子进展如何？"
"水箱中发现男尸，初步判断是 后藏尸。"
"叫你来是要提醒你，"林雷蒙神情严肃，"你刚升任重案组组长，警署里资历深的人不少，虽然表面不说，但难免有人不服。"
"云湾大厦的案子是你上任后接手的第一个大案。"
"必须办得漂亮，否则你这个组长位置恐怕坐不安稳。"
"署长放心，我会尽快破案。"林逸凡心知肚明。尽管有署长提拔，但他资历尚浅，组内成员多有微词。
比如重案组B组的洪定邦，从警二十余年才坐上组长之位，而林逸凡短短时日就与他平起平坐，自然难以服众。
不仅是重案组，连反黑组也在暗中观望。
此案，只许成功。
林雷蒙露出赞许的笑容："有信心就好。"
“别太有压力，案子办得如何都不影响你接任重案组组长。”
“谢了署长。”林逸凡会意地点头。林雷蒙的暗示很明白——他会力挺林逸凡。
这无疑是给林逸凡吃了颗定心丸。
当初选择调入湾仔警署的决定果然没错。
离开署长办公室后，林逸凡立刻召来了黄卓玲。
“头儿，有任务？”
“通知全组今晚留堂。”林逸凡下令道。
“明白，马上去办。”
目送黄卓玲离开，林逸凡抄起电话拨给莎莲娜。
“喂？”听筒里传来莎莲娜慵懒的声线。
“让酒店准备晚餐送到警署，今晚全体加班。”林逸凡瞥了眼腕表交代道。
“这就安排。”莎莲娜利落地挂断电话着手准备。
“又加班？林sir这是要通宵攻坚啊。”
“可案子根本毫无线索，熬夜也是白熬。”
两名组员的牢 引起四周同事的低声附和。
“收声！”黄卓玲厉声喝止，“很闲是吗？”
“Sorry sir！”两人慌忙起立认错。
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警员都埋首案卷。
“阿玲。”林逸凡踱步而来。
“头儿。”
虽然身在督察室，重案组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林逸凡的眼睛。
“临时通知加班，有人不痛快很正常。”
“我这人讲民主，想下班的现在就能走。”
“愿意留下的继续干活。”
话音刚落，几个老油条就迫不及待地起身离席。
"林sir，家里突然有点事，我得先走了。"
"林sir，对不住啊，老婆催我回去做饭。"
"林sir，抱歉，孩子放学时间到了。"
林逸凡微笑着点头："没事，你们先回吧。"
"谢谢林sir。"几人冲重案组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得意地离开警署。受他们影响，又有两人跟着走了。
"还有人要提前走吗？"林逸凡扫视剩下的警员。
无人应答，他满意地收回目光。
这时，莎莲娜派来的送餐员匆匆跑来："林sir，您的晚餐到了。"
林逸凡对众人说道："既然大家给我面子，我也不会亏待你们。今晚这顿我请，等案子破了，再去方记大酒店庆功。"
黄卓玲接过餐盒，逐一分发下去。
"天，鲍鱼捞饭！"
"还是双头鲍？"
"一碗饭配四只鲍鱼？"众人惊呼连连。
这反应并不夸张，一只双头鲍至少五千块，一份饭就值两万，比在场警员的月薪还高。
林逸凡正色道："吃完饭立刻开工，我要死者全部的社交资料，包括同事、朋友，每个人的信息都不能遗漏，有问题吗？"
"没问题！"众人齐声回应。林逸凡暗自点头，收买人心的目的达到了，只是这代价着实肉疼。
钱虽然是莎莲娜出的，但羊毛出在羊身上。毕竟是他包养的女人，总得大方些。
"头儿，你的。"黄卓玲递来一份盒饭。
林逸凡接过，压低声音道："阿玲，把刚才走的人全记下来，案子结束后，一个不留。"
"明白。"黄卓玲会意点头。
林逸凡拎着盒饭走进督察办公室，隔壁组的洪定邦远远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阴鸷。
"陈sir，你说这小子多久能结案？"洪定邦捅了捅身旁的反黑组高级督察陈国忠。
陈国忠摩挲着下巴："听说现场采到了指纹，要是鉴定科能匹配上，半个月差不多。"
"万一匹配失败呢？"B组组长吕建达插嘴道。
陈国忠摇摇头没说话，眼底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洪定邦咧嘴笑道："刚从穷乡僻壤调来的菜鸟，办砸几个案子很正常。"三人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都在期待这个火箭晋升的年轻督察出丑。
此刻办公室里的林逸凡正翻阅着档案。毕业一年就空降重案组组长的他，早习惯了这些嫉恨的目光。
"头儿！"黄卓玲突然推门而入，"死者的人际网全查清了。"林逸凡快速浏览文件，指尖突然停在某页——
麦昆，潮州人，64年生。港大土木工程系高材生，曾任永建高级工程师，因倒卖工程 被开除。资料显示他与死者私交甚密。
"集合人手！"林逸凡霍然起身。
黄卓玲迟疑道："可鉴定报告还没......"
"立刻行动！"林逸凡抓起外套冲出门去，文件哗啦散落一地，麦昆的照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线人那边有消息了。"林逸凡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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