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脑子进水了？
"呜......"
雷美珍感到一阵窒息，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
“老板，骆天虹的地盘昨天被和联胜的人抢了。”
“和联胜？”林逸凡眉头微蹙。
和联胜实行选举制，龙头之位两年一换。
因此，社团各堂口各自为政，龙头未必能完全掌控全局。
现任龙头吹鸡势力薄弱，能上位全凭邓伯在背后扶持。
邓伯意在维持社团平衡。
当年大D与吹鸡争夺话事人之位，邓伯以大D资历不足为由，力推吹鸡上位。
正因如此，吹鸡的实力远不如和联胜其他堂口老大。
在湾仔，他的势力更是有限，仅靠大D在荃湾的支持勉强控制了几家酒吧。
听到陈耀庆说和联胜抢了骆天虹的地盘，林逸凡一时难以置信。
“陈耀庆，你确定是吹鸡的人？”林逸凡追问。
“老板，不是吹鸡。”
“是弥敦道的林怀乐。”陈耀庆答道。
林逸凡眸光一闪。
居然是林怀乐。
林怀乐是和联胜弥敦道的堂主。
严格来说，弥敦道并非湾仔辖区，而是中环与湾仔的交界地带。
此前林雷蒙与中环警署章文耀的矛盾，正是因弥敦道的管辖权而起。
章文耀多次借弥敦道之事刁难林雷蒙。
林雷蒙职级低他一等，屡次交锋都处于下风。
所幸林逸凡早已解决章文耀，替林雷蒙铲除了这块绊脚石。
有消息称高层正在考虑提拔林雷蒙，准备让他接管中环警署的事务。
不过这个提议仍在讨论阶段，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定论。
林逸凡此刻更在意的是，林怀乐为何突然把手伸进了湾仔的地盘。
他挂断陈耀庆的电话，顺手按住雷美珍的后脑勺，让她靠在椅背上，自己则闭目养神。
过了好一会儿。
"呼——"林逸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咳咳咳！"雷美珍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几声，这才缓过劲儿来。
"你发什么疯？"
"差点要了我的命。"雷美珍没好气地瞪了林逸凡一眼。
林逸凡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塞进她的衣领。
"去，把廖志宗叫来，我有事找他。"
雷美珍翻了个白眼，拍开他作乱的手："知道了，这就去。"
没过多久。
廖志宗推门走进办公室。
"长官，您找我？"
"志宗，帮我约和联胜的话事人出来见一面。"
"明白。"廖志宗点头应下，又问道，"长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和联胜弥敦道那边的林怀乐，突然带人闯进了湾仔。"
"我刚收拾完忠信义，不想看到湾仔地盘上再多一个社团搅局。"
廖志宗恍然大悟："长官，听说和联胜正在竞选新话事人。"
"林怀乐选在这个时候插足湾仔，八成是想借机扩大影响力，好坐上和联胜的头把交椅。"
"原来如此。"林逸凡这才明白林怀乐突然来湾仔抢地盘的真正意图。
两小时后。
云来茶楼。
林逸凡见到了和联胜现任话事人吹鸡。
"林长官，您找我有何贵干？"吹鸡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问道。
这位反黑组新组长上任不过数月，先是把全兴社的王冬送进了大牢，转头又端掉了整个忠信义。
连浩龙身为忠信义的老大，最终还是被击毙了。
吹鸡在湾仔混迹多年，深知忠信义的势力有多庞大。尤其是连浩龙，那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可就是这样的人物，竟然轻易被林逸凡解决掉了。
因此吹鸡在林逸凡面前表现得格外顺从，甚至有些唯唯诺诺，完全不像个社团话事人的样子。
"吹鸡，说说和联胜现在的情况。"林逸凡开门见山地问道。
"啊？"吹鸡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怀乐带人打进湾仔，是你的意思？"
"不不不。"吹鸡慌忙摆手否认，"林sir，这事跟我没关系。和联胜马上就要选新的话事人了，林怀乐这是在扩张势力，争取其他堂口的支持。这事真不是我指使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林逸凡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见林逸凡神色不对，吹鸡赶紧补充道："林sir，现在林怀乐正和大D争夺话事人的位置。他的实力不如大D，所以这次打进湾仔肯定不会轻易撤退。我也拿他没办法。"
林逸凡点点头，对和联胜的局势已了然于心。不过他对吹鸡的说法并不完全认同。虽然林怀乐实力不及大D，但在原剧情中最终胜出的却是林怀乐。这正是因为林怀乐为人阴险，手段毒辣——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
相比之下，大D在这方面确实不如林怀乐，最终落得个被石头砸死的下场。
想到这里，林逸凡抬头对吹鸡说："吹鸡，你帮我把大D约到湾仔来，我要和他谈谈。"
"约大D？"吹鸡一脸困惑。
林怀乐成功拿下湾仔的地盘。
林逸凡却指名要见大D。
吹鸡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但他还是拨通了大D的电话。
"喂？"大D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大D，湾仔反黑组的林sir想约你来湾仔聊聊。"
"湾仔的条子找我？"
"吹鸡，你脑子进水了？"
"我地盘在荃湾。"
"跟湾仔的差佬有什么好说的？"
"有病。"大D直接挂断了电话。
吹鸡无奈地看向林逸凡："林sir，他挂我电话。"
林逸凡嘴角微扬，这个大D果然目中无人。
难怪在原剧情里会被林怀乐解决。
"吹鸡，龙头棍现在在你手上吧？"
"谁的电话？"大D嫂问道。
"吹鸡那老家伙。"
大D一脸不耐烦："说湾仔的反黑组组长要见我。"
"简直莫名其妙。"
"我混荃湾的。"
"跟湾仔警方八竿子打不着。"
大D嫂思索片刻："吹鸡不会无故来电。"
"毕竟是反黑组的人，给个面子也无妨。"
"要不我们去见见？"
"没空！我还要去找鱼头标，有事晚上再说。"
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大D嫂叹了口气。
大D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狂妄。
完全不懂收敛。
这还是她在旁时时提点的结果。
倘若没有D嫂的约束，大D的嚣张气焰只怕会更甚。
另一边。
云来茶楼内。
吹鸡神色紧绷地望着对面的林逸凡：“林sir，龙头棍是和联胜话事人的信物。我要是把它交给你，往后就没法在道上立足了。”
林逸凡倚在椅背上，目光淡淡：“吹鸡，同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
吹鸡攥紧拳头，艰难开口：“林sir，龙头棍确实不在我手上。四眼明已经把它带到内地羊城了。我事先和他交代过，在选出新话事人之前，就算我亲自打电话，他也不能带棍子回来——就是防着有人硬抢。现在，我也拿不到。”
“林sir，您高抬贵手吧。”
林逸凡微微颔首：“行，不为难你。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
“等大D来要棍子时，告诉他龙头棍在我这儿。想拿，就来湾仔找我。”
“明白，林sir。”
目送林逸凡离开，吹鸡长舒一口气。光是面对这个男人，他连撒谎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茶楼外，林逸凡拨通了杨建华的电话。
“喂？”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福生老婆，最近想我没？”他笑着打趣。
杨建华没好气道：“少来这套，直接说事儿。你又想让我帮什么忙？”
“这话说的——哪儿是帮我？这可是替国家清除障碍。”
"要是不早点摆平这些社团，等港岛回归后处理起来就更麻烦了。"
"随你怎么说，都有你的道理。"
"有事直说，我一定帮你办妥。"
"和联胜的吹鸡有个手下叫四眼明。"
"他现在在羊城，手里拿着和联胜话事人的信物龙头棍。"
"帮我找到那根龙头棍。"
"就这事？"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这样，三天后我派人把龙头棍送到港岛给你。"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不过不用让别人跑一趟，你亲自送来吧。"
"这么久不见，想跟你好好叙叙旧。"
杨建华冷哼一声："林逸凡，你最好是真想叙旧。"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拿我怎样？"
"别忘了我是跆拳道、合气道、空手道、柔道四门十段。"
"还是三届世界搏击冠军。"
杨建华忍不住笑出声，随即又低落下来："林逸凡，你这个混蛋，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三天后我亲自把龙头棍送来。"
"你最好真是来送棍子的。"林逸凡调侃道。
"混蛋。"杨建华笑骂着挂断电话。
杨建华在国内根基深厚。
特别是上次潜入冠猜霸集团卧底立功后，回国又获得晋升。
如今要权有权，要人有人。
在羊城找个四眼明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从下令到抓获四眼明，只用了一天时间。
龙头棍自然也落入了杨建华手中。
四眼明正要将龙头棍丢入火中焚烧，杨建华的部下动作迅捷，抢先一步夺回了龙头棍。
杨建华拿到龙头棍后，毫不留情地将四眼明送进了新生劳改所，让他去挖煤赎罪。
三天后，方记大酒店。
林逸凡搂着杨建华走进总统套房。
“这就是你要的龙头棍。”杨建华将龙头棍递给林逸凡。
林逸凡接过棍子仔细端详。
这龙头棍看似普通，毫无特别之处。若不是杨建华说明，他差点误以为是根烧火棍。
唯一的区别在于，龙头棍已有百年历史，经手数十人摩挲，表面早已光滑锃亮。
“这棍子好看吗？”杨建华问。
林逸凡随手丢下棍子，一把抱起杨建华。
“这根破棍子有什么好看的？”
“哥让你看点更有意思的。”
杨建华脸颊泛红，一拳捶在他胸口：“混蛋！”
“唔——”
话未说完，林逸凡便将她压住，吻了上去。
一夜过后，杨建华搭乘最早的航班返回内地。羊城还有大量工作等她处理，能抽空来港岛住一晚已是极限。
等港岛回归后，她或许会被调往港岛任职，那时便能与林逸凡长相厮守。
几日后，和联胜选举话事人。
出乎意料，林怀乐击败大D，成功当选。这背后少不了邓伯的支持。
只要吹鸡将龙头棍交给林怀乐，他就能名正言顺坐上话事人的位置。
大D得知消息后，立即拨通吹鸡电话：“吹鸡，我是大D。”
"告诉邓伯，你拒绝承认阿乐的权威，不会交出龙头棍。"
吹鸡紧咬牙关回应："大D，湾仔警署反黑组林逸凡要我传话：想要龙头棍就去湾仔见他。"
"你脑子进水了？"
"棍子明明在你手里。"
"我凭什么找他？"
"话已带到，这是林逸凡的原话。"
"现在棍子不在我手上。"
"四眼明三天前带着棍子去了内地，现在完全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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