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输了五百万

早餐过后，林逸凡看了眼手表。莎莲娜还得赶去酒店上班，他决定先送她一程，再转道去警署。

门口，他转身对跟出来的港生交代："记得把屋子收拾利索。"

"晚饭也准备好。"

"清楚没？"

港生抿着嘴小声嘟囔："我又不是你家佣人。"

"啪！"林逸凡的手掌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臀上："你是我媳妇，这些不就是分内事？"

"搞砸了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抽屉里有现金，缺什么自己去超市买。"他顿了顿，"顺便挑身新衣裳，别整天灰头土脸的。"

"知道了。"港生揉着发烫的臀部，冲他远去的车尾灯直瞪眼。明明只是假装失忆冒充他妻子，怎么莫名其妙就真成了伺候人的？

收拾完碗筷，港生把屋里角角落落擦得锃亮，这才揣着钱出门采买。

与此同时，林逸凡将莎莲娜送到公司后，径直前往湾仔警署。自从端掉了以阿渣三兄弟为首的贩毒团伙，整个警署清闲了许多。他草草处理完几份文件，提早下了班——今天和仙蒂、朱蒂姐妹约好了去迪士尼，他可不打算爽约。

旋转  的光影中，三人的笑声散落在黄昏里。

夜色深沉，两个俏丽的少女跟着林逸凡回到了他的住所。

"港生，晚餐准备好了吗？"林逸凡推门而入。

"都准备好了。"港生将最后一道汤端上餐桌。

"天哪，亲爱的，你让她们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晚餐啊。"

仙蒂和朱蒂看到满桌佳肴，开心地亲了亲林逸凡的脸颊，随即迫不及待地坐下享用起来。

港生站在一旁，惊讶地望着这一幕。

"亲爱的，这位姐姐是谁呀？"仙蒂喝了口饮料问道。

"她是我的妻子，港生。"

"你的妻子？"

"我开车不小心撞到她，她失忆了，非说是我老婆。"林逸凡走到港生身后，轻拍了下她的翘臀。

港生红着脸点头："我就是他的妻子。"

"那就好，吃饭吧。"

众人共进晚餐。

深夜时分。

仙蒂和朱蒂显然打算留宿。

林逸凡笑着说："我带你们看点有趣的东西。"

"什么有趣的东西？"

"是新游戏吗？"

"比游戏刺激多了。"

"那我要看！"

"我也要看！"

两个女孩争先恐后地跑进林逸凡的房间。

林逸凡捏了捏港生圆润的脸蛋："把家里收拾干净。"

"对了，这是送给你的。"他递给港生一个纸袋。

"谢谢。"港生脸上浮现感激的神情，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夜深人静。

港生打扫完卫生回到房间，听着隔壁传来的声响，对着墙壁狠狠瞪了一眼，仿佛在瞪着林逸凡本人。

港生忽然记起林逸凡给她的那个纸袋。

她忍不住掀开袋子一角，偷偷往里瞧。

刹那间，绯色从脸颊蔓延至脖颈，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袋子里静静躺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女仆服饰。

"混蛋！"她攥紧袋口，指尖微微发白。林逸凡竟真把她当作女仆使唤。

住在林逸凡家的日子，名义上是女主人，实则成了全天候的女佣。晨起打扫房间，晌午准备餐食，连庭院落叶都要亲手收拾。最恼人的是那家伙总要求她换上那套蕾丝围裙干活。

平心而论，这样的生活不算糟糕。虽每日忙碌，总算有了遮风避雨的归宿。只是那对突然增加的兔耳发箍，让擦拭玻璃的倒影里总显出几分荒谬。

真正令她辗转难眠的，是夜夜不同的高跟鞋声。那些娇笑与碰撞声穿透楼板，在她枕边化作两轮青黑的月牙。

晨光微熹时，她常望着镜中憔悴的面容出神：那个男人的精力莫非是永动机？

菜场晨雾未散。

港生正挑拣着青椒，后颈突然袭来铁钳般的触感。蛇头大威蜈蚣状的疤痕在晨光中蠕动，腐臭的烟味喷在她耳际："小老鼠躲得挺快啊？"

这只偷渡船上的恶鬼终于嗅到了她的踪迹。

"松手！"她肘击对方肋部，菜篮里的番茄滚落一地。

"老子脸上的疤是为你留的。"大威揪住她头发逼她仰头，"现在该连本带利还了。"

大威揪住港生的头发，粗暴地将他拖出超市。

"住手！你在做什么？"一名路人厉声呵斥。

"滚远点！"大威挥舞着手中的刀子，目露凶光："敢多管闲事，老子宰了你！"

路人顿时噤若寒蝉。

半小时后。

湾仔警署。

总督察办公室。

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喂？"林逸凡拿起听筒。

"警官，是我。"电话里传来大威沙哑的声音。

"你是？"林逸凡眉头微蹙。

"少废话！港生现在在我手里。"

"你想怎样？"

大威瞥了眼被五花大绑的港生，阴笑道："别紧张，就是想借点钱花花。区区三万块，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三万？"林逸凡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就三万。"

"怎么，堂堂总督察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

"可以。"林逸凡爽快答应。

"下午三点，九龙塘火车站见。"

"成交。"

挂断电话，大威用刀尖挑起港生的下巴："你的警察朋友挺大方嘛。"

林逸凡立刻拨通了阿杰的电话。

阿杰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挺直了腰板："老板，有什么吩咐？"

"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动了我的人。"

"待会儿我去会会他，你盯紧点，摸清他的窝。"

"明白。"

林逸凡掐断通话，后仰靠在椅背上，眼底寒光乍现。

他倒要瞧瞧，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碰他林逸凡的人，简直是嫌命长。

下午三点整。

九龙塘站台旁，大威四下张望确认无人盯梢，这才晃到林逸凡跟前。

"阿sir真守时啊。"

林逸凡单刀直入："人呢？"

"道上混的哪有拎着肉票满街跑的道理？"

"钞票到位，我安全撤，你马子自然完璧归赵。"

"您可是差佬，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在  殿前耍把戏。"

"点点数。"林逸凡甩出鼓囊囊的牛皮纸袋。

"免了，多谢。"大威接住钱袋，涎着脸凑近："不过......小弟还有个不情之请。"

"讲。"

"想请林生体验趟火车旅行，赏脸不？"

"行。"

"我看着您上车，回见。"

林逸凡攥着车票踏入车厢。

直到列车鸣笛远去，大威才叼着烟卷晃出站台，却没注意阴影里缀着条尾巴。

半小时后。

大威哼着小调推开据点铁门。

阿杰闪身抵住即将闭合的门板。

大威惊觉回头，喉间的惊呼还未出口——

雪亮刀锋已没入心窝。

大威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他跪倒在地，右手被匕首牢牢钉在墙上。

阿杰冷冷收回手，目光转向角落里的港生——她被粗绳绑在椅子上。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林逸凡的电话："老板，人控制住了，还发现个女人。"

电话那头传来简短的回应："就到。"

不多时，林逸凡踏入大威的据点。港生一见来人，立刻挣脱绳索扑进他怀里，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搂住他的腰。

"不怕了。"林逸凡轻抚她颤抖的背脊。

地上，大威捂着手掌的血洞哀求："警官饶命！"

林逸凡与阿杰交换眼神。阿杰立即揪住大威头发将人拽起，将其手掌按在桌面。林逸凡接过沾血的匕首，刀尖轻敲桌面："原来是个不长眼的蟑螂。"

寒光闪过，小指应声而落。

"痛吗？"

"痛死了！林警官高抬贵手！"

"可以。"林逸凡甩了  刃，"只要你能忍住不叫。"

第二刀斩落时，大威的拇指滚到地上。他瘫软着跪倒，像被抽了骨头的烂泥在地上扭动哀嚎。

"废物。"林逸凡踢开断指，"你也配？"

林逸凡眼神冰冷，手起刀落，大威的脖颈喷出一道血线。

猩红的液体飞溅开来，将地板染成暗红色。几滴血珠落在港生苍白的脸上，她呆立在原地，瞳孔剧烈收缩。

阿杰接过染血的利刃，沉声道："明白。"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玻璃门。港生颤抖的手指解开林逸凡沾血的衬衫纽扣，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身上的血迹。

警署办公室内，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程思林快步推门而入，将文件夹重重拍在桌上："赌神高进下落不明。"

林逸凡放下钢笔，目光扫过窗外阴沉的天空。玛丽当娜的瑜伽课邀约还在日程表上闪烁，何敏发来的信息提示音尚未读完。他扯松领带站起身，风衣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谁不见了？"林逸凡直奔主题。

普通的失踪案不至于让程思林如此紧张。

既然他这么重视，说明失踪者身份特殊。

程思林面色沉重地回答："是赌神高进。"

"赌神？"林逸凡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个名字。

他原以为会是什么权贵人士失踪。

没想到竟是赌神高进下落不明。

林逸凡回忆起来，赌神电影里高进确实是在帮朋友赌完牌后，返家途中失踪的。

原因是不慎踩中小混混陈刀仔设的陷阱，失足坠崖。

那一摔导致高进完全失去了记忆。

所以才会整整一周杳无音信。

"赌神高进在香港乃至全球都极具影响力。"

"若在湾仔失踪的消息传开，我们必将面临巨大的舆论压力。"

"必须尽快找到他。"

程思林郑重其事地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得有理。"

"这案子必须重点处理。"

林逸凡略作思索："我亲自负责调查。"

"需要安排人手协助吗？"

"暂时不必。"

"先带报案人来见我。"

"我要了解详细情况。"

"明白。"程思林转身离开。

没多久。

程思林领着报案人大岳走进办公室。

"林警官好。"

"岳先生，有些情况需要向你核实。"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赌钱的？”

“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一起赌博的都有谁？”

大岳回答道：“是在南霸天的别墅里和他赌的。”

“南霸天经常邀请富豪们去他家玩牌。”

“那天高进跟我一起去的。”

“我输了五百万。”

“幸好高进帮我赢回来了。”

“走的时候，高进让我和他堂弟坐一辆车。”

“他自己单独坐车离开了。”

“后来就再没见过他了。”

“知道了。”林逸凡起身说道，“岳先生，你先回去等消息。”

“我保证会尽快找到高进。”

“林sir，大家都知道你是港岛破案第一人。”

“一定要帮我把高进找回来啊。”

“三天。”

“三天内我一定把人找到。”林逸凡斩钉截铁地说。

得到这个保证，大岳总算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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