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个小老千
林逸凡确实动了手脚。
原本的黑桃J早已被他换成最后一张A。
现在他手中的牌组成了三条A。
面对这个变故,陈金城依旧气定神闲。
他悠然吐出一个烟圈,向站在林逸凡身后的心腹递了个眼色。
“裁判,我举报他出千。”
“刚才他的底牌分明是J。”
“转眼就变成了A。”
“年轻人终究是沉不住气。”陈金城惬意地吸着雪茄,转头看向裁判:“兴叔,按规矩该剁他哪只手?”
兴叔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盯着林逸凡:“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出千。”
“为证清白,我愿意接受搜身。”
兴叔微微颔首:“主动配合最好不过。”
“为确保公正,将由我亲自检查。”
“陈先生可有异议?”
“当然没有。”陈金城痛快应道。
陈金城满意地笑道:"正合我意。"
兴叔走到林逸凡面前,仔细搜查他身上可能藏牌的地方。作为界的资深人物,兴叔对老千的手法了如指掌。
然而,经过两遍彻底检查,他并未在林逸凡身上发现任何扑克牌。
"陈先生,他没藏牌。"兴叔抬头说道,"我能确定,这位先生没有作弊。"
陈金城神色骤然阴沉:"绝不可能!我的人亲眼看见你的底牌是J。"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明白过来——原来那个胡子男是陈金城的眼线,难怪他会指认林逸凡。
兴叔无奈地摇头:"陈先生若不信,大可请别人再检查一次。"
林逸凡靠在椅背上,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陈金城,我的底牌一直都是A。之所以让你的眼线误以为是J,是因为我把明牌上的J折了一角,让他看错了。"
"至于我为何故意让他看见这张牌?"他顿了顿,"因为我早就知道他是你的人。"
"你一定好奇我是怎么发现的吧?"林逸凡缓缓说道,"答案很简单——是南霸天告诉我的。"
"南霸天,其实是我的人。"他转头看向南霸天,笑道,"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还真赢不了这只老狐狸。"
陈金城猛地站起身,脸色骤变:"南霸天,你竟敢背叛我?"
南霸天慌忙摆手:"不!我没有!他在诬陷我!"
但陈金城已然暴怒,他掏出手枪,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砰砰砰!!!"
南霸天瞪大双眼,带着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林逸凡。
林逸凡的计划终于被南霸天识破,原来对方早想置他于死地。
林逸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故意向陈金城透露南霸天是自己人,正是为了借刀 。
此刻,赌局的结局已毫无悬念。
林逸凡胜券在握。
陈金城满脸不甘,猛地调转枪口指向林逸凡。
寒光一闪,林逸凡甩出的水果刀精准刺入陈金城掌心。
"啊——"陈金城痛呼一声,手枪应声落地。
"你想怎样?"他捂着流血的手,死死盯着林逸凡。
林逸凡耸了耸肩:"不是我想怎样。"
"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你 打死了南霸天。"
陈金城放肆大笑:"小子,你还是太嫩了。"
"这是公海,就算我 ,也只有船籍国能审判我。"
"是吗?"林逸凡转向兴叔,"您说呢?"
兴叔点头确认:"这艘船注册在巴拿马。"
"我和他们的总统有些交情。"
"没用的,"林逸凡示意窗外,"去看看能不能望见大屿山。"
见他不似作伪,陈金城神色骤变,急忙冲到窗边。
下一刻,他面如死灰——船只早已驶入港岛海域。
如今他 南霸天的罪行,将无处可逃。
"故意 最少判三十年,"林逸凡讥讽道,"看来你的寿宴得改在赤柱监狱办了。"
......
翌日,方记大酒店私人包厢内。
上山宏次注视着林逸凡,郑重道:"林先生,感谢您替我父亲雪恨。"
"这是澳岛 的产权转让协议。"
"只要您签字,这家 就归您所有。"
菊子向林逸凡深深鞠躬:"林先生,您的 令我折服。"
"您才是当之无愧的赌坛至尊。"
"从今往后,我愿永远追随您。"她的语气充满敬意。
林逸凡接过文件却未签名,转而递给菊子:"你来签字吧。"
"这家 今后由你掌管。"
菊子惊讶地睁大眼睛:"让我签字?"
"签吧。"林逸凡将文件和笔塞进她手中。
身为警察的林逸凡身份特殊。
若名下突然多出 产业,
必将引发轩然 。
恐怕廉政公署很快会找上门来。
上山宏次诚恳地说:"林先生,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林逸凡斟满三杯酒,分别递给上山宏次和菊子。
"上山先生,日后在港岛遇到麻烦,随时找我。"林逸凡举杯示意。
"多谢林君。"上山宏次与林逸凡碰杯,仰首饮尽。
见上山宏次喝完,林逸凡看向菊子,也将酒一饮而尽。
菊子立即会意。
林逸凡本欲与她碰杯,
但上山宏次已先行敬酒。
若此时再与菊子碰杯,
便显得对上山宏次有所轻慢。
菊子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林逸凡的眼神已表明他的态度。
林逸凡给予菊子与上山宏次同等的尊重,并未因她跟随自己而轻视她。
林逸凡还将上山宏次赠予的礼物转送给了菊子,这一举动令菊子深受感动。
当晚,上山宏次饮酒过量,林逸凡安排其下属护送回酒店,自己则带着菊子返回住所。
港生见林逸凡带回新女伴已习以为常,只是默默为他准备衣物和洗澡水,随后戴上耳塞准备度过喧闹的夜晚。
浴室内,菊子恭敬地跪坐在地,主动请求服侍林逸凡。
翌日清晨,林逸凡来到湾仔警署办公室。
黄卓玲立即上前汇报:"头儿,之前在一发财务公司抓获的人员已羁押三日,是否需要继续关押?"
林逸凡思索片刻才想起是放贷的花柳成和赌徒陈刀仔等人。
"花柳成按正常程序起诉即可,陈刀仔再关两天。另外把那个女嫌疑人带来我亲自审问,通知她家人来办保释。"
黄卓玲领命离开,不久后将阿珍带入办公室。
"请坐。"林逸凡示意对方落座。
阿珍缓缓坐到椅子上,目光游移地望着林逸凡,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林警官,朱古力真的是赌神?"
"千真万确。"林逸凡肯定地点头,"他就是货真价实的赌神高进。"
"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让他变成这样的吗?"
"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阿珍连忙摇头,"是刀仔。"
"他本来想设计陷害阿三,谁知道高进误中了他的圈套。"
"高进从山坡上滚下来,头部受了重伤。"
"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
林逸凡追问道:"你和陈刀仔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
"我建议你和他保持距离。"林逸凡严肃地说,"陈刀仔把赌神害成这样。"
"就算高进不追究,他的手下也绝不会放过陈刀仔。"
"你要当心,别被牵连进去。"
阿珍轻咬下唇,低声答道:"我知道了。"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黄卓玲站在门口报告:"组长,她的家人来办理保释手续了。"
"既然你家人都来了,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林逸凡说道。
"谢谢您,林警官。"阿珍感激地说。
"不用谢,有空请我喝咖啡就行。"
"一定,改天一定请您。"阿珍告辞道,"林警官再见。"
林逸凡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目送阿珍离去,嘴角浮现若有似无的笑意。
虽然未必能得到阿珍的青睐,但能拆散一对是一对。
两小时后,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林逸凡活动了下肩膀,漫不经心道:"请进。"
黄卓玲推开门汇报:"头儿,高先生到了。"
"高进来了?"
"他不是该在医院吗?"林逸凡露出诧异的神情。
按照常理,此刻的高进应该躺在病床上才对——毕竟他脑部的血块压迫神经导致失忆,目前除了手术别无他法。
"我看他状态已经恢复了。"
林逸凡眉梢微动。
莫非又遭遇了车祸?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回记忆。
除了头部再次受创,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这时高进迈步而入:"林警官,特来致谢。"
"多谢救命之恩。"
林逸凡起身相迎,与他握手:"高先生言重了。"
高进握着对方的手,细细端详道:"没想到林警官深藏不露,期待日后有机会再切磋牌技。"
林逸凡暗自警觉,表面却故作茫然:"高先生此话何意?"
高进压低声音:"林警官,我确实失忆过。"
"但这些天的经历都记得。"
"赌皇之名,当之无愧。"
"仅凭几局扑克..."
"你如何断定我是赌皇?"
"陈金城老奸巨猾,不好对付。"
"上山宏次要短时间内找到能胜过他的对手,全港岛除你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毕竟你是连赢我二十局的赌皇。"
林逸凡没料到身份已被识破。
只得耸肩笑道:"好吧。"
"不装了,我承认,我就是赌皇。"
湾仔警署总督察办公室内。
林逸凡正与高进在办公桌前进行着一场特殊的赌局。
简陋的办公桌成了临时的赌台。
几轮较量后,高进放下手中的牌,叹服道:"赌皇果然是赌皇,我认输。不过..."
他眯起眼睛,"我竟然没看出你什么时候换的牌。"
"你的手法已经快到这种程度了吗?"
林逸凡淡然一笑,并未作答。
他换牌的速度确实惊人。
但更惊人的是他独有的换牌方式。
普通赌徒只能在衣袖间藏牌换牌。
而林逸凡却能随心所欲地从随身空间取换扑克。
一个念头就能完成换牌动作。
即便是最精密的监控设备,放慢万倍也无法捕捉他的手法。
事实上,在与陈金城对决时,他就用这招将底牌J换成了A。
陈金城的手下没有看错。
林逸凡原本的底牌确实是J。
只是他把牌藏在了无人能查的随身空间里。
所以兴叔无论如何也搜不到证据。
交谈间,高进忽然正色道:"林sir,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
"听说陈刀仔还被关在湾仔警署。"
"不知能否网开一面?"
林逸凡挑眉:"一个小老千,值得你专门来求情?更何况..."
"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受伤失忆。"
高进缓缓摇头:"虽然因他而受伤。"
"但也是他救了我。"
"这小子虽然是个不入流的骗子。"
"可品性天赋都还不错。"
"我准备收他当徒弟。"
"只要我好好培养他,将来肯定能成为顶尖高手。"
林逸凡并不认同,在他看来陈刀仔既无过人天赋,品行也平平无奇。
他之所以一直扣着陈刀仔,等的就是高进亲自来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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