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三名警队高层审视着飞虎队首席狙击手凌靖，沉声质询：“凌靖高级督察，请说明你当时 的理由。”
“是否是现场指挥官林逸凡下达的 指令？”
“并非林指挥授意。”凌靖答道。
“我确认观察到叶滔有拉动撞针的举动。”
“因此判断必须 解除威胁。”
“为何不向总指挥林逸凡汇报这一情况？”
“若来得及请示，便无需我当机立断。”
“凌督察，若实为林逸凡下令，你必须如实陈述。”总警司意味深长地敲了敲桌面，“这将写入正式报告。”
“重申，林指挥未曾下令。”凌靖语气坚定。
总警司走近轻按他的肩：“建议你重新斟酌证词。”
“二号狙击手方克明证实未看见叶滔触碰撞针。”
“若你坚称单独目击且无指令授权——”
“则构成误 质罪。”
“需负刑事责任。”
“请再次确认。”
“究竟是否由林逸凡下达射击命令？”
凌靖瞳孔骤缩：“绝无可能！”
“即便全员失察，方克明必能见证！”
“但方克明否认目睹。”总警司逼近一步，“现在需要你明确回答——”
“究竟是亲眼所见叶滔的动作？”
“还是奉林逸凡之令 ？”
凌靖闻言怔住。
这番诱导几乎挑明：只要指认林逸凡，就能将 银行继承人的罪名转嫁。
“抱歉，长官。”
凌靖目光坚定地望向对面的三人，语气沉稳：“我亲眼看见叶滔拉动枪械撞针。”
“所以我果断扣下了扳机。”
“此外，行动全程我未曾向林逸凡总指挥请示。”
面对质疑，他毫不退让，坚持事实。
总警司面色骤冷，“啪”地合上文件：“凌靖高级督察，即日起停职接受调查。”
“案件将移交律政署处理。”
凌靖眉头紧锁：“什么意思？”
“意思是没人能证明你的说法。”总警司冷声道，“既然你否认受林逸凡指令 ——”
“后果自负。”
“我救人何错之有！”凌靖猛然站起，怒火中烧。
“留着解释给法官听吧。”总警司讥讽道，“看他信不信你。”
“明明只要推给林逸凡……”他轻蔑摇头，“现在等着蹲监狱吧，至少五年。”
“愚不可及。”
“嘭！”摔门声在会议室回荡。
凌靖盯着震颤的门板，思绪纷乱。
叶滔的动作清晰可辨，二号狙击手方克明不可能没看见。
为何他保持沉默？
此刻的凌靖尚未察觉，自己早已陷入精心编织的罗网。
或许是嫉妒使然，或许是郑宇通许诺的飞虎队长之位——
无论何种缘由，方克明最终背叛了他。
而凌靖，对此一无所知。
另一边，林逸凡已经得知所有情况。
警务处处长亲自下达命令，即日起对林逸凡实施无限期停职。
与此同时，恒生银行董事长郑宇向警方及内部调查科投诉林逸凡指挥失误，导致其子被凌靖击毙。
郑宇还向法院提起诉讼，指控林逸凡在明知他已同意支付一亿赎金的情况下，仍无视上级指示，擅自下令行动，致使银行太子爷遭误杀。
郑宇财力雄厚，人脉广泛。
在利用警方和司法系统施压后，他又斥巨资收买港岛主流媒体，包括无线新闻及各大报刊，铺天盖地散布不实言论。
一时间，除翡翠台外，全港媒体均刊登耸动标题：
《爆！警界王牌林逸凡违抗命令，酿成人质惨剧！》
《惊天黑幕！神探竟指挥狙击手射 质！》
《高级警司林逸凡仇富害命，是丧德还是疯狂？》
《恒生劫案酿11死，林逸凡指挥失当难辞其咎！》
《飞虎队内幕：林逸凡下令击毙人质！》
《谁赋予林逸凡生擒劫匪、击杀平民的权力？》
在郑宇的金钱攻势下，媒体持续对林逸凡进行恶意诋毁。
港岛警队不仅将其停职，内部调查科总警司程宇森也借机展开调查。
程宇森早欲报复林逸凡，如今终于抓住机会。
即便林逸凡清白无瑕，他也誓要罗织罪名。
目的只有一个——彻底摧毁林逸凡。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程宇森必须有所行动，否则他就配不上投诉及内部调查科总警司的身份。
林逸凡正面临从警以来的最大挑战。
昔日的对手纷纷现身，企图将他彻底击垮，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西九龙总区警署。
总警司办公室内，万晞华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凝重："逸凡，这次闹大了。"
"被飞虎队击毙的人是恒生银行的少东家。"
"他父亲不仅是银行董事长，更是港岛四大豪门之一的话事人，产业遍及金融、地产、传媒，在政界和警队根基深厚。"
"连警务处长蔡元祺的上位，都靠他砸下重金铺路。"
"现在郑宇通痛失爱子，誓要让你付出代价。"
"不仅要你停职调查，更想把你送进监狱。"
"这次真的棘手了。"
林逸凡淡然一笑："要是郑宇通真有这个本事，就不会搞这些小动作了。"
"他很清楚指挥失误的罪名不足以定我的罪，这才想借舆论影响司法。"
"既然他用舆 击我，那我就以牙还牙。"
万晞华追问："具体打算怎么做？"
"他操控舆论，我也一样。擂台对垒，看谁更胜一筹。"
手握翡翠台这张王牌，林逸凡根本无惧郑宇通的舆 势。
很快，翡翠台旗下所有媒体渠道开始全力声援林逸凡。
当日港岛各大报刊头条，不是郑宇通的抹黑文章，就是翡翠台对林逸凡的力挺报道。
港岛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警界风云人物林逸凡的传奇事迹：
《神探林逸凡再创奇迹，恒生银行劫案成功解救37名人质！》
《亿元大盗叶滔落网记，王牌警司林逸凡再立奇功！》
《简国曙指挥失误酿成悲剧，林逸凡临危受命扭转危局！》
媒体战场上，郑宇与林逸凡的舆论角力难分高下。早年林逸凡收购翡翠台的战略决策，此刻显现出非凡价值。
砰然一声巨响，程宇森率领下属闯入西九龙总区警署署长办公室。
"程宇森！"万晞华怒拍桌案，厉声质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奉警务处处长蔡元祺之命，带林逸凡高级警司回总部接受调查。"程宇森冷眼相对，"万署长若有异议，可直接联系蔡处长。"
转向林逸凡时，程宇森扬起下巴："林警司，我是投诉及内部调查科总警司程宇森。现怀疑你在恒生银行劫案中存在重大违规行为，请立即随我们回总部接受调查。"
林逸凡从容起身，整了整制服领口："劳驾程sir亲自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不麻烦。"程宇森冷笑连连，"林sir这次可真是出尽风头。不过..."
"恐怕要让程sir失望了。"林逸凡淡然打断，"我的风头，还会继续出下去。"
目送林逸凡昂首离去的背影，程宇森眼中寒光闪烁。
"死到临头还装模作样。"
"既然落到我手里，定要你好看！"
程宇森与万晞华素有旧怨，而林逸凡不仅是万晞华的心腹爱将，更让程宇森吃过暗亏。此番抓到整治良机，他岂会轻易放过。
程宇森绝不会轻易放过林逸凡。
港岛警队总部会议室。
投诉及内部调查科总警司程宇森倚在座椅上，面带讥讽地看向林逸凡："林逸凡，坐在这里滋味如何？"
"是不是浑身不自在？"
"像犯人一样被审问，很难受吧？"
"不会。"林逸凡耸了耸肩，"我觉得挺自在的。"
"林逸凡，你还真是嘴硬。"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程宇森脸色一沉："有人举报你在恒生银行劫案中违规指挥。"
"银行董事长已经同意支付赎金，你却坚持命令飞虎队强攻。"
"最终导致叶滔被狙击手凌靖击毙。"
"对此，你有什么解释？"程宇森逼视着林逸凡。
"我的指挥没有任何问题。"林逸凡平静回应。
"所以你是承认违反上级命令了？"程宇森抓住话柄。
"我从未接到停止进攻的指令。"
"简国曙可以作证，他向你传达过命令。"
"你作何解释？"
"不需要解释。"林逸凡双腿交叠，神情淡漠，"我是现场最高指挥官，没人比我更了解情况。"
"你这是在公然违抗命令？"
"没有命令，何来违抗？"林逸凡反问。
程宇森无视了林逸凡的辩解。
其实林逸凡怎么回答都无所谓。
这次调查不过是走个过场。
郑宇通早已安排好一切。
他们只需要按计划行事。
程宇森觉得林逸凡已经落入掌控。
但他并不满足于此，还想深挖林逸凡的把柄，彻底击垮对方。
程宇森清楚，继续纠缠恒生银行劫案不会有什么收获。
于是，他甩出早已准备的资料，质问道：“林逸凡，你在深水湾山顶有栋别墅，可你月薪才三万，连个厕所都买不起，怎么解释？”
林逸凡耸耸肩，漫不经心地回答：“程sir，既然查过我，就该知道那别墅不在我名下，业主是王一飞。这不是我的房产，还需要解释什么？”
“那你要解释为什么住在王一飞的别墅里。”程宇森步步紧逼，“这是不是他给你的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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