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九阳神功
晨钟的余韵还在山间缭绕,乔天已做完清晨的洒扫。他拂去僧衣上沾染的微尘,步履沉稳,走向玄苦大师禅院旁那间用作学舍的小屋。
这里已成为他每日修习课业之地。屋内已有三四名年纪相仿的小沙弥正襟危坐,随着一位中年讲师诵念《千字文》。稚嫩的诵读声融在檀香里,显得肃穆而安宁。
乔天默默走到自己的席位坐下,铺开糙纸,拈起笔。目光扫过纸上方块字,心中却一派平静。对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而言,识字本身不算难事,难的是以符合这个时代、这个身份的方式“学习”。他刻意放缓进度,表现得如同一个颖悟却初蒙的孩童,偶尔提出几个“有见地”却不逾矩的问题,引得讲师微微颔首。
日复一日,他沉浸于这般基础的修习,仿佛真的只求通文墨、明佛理。
满一月后,可申请借阅经籍了。乔天恭敬递上书单——《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择《金刚经》是深思之果。此经乃佛门核心要典,流传广、汉译备,且丝毫不涉具体修炼法门,最为稳妥,合于他“初涉佛法、渴慕智慧”之表相。他需先立起一个虔心向佛、精进求知的可靠形象。
经卷到手,他读得极“认真”。不仅在课业时诵读,即便劳作间隙,也常见他捧卷默思。有时,他还会向玄苦大师请教经中“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等句的深意,问题提得恰如其分,既有思索之迹,又不越界。
玄苦大师对他的好学颇为嘉许,解答时也愈发耐心。
第二个月,乔天递上新书单——《妙法莲华经》。
《法华经》义理渊深,属大乘重要经典,同样与武功无涉。他继续维持勤学形象。但在一次向玄苦请教经中譬喻时,他似是无意感叹:
“大师,弟子愚钝。读这些汉译经典,虽能略明其义,却常想,若能识得梵文原典,亲聆佛陀所言,不知又是何等境界?许多微妙大义,或许在传译流转中已失其本真。”
他稍顿,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向往与一丝怯怯的试探:“寺中……不知可有精研梵文的师兄或师长?弟子……是否能有缘习得一二,以期更近佛法真义?”
玄苦大师闻言,澄澈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眼前少年眼神恳切,那是于知识最纯粹的渴求,与他平日的沉静殊为不同。
“阿弥陀佛。”玄苦缓缓点头,眼中流露出真切欣慰,“善哉,汝有此心,实属难得。佛法东传,源出天竺,通晓梵文 ,实为追本溯源之正途。寺中历来有专人研习,以译经、校典,此乃大功德。”
略一沉吟,便道:“既如此,老衲便为你引荐一位师兄。他于梵文一道颇有心得,你可于每日午后课毕,至藏经阁偏殿向他求教半个时辰。然须谨记,梵文字母繁复,文法艰深,非一日之功,贵在持之以恒,不可懈怠。”
“谢大师恩典!弟子定当勤学不辍!”乔天强抑心头激荡,深深一礼。计划,正一步步沿他预设之轨前行。
习梵文的过程较想象更为枯涩。那些曲屈的字母、复杂的文法,需极大耐心与记性。但乔天最不缺的便是耐心与心念。他如饥似渴地吸纳一切所知。授他课的师兄也讶异于他进境之速,只道是佛法感召,此子颇具慧根。
时机,终于成熟。
第三个月,乔天再次取得申请经书的纸条。他提笔,毫无犹豫,写下那期盼已久的名字——《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并特意于旁以小字注“欲求梵汉对照研学”。
理由充分至极:他正习梵文,盼能借汉译本比照梵文原典(或至少是以梵文字母书就的经文)以求深解。这在任何高僧看来,皆是精进佛学的上佳缘由。
申请递上,乔天的心首次真正悬起。他表面仍平静扫地、劈柴、上课、学梵文,然唯有自知,每夜如何辗转。
等待批复的那几日,竟比先前三月更显漫长。
终是管事的僧人唤住他,将一部厚重经卷递来。经卷古旧,散着淡淡墨香与陈纸特有的气息。
“《楞伽经》,梵汉皆具。玄苦大师特意吩咐的,好生研读,勿要损污。”管事僧人循例叮嘱。
“是,谢师兄,谢大师。”乔天接过经卷的手稳如磐石,只极细微的一颤泄出心底滔澜。
他回到那间狭陋的杂役僧房,将经卷小心翼翼置于榻上。窗外,夕晖透棂,恰落于深色封函。
他深吸一气,缓缓展开经卷。指尖拂过一行行齐整的汉字注疏,以及旁侧那些更显古奥神秘的梵文。
他的目光并未留于深玄佛理,疾速扫过字里行间,搜寻那些可能存在、
他知道,所求之物,必在此中。
《九阳神功》!
窗外,暮鼓声起,沉浑悠远。
夜渐深,灯如豆。乔天的心神却前所未有地清明与炽热。在字里行间查找着他所需要的上乘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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