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坚壁清野
敌情如同冰桶挑战,兜头浇下,反而让萧战从最初的“卧槽”中迅速冷静,大脑CPU超频运转,瞬间制定了“终极铁乌龟苟活计划”。跟五万骑兵野外PK?那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死)!唯一的活路,就是把沙棘堡打造成一个让戎狗无从下嘴、啃一口崩掉满嘴牙的超级刺猬!
“都他娘的给老子支棱起耳朵听好了!现在不是拉稀摆带、哭哭啼啼的时候!想活命,就按老子的剧本走!”萧战站在都督府前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破锣嗓子带着一股混不吝的煞气,穿透了人群的嘈杂,“第一条,坚壁清野!玩过捉迷藏吗?现在咱们就跟戎狗玩个超大号的!城外所有庄子、村落,所有喘气的老百姓,听着!是所有人!带上你们所有的家当,粮食、牲口、锅碗瓢盆,老婆孩子热炕头,只要是能吃的能用的,全给老子搬进城里来!一颗老鼠屎都不许给戎狗留下!带不走的怎么办?房子?给老子拆了!拆不了的烧了!水井?填了!或者给老子往里撒尿拉屎,加点料!总之,原则就一个:一粒米,一口干净水,都不能留给外面那群龟孙!让他们喝西北风就着沙子吃去吧!”
底下人群一阵骚动,有人面露难色,毕竟故土难离,家园难舍。萧战眼睛一瞪,杀气腾腾:“舍不得?命重要还是你那几间破茅房重要?等打跑了戎狗,老子带你们盖青砖大瓦房,带院子的!现在,立刻,马上!执行命令!妇孺老弱优先撤退,青壮负责搬运和破坏!谁敢磨蹭,耽误了军机,别怪老子军法不容情!”
“第二条!”萧战伸出两根手指,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深沟高垒!给咱们的乌龟壳上再镶上金刚钻!城墙,给老子连夜加固!能加多厚加多厚,能砌多高砌多高!城外,挖!给老子挖三道,不,五道壕沟!要宽得能掉进去一辆马车,深得能埋下一个戎族大汉!沟底下给老子插满削尖了的木头桩子,撒上铁蒺藜,让戎狗崽子们下来一个串一个,下来两个串一双!赵疤脸!”他看向独眼龙。
赵疤脸上前一步,那只独眼里闪烁着专业对口的光芒,阴恻恻地说:“将军瞧好吧!挖坑埋人,是咱老本行,保证让戎狗宾至如归,来了就别想走!”
“对!就交给你了!”萧战用力一拍他肩膀,“把你当年对付官军那些阴损……啊不,是英明神武的招数,全都给老子使出来!什么绊马索、陷马坑、吊木滚石、铁钉板、毒烟瘴气……怎么缺德怎么来!怎么让戎狗哭爹喊娘、怀疑人生怎么来!老子要把沙棘堡外面,打造成他娘的戎族五星级地狱体验区!”
“第三条!”萧战深吸一口气,声音压低了些,但字字清晰,“求援!立刻给老子选最好的马,最机灵、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弟兄,八百里加急,往京城送信!”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老狐狸般的狡黠,“信上就这么写:戎族单于呼延灼,亲率虎狼之师二十万(注:实际五万,吹牛逼不犯法),寇犯边关,兵围沙棘堡!危在旦夕!危如累卵!泣血恳请朝廷速发天兵救援!若迟延片刻,则西北门户洞开,虏骑可直捣京畿,国朝危矣!总之一句话,往死里夸张,往吐血了惨说!怎么能让朝堂上那群老爷们从麻将桌上跳起来怎么来!”
命令如山,整个沙棘堡瞬间化身疯狂土木工程暨大型搬家现场。百姓们含着热泪,扶老携幼,拖着家当,如同逃难般涌入内城,暂时被塞进各种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士兵和民夫则挥舞着工具,日夜不休地加固城墙,挖掘壕沟,每个人眼里都布满血丝,手上磨出水泡,但没人敢停。赵疤脸更是带着他的“缺德小队”,在城外广袤土地上,精心布置下无数连环陷阱,堪称步步惊心,处处杀机。
与此同时,三名精挑细选的信使,带着萧战亲笔书写、盖了镇西国公大印、并经过“艺术再创作”的求援信,一人双马,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如同三道离弦之箭,朝着京城方向玩命狂奔,也带走了全城人最后的指望。
然而,指望这玩意儿,有时候比男人的嘴还不可靠。十几天后,就在戎族大军完成合围,开始试探性挠墙的时候,派出去的信使,竟然奇迹般地、浑身是伤、马都跑吐了血,从一条鸟不拉屎的隐秘小路摸了回来。他带回来的,不是翘首以盼的援兵福音,而是一卷盖着兵部大印、散发着浓浓官僚恶臭的申饬公文!
公文是由兵部侍郎王明远亲自操刀,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子“甩锅我是专业的”气息:
“……查镇西国公萧战,素性桀骜,不安本分。到任以来,不修德政,专务武力,屡启边衅,挑衅戎族,以致单于震怒,兴兵来犯……此皆萧战刚愎自用、咎由自取之果!着其戴罪立功,严守城池,不得再行妄动,以免激化事端,祸及国家……所需援兵粮饷,牵涉甚广,容各部详议之后,再行定夺……”
“我艹他王明远祖宗十九代的螺旋升天仙人板板!!!”萧战看完公文,直接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喷烟,头顶都快冒出自燃的火苗了!他一把将那张轻飘飘却重如泰山的公文撕得粉碎,来了个天女散花,觉得不过瘾,又跳上去用脚底板疯狂摩擦,一边踩一边骂,唾沫星子能灌溉二亩地:“放他娘的连环狗臭屁!老子在前线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保家卫国,你在后方舒舒服服抱着小妾喝花酒,还他娘的背后捅刀子!说老子挑衅?我挑他奶奶个罗圈腿!是戎狗先动的手!王明远!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全身都是屁眼的老阴比!断子绝孙的玩意儿!”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里布满血丝,闪烁着要吃人般的凶光。原本,他还想着守完这仗,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官场嘛,花花轿子人抬人。可现在,这王明远是摆明了要借戎族的刀,把他萧战和沙棘堡一起送上西天啊!
“好!好!好得很!”萧战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后槽牙碾出来的,他对着京城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纯粹是气得牙龈上火),“王明远!原本老子还想跟你虚与委蛇一番,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他娘的不依不饶,非要置老子于死地是吧?行!老子跟你杠上了!等老子熬过这一劫,不把你连根拔起,裤衩子都给你抖落干净,让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老子他娘的就不姓萧,改名叫萧·钮钴禄·战!”
苏婉清挺着已经颇具规模眼看就要临盆的肚子,在丫鬟小翠的搀扶下,担忧地看着暴怒如同困兽的丈夫。她轻轻走上前,握住他因为极度愤怒而紧握、青筋暴起的拳头,感受到那拳头在微微颤抖。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夫君,朝廷……既然靠不住,我们,便只能靠自己了。”
萧战反手紧紧握住她微凉的手,那柔软的触感仿佛是一剂特效镇静剂。他深吸了几口带着烽火味和汗臭的空气,强行将那滔天的怒火压回丹田,眼神重新变得如同猎鹰般锐利和坚定,甚至还恢复了几分那招牌的痞气:“对!媳妇儿你说得对!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朝廷死得早!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这双拳头!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凭咱们沙棘堡现在的家底,凭老子和兄弟们的手段,守不住这座城!”
他大步走到都督府门口,对着外面因为听到消息而惶惶不安、如同惊弓之鸟的军民,运足了丹田气,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传遍四方:
“都他娘的给老子听清楚了!朝廷那边,来信儿了!”他故意顿了顿,看着下面无数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咧嘴露出一个混合着嘲讽、悲凉和狠厉的复杂笑容,“信上说,咱们是活该!是咎由自取!让咱们自己扛着!援兵?没有!粮饷?等着吧您嘞!”
下面瞬间炸开了锅,恐慌如同瘟疫般急速蔓延,绝望的情绪开始滋生。
“都给老子安静!”萧战一声暴喝,如同惊雷,压下了所有嘈杂,“朝廷不管我们了!但是!”他话锋陡然一转,声音拔高到极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决绝,“我们沙棘堡的爷们儿,娘们儿,孩子们!就能认怂吗?就能伸长脖子等着戎狗来砍吗?”
“不能!”李铁头第一个红着眼睛,扯着嗓子吼道,脖子上青筋暴起。
“不能!!”越来越多的人被感染,跟着怒吼起来,恐惧渐渐被无尽的愤怒和血性取代。
“对!不能!”萧战挥拳,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要想活命,就别指望别人!就跟老子一起,握紧手里的刀,站稳脚下的墙!跟外面那群戎狗拼到底!让他们看看,咱们沙棘堡的人,骨头是铁打的,血是滚烫的!想啃下咱们,崩碎他满嘴狗牙,噎死他个龟孙!老子把话撂这儿,只要我萧战还有一口气在,沙棘堡,就亡不了!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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