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入学堂
他们二人,本就对秦轩这种不按常理出牌、屡屡破坏规矩的“异类”心怀不满。
如今秦轩落到他们手中,又加上苏天骏的“嘱托”和今日所见苏天骏的惨状,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教训”秦轩的机会!
“好!好!太好了!”苏天骏听着两位老师的保证,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秦轩在国子监内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凄惨下场!他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因此而减轻了不少!
“两位老师,此事……就拜托你们了!定要让那秦轩……付出惨重的代价!”苏天骏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殿下请安心养伤!”唐文山和吴劲齐声应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在他们看来,对付一个疯疯癫癫的憨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定要让那秦轩知道,得罪了他们两个老师,下场会有多“精彩”!
……
几日后,秦轩终究还是没能拗过永安帝的“圣意”,不情不愿地来到了国子监。
他知道,这名为学习,实为变相的禁足,背后少不了苏天骄和苏天骏那两个家伙的影子。
国子监乃是大炎王朝的最高学府,能在此任教的,无一不是名动一方的大儒或技艺精湛的宗师。
而负责“教导”秦轩的,正是其中两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国子监祭酒,大儒唐文山,负责经史子集;以及国子监武学总教习,人称“铁臂神弓”的吴劲,负责骑射兵法。
当秦轩穿着一身崭新的儒生长袍,在几名太监的“护送”下,如同被押解的犯人一般,走进国子监那古朴庄严的大门时,立刻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那些正在院中或摇头晃脑背诵经文、或切磋武艺的学子们,看到秦轩,纷纷如同见了瘟神一般,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快看!那就是秦憨子!听说他把四殿下打得半死,还逼死了张尚书!”
“他怎么还有脸来国子监?这种目无法纪的狂徒,就该关进天牢!”
“陛下也是糊涂!竟然让这种疯子来玷污圣贤之地!”
“都离他远点!这家伙可是个活阎王!发起疯来,连皇子都敢往死里打!咱们这些小胳膊小腿,可不够他一拳的!”
各种鄙夷、嘲讽、畏惧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在秦轩身上。
秦轩却仿佛置若罔闻,依旧是那副憨傻的模样,东张西望,对国子监内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只是那双偶尔闪过精光的眸子,暴露了他内心的不爽和盘算。
他被安排在一间独立的、远离其他学子课室的偏僻小院里,院子里除了几间屋舍,还有一个小型的演武场,显然是永安帝特意“关照”过的,生怕他真的把国子监给拆了。
秦轩一屁股坐在蒲团上,看着桌案上那些比城墙还厚的经史典籍,只觉得头昏脑胀,烦躁不已。他宁愿去前线跟北凉蛮子拼命,也不想被困在这里跟这些酸腐的文字打交道!
正当他百无聊赖,准备找个舒服的姿势打个盹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又充满了恶意的议论。
“哼!这秦憨子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以为陛下让他来国子监是看得起他?我看,陛下就是想把他关起来,免得他再出去惹是生非!”
“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疯子,也配让唐祭酒和吴总教习亲自教导?简直是暴殄天物!我等想求唐祭酒指点一二都难如登天!”
“依我看啊,唐祭酒和吴总教习肯定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等着好好‘炮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憨货呢!”
“哈哈哈!说不定啊,过几日咱们就能看到秦憨子被唐祭酒罚抄书抄断手,被吴总教习操练得哭爹喊娘的惨状了!”
这几个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和恶毒的揣测,显然是某些平日里自视甚高,却又嫉妒秦轩能得永安帝“另眼相看”的学子。
秦轩的耳力何等敏锐?
这些饱含恶意的议论声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他的耳中。他本就因为要被困在这里读书而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听到这些家伙竟然敢在背后如此编排他,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炸!
“哪个狗娘养的杂碎在背后喷粪?!有种给本世子滚出来!看本世子不把你们的屎都打出来!”
秦轩猛地一脚踹开课室的门,如同出闸的猛虎一般,带着一身的煞气,冲了出去!
那几个正在交头接耳、说得眉飞色舞的学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和秦轩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回头一看,只见秦轩双目赤红,脸上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疯癫怒容,正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逼近!
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秦……秦……秦世子……您……您误会了……”
那几个学子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可怕的秦轩?平日里听说的那些关于秦轩“疯癫打人”、“残害皇子”的传闻,此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们感觉自己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在向他们招手!
“误会?!”秦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本世子听得清清楚楚!你们刚才不是说得很起劲吗?不是说本世子是疯子吗?不是等着看本世子出丑吗?!”
他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身上的煞气便浓重一分!
“来来来!本世子今天就让你们好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疯子!”秦轩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心悸!
“不……不要啊!秦世子饶命啊!”
“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我们嘴贱!我们胡说八道!求世子爷高抬贵手,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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