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章 试种玉米
听到这话。
刚才还沉浸在墨宝喜悦中的程咬金、房玄龄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李世民更是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体前倾，眼睛瞪得犹如铜铃。
“什……什么？！”
“亩产十石？！”
“四个月一熟？！！”
“这怎么可能？！”
惊呼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用震惊，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李恪。
大唐的黍、粟、小麦，也就亩产一两石，好点的水田，撑死了三石。
亩产十石？
虽然不如土豆的产量夸张，但这个数字，依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极限！
李世民死死盯着李恪，声音有些沙哑：
“恪儿！你……你此言当真？！此事关乎国本，万万开不得玩笑！”
亩产十石！
如果是真的……
李恪迎着李世民及所有重臣难以置信的眼神，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父皇明鉴，此等大事，儿臣岂敢妄言？”
“请父皇稍等片刻！”
说着，李恪佯装要回去取东西，对李世民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凉亭。
走到一处无人角落，心念一动，从储物袋取出几个颗粒饱满的玉米棒子。
然后，拿着它们，重新回到了后院凉亭。
“父皇请看！这便是那作物的果实！”李恪将金灿灿的玉米棒子递了上去。
李世民连忙伸手接过，房玄龄、魏征、程咬金等人也立刻围拢过来。
如看稀世奇珍般，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通体金黄色，颗粒饱满，排列整齐紧密，形状奇特，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此物……名为何？”
李世民拿着玉米棒子，翻来覆去地看，脸上充满了惊奇和疑惑。
“回父皇，海外商人称其为——玉米！”
李恪回道。
“玉米？”
李世民重复一句，掂量了一下分量，确实不轻，远超麦穗或谷穗。
“大倒是很大！也很重！可单凭大和重，就能达到亩产十石？”
不是他怀疑李恪，实在是这个数字太过骇人听闻，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几乎是当下最好良田麦粟产量的十倍以上！
这根本是神话传说中才可能出现的数字！
李恪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道：
“父皇明鉴。单看此物，或许难以想象。”
“但请您细思，玉米此物的种植方式，与小麦、黍粟等谷物截然不同。”
李恪拿起另一个玉米棒子，比划起来：
“小麦、黍粟，需密植，一丛丛生长，单株所结籽粒有限。”
“而玉米，植株高大挺拔，枝叶舒展，故而种植时，行距与株距远比小麦、黍粟要稀疏得多。”
这一点，李世民和几位重臣都能理解。
他们虽不亲自耕种，但农事常识还是有的。
像高粱之类植株较高的作物，确实无法像麦子那样密集播种。
李恪话锋一转，抛出了最关键的信息：
“但是，正因其植株健壮，养分供应充足！”
“每一棵成熟的玉米植株，至少能结出这样一根硕大饱满的玉米棒！”
李恪指着李世民手里的玉米棒：“父皇，您手中此棒，重量几何？您不妨亲自掂量估算一下。”
“再请您算一算，即便按照较为稀疏的种法，一亩地能种多少棵玉米？”
“一棵结一棒，这一亩地的产出，又是多少？”
此言一出。
李世民身体猛地一震！仔细思索起来：
“此一棒，去苞叶后，净重恐怕不下半斤”
“若一亩地，即便稀疏种植，一千株！一棵结一棒，便是一千棒！”
“一千棒，每棒半斤……那便是……”
李世民的心算能力极强，很快就得出了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数字！
折合下来。
超过了十石！
那产量……
李世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拿着玉米棒的手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此物……此物……”
李二声音嘶哑，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恪儿！此物……真乃……天赐神种！祥瑞！这是真正的祥瑞啊！！”
不仅仅是李世民，旁边的房玄龄、魏征、长孙无忌，乃至程咬金、尉迟恭，此刻也都明白了过来。
他们或许不精于农事细算，但最基本的乘除概念，还是有的。
一棵玉米结这么大的一个棒子，一亩地能种那么多棵，简单算下来，得出的必然是一个天文数字！
“咕咚！”
程咬金咽了口唾沫：“俺的老天爷！要是真能种出来，这得打下多少粮食？这得能养活多少人？”
“陛下！若此物真如秦王殿下所言，其功……其功远超开疆拓土！”
魏征激动得胡须乱颤：“这是活人无数、恩泽万代的社稷之功啊！”
房玄龄更是直接拱手，声音急促道：
“陛下！当立即下令，划出最肥沃的皇庄良田，派最得力的老农！”
“即刻开始试种此神物！一刻也不能耽搁！”
关中气候温和，现在还不到六月，种植玉米是完全来得及的。
长孙无忌目光闪烁，看着那金灿灿的玉米，又看看李恪，心中波澜滔天。
前有土豆！
又有玉米！
此子……竟能接连拿出如此多的惊世之物！
若是……若是此二者真有这般夸张的产量！
长孙无忌不敢想象，李恪在朝堂和民间的威望，将达到何种地步？
李世民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难以抑制的激动：
“恪儿！这种子你有多少？可能保证发芽？种植之法你可悉数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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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皇，儿臣所得种子虽不算多，但足够进行大规模试验种植之用。”
李恪从容答道：“发芽率极高，种植之法，儿臣已经详细了解记录。”
“此外，此物耐旱耐瘠，对地力要求远不如水稻小麦那般苛刻！”
“故而许多贫瘠山地、坡地亦可尝试种植！”
“若成功推广，我大唐可耕之地将大增！”
“好！好！好！”
李世民连说三个好字，猛地一拍石桌：
“即刻下旨！将长安城外泾渭之畔那千亩上等皇庄，全部划拨于你！”
“一应人手、物资，由你全权调配！”
“朕只有一个要求：给朕种出这玉米来！”
“四个月后！”
“朕要亲眼看看，这亩产十石的神物！”
“儿臣，领旨！”李恪躬身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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