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沈昶将她打横抱起
第八十七章 沈昶将她打横抱起
“瞧着不好。”
小丫鬟垂首道:“奴婢过去的时候五姑娘脸色都白了,像是快要撑不住了。”
“撑不住了吗……”
姜婉柔面有所思,喃喃自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夜里,云芜和豆蔻在祠堂到底跪了整整一夜,天将亮的时候,姜婉柔才带着人急匆匆过来。
“阿芜。”
她面色焦急,将体力不支倒在蒲团上的姑娘扶着揽进怀。
云芜微微睁开眼,“二姐姐,你终于来了……”
“对不住,阿芜。父亲昨夜实在盛怒,我百般求情也无用。”她面有歉疚,“二姐姐来晚了,你可会怨怪二姐姐?”
“怎么会呢?”
云芜嘴角扯出一个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笑来,“阿芜永远也不会怪二姐姐。”
她再支撑不住,闭眼晕厥了过去。
云芜生病了。
她跪了一夜,风寒侵体,翌日便病得下不来床。
宋妙来看她,是姜婉柔替云芜婉言回绝,“阿芜感染了风寒,不好见客,留心过了病气给你,那就不好了。我知你们小姐妹要好,等过些时日她好了,我再让人传话去国公府,让你们姐妹相见,可好?”
宋妙兴致冲冲来,偃旗息鼓回去,还好奇问一句,“阿芜妹妹怎么好端端就病了呢?上回我见她还是活蹦乱跳的。”
姜婉柔面色如常,嗔怪一笑,“还不是她顽性大,自回府后便一日到晚往外跑,疯皮猴似的,拦也拦不住。这下好了,染了风寒,也算是消停了。”
宋妙不疑有他。
她没见着闺中的小姐妹,垂头丧气回府去,正遇上下值回府的郎君。
“大哥哥。”
她扬声唤,欢快跑到宋庭樾跟前。
宋庭樾对这个年岁小的妹妹向来宠溺,笑着问她,“这是打哪儿回来?怎么瞧着一脸不高兴。”
“我去姜府找阿芜妹妹玩了。”
宋妙对自家哥哥毫无保留,又嘟着嘴道:“可惜阿芜妹妹生病了,婉柔姐姐怕我过了病气,不许我见她。”
“她生病了?”
宋庭樾眉头微不可察蹙起,“何时的事?”
“就前两日,说是染了风寒。”
前两日,正是云芜去户部衙门与他相见的那一日。
宋妙走后,姜婉柔回房来看云芜。
她染了风寒,又伤了腿,眼下躺在榻上,病容憔悴,白生生的小脸愈发消瘦,黯淡无光。
姜婉柔坐去她榻边,“方才宋妙妹妹来看你了,我说你生病了,将她挡了回去。”
她轻柔给云芜掖了掖被角,语重心长,“姑娘祠堂被罚跪,说出去总是不大好听的。再一则,未免有人会置喙父亲管教太过严苛。是以我只说你是染了风寒,不便见人。阿芜,你可会怪我?”
云芜摇摇头,声音虚弱,“二姐姐是为我好,我知道的。”
她左右张望,没见豆蔻,“豆蔻呢?她怎么样了?”
豆蔻陪着她跪了整整一夜。
“你别担心。”姜婉柔宽慰她,“豆蔻在下人院里,已经叫了大夫给她诊治,她无事。”
云芜这才落下心来,垂下眼,脸上满是自责,“都怪我,是我连累了她。”
云芜带着豆蔻出门寻韩章的事姜婉柔已听说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你不是喜欢沈三公子吗?韩章退婚于你而言是好事,你怎么还纠缠上他了?”
病榻上的姑娘咬着唇,迟迟疑疑,许久才温吞出声,“可是他退婚,这不是瞧不上我的意思嘛?我实在是气不过,总要找他要个说法才是。”
原来是不甘心被退婚的姑娘任性妄为。
“往后再不可如此了。”
姜婉柔端出做姐姐的架子来,不由分说教导她,“哪有闺中的姑娘一日到晚纠缠郎君的道理?叫旁人见了,那是要看咱们将军府的笑话的。你也别怪父亲此番罚你,你如此任性,实在该罚。”
只是未免罚得太重了些。
谁家姑娘被罚祠堂跪满整夜,一双腿脚险些跪废了去。
后面再来的沈昶便不好糊弄了,姜婉柔仍是先前那套说辞,只说是姑娘染了风寒,不便见客。
“我又不是客。”
沈昶格外自来熟,自顾自便往云芜房里去,丫鬟们你推我攘的,谁也不敢上前拦他。
“小芜儿,你沈哥哥来看你了。”
沈昶撩帘进房,他当真是毫不顾忌,直接便去屏风后看生病的姑娘。
也是不巧,丫鬟正在给姑娘上药。
是细白如玉的膝上,两道惹眼骇然的青紫淤肿,触目惊心。
一晃而逝。
丫鬟眼疾手快拉过锦被遮盖住,遮掩不住,沈昶早已看了个分明。
“小芜儿,你腿上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相比于姜府里上上下下的虚情假意,他现下眼里的着急尤为真切,三两下便大步上前来。
床榻上的姑娘眉眼怯怯,将受伤的双腿往里缩,“没什么。沈哥哥,你怎么来了?”
沈昶知道了云芜被罚跪祠堂的事。
姜婉柔匆匆跟在后头赶过来,看见的是他阴沉着的脸。
一向没个正行的少年何曾有过这般冰冷骇人的时候,他看着姜婉柔的眼里都似淬了冰,“你们费尽心思将她找回来,就是为了这样责罚她?”
姜婉柔的脸色白了又白,“不是的,沈三公子,你误会了……”
她有心解释,沈昶半点听不进去,“误会什么?小芜儿腿上的伤难不成是假的?”
他并不是万事不知的纨绔子弟。
寻常人家责罚公子姑娘的法子他不是不知,何况他自己就是放荡不羁的性子,自小到大没少挨家中的罚,自然知晓轻重。
——云芜跪了整夜祠堂。
这样重的责罚。
沈昶冷笑一声,“我竟不知,将军府的管教这般严厉苛刻,竟对自家的姑娘下这样重的手。”
他实在怒从心头起,竟转头问姜婉柔,“姜二姑娘难道从前犯了错也是这样责罚的吗?”
自然不是。
姜婉柔是嫡女,又有姜夫人护着,莫说跪祠堂,就连罚跪也未曾有过。
满堂寂静无声。
谁也摸不准他的性子,不敢胡乱开口。
只有云芜壮着胆子,小心翼翼来扯沈昶的衣袖,“我没事,沈哥哥,你别生气……”
旁边的衣架上搁着姑娘的半新织锦斗篷,沈昶拿了将榻上的姑娘严严实实裹住,然后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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