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有区别
“好！”许漫辞一点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大亲亲，不愧是她家男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懂她。
许漫辞挨个将河水放进鱼缸里，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着金鱼和河水发生反应。
但令人失望的是，这十六尾金鱼没有一条出现像容宁远那条一样的情况。
许漫辞抿唇，单从表面看，她看不出这十七尾金鱼和容宁远的那一尾有什么区别，那么只能解剖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干过解剖金鱼的活计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
霍鄢拦下她来:“天色不早了阿辞，我们今夜早些睡，明天再解剖怎么样？”
许漫辞今天心情好，很是容易地被说动了。
今夜是平安夜，无事发生。
第二天一早起来，许漫辞洗漱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她的十七尾金鱼，除了精神差了些，其他的地方都完好无损。
许漫辞随机从里面拿了一个，上面贴着个“李”姓，她搜索了下回忆，只想到了和献王交好的李叔，在朝堂上当职文官，平日里为人圆滑，从不与人交恶。
霍鄢去献王府取容宁远那尾已经死掉的金鱼，来去无声，谁也没有惊动。
定王府和献王府一样，因为许漫辞的存在，都有一个许漫辞在大理寺相似的小院，里面有许漫辞工作的房间，有可以解剖的一应物品。
许漫辞将两尾金鱼并排放在略有些粗糙的桌布上，活的那条还挺着白肚皮扑腾，许漫辞狠了狠心，一板砖给它砸晕了过去。
应该是晕了。
许漫辞扒拉扒拉健康的那尾金鱼，没动静。
很好，晕了。
再次操刀，许漫辞脑海中的一切都浮现了出来，虽然人很久没做过解剖了，但记忆一步接一步涌了上来。
两尾金鱼很快“安安静静”地“坦诚”地在桌布上相见。
她认真观察着两尾金鱼的内部，容宁远那尾已经死了的金鱼的内部已经黑得看不清样子了，许漫辞扒拉了搞半天才勉强认出些明显的结构。
“帮我拿个杯子过来。”
霍鄢将提前准备好的两个小杯子放在她面前。
她从死掉的金鱼体内盛出了一些黑色的液体，又拿出一些已经黑化的组织放在另一个杯子里。
“肉也拿一些出来么？”霍鄢在一旁突然开口。
“嗯。”许漫辞想了想，应了声。
死掉的那尾金鱼的肉还算好些——比起来其他内部结构来说好些。
暗卫带来的河水还剩了很多，许漫辞在四个杯子里都倒了相同的水量，观察它们的变化。
死掉的那尾金鱼的组织变化不大，但可以看得出黑色的分泌物越来越多，取下来的肉也比之前黑了不少。
而健康的那尾金鱼，取出来的肉和内脏肉眼可见地黑了，虽然不如另一尾黑得明显，但也能看得出黑了——或许是水量的原因，也或许是没有鳞片保护的原因。
由于设备和知识限制，许漫辞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让这两尾金鱼产生这种不同，但她能确定，水里绝对有东西，送来的这总共十八尾金鱼也被分了类。
为什么呢？
为什么其他十七尾金鱼都能在河水里活下来，只有最后送给容宁远的这条不可以呢？
有什么深意还是单纯的没有一模一样的金鱼了，所以暂时找了一尾其他的金鱼送来？
许漫辞想不明白，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河水和健康的金鱼送到太医院，让他们研究出能够化解河水里的药物的解药。
许漫辞当即带着两条鱼和实验结果出发，她们到时尹凤鸢正在书房批奏折，大年一过，折子就开始多了起来，尹凤鸢需要多看一会儿折子。
“阿鸢！”许漫辞轻轻把东西放下，将自己的实验结果悉数告诉尹凤鸢，末了强调:“必须要给太医院送去，要不就找几个信得过的有真才实干的御医，让他们秘密研究。”
在有解药前，这件事绝对不能公布出去，不然它所引起的骚乱不是一时能平息的。
而骚乱所带来的隐藏的危害更是不可估量。
“好。”尹凤鸢听完神色凝重，到底是谁要害我大周子民，还送这种挑衅意味极重的东西:“阿辞。”
“我在！”
“你务必要尽快查出幕后真凶，还大周一个安宁，我会秘密派其他大理寺卿来帮你。”
“阿鸢，这件事事关重大，我还是希望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如果你非要给我派人来帮我，给我派一个就可以。”
尹凤鸢一开始也是打算给她派一个的，至于派谁这个还有待考量。
御书房一时安静下来，尹凤鸢思考着到底派谁比较合适，而许漫辞脑中已经有了人选。
“阿鸢，不如把邢????派给我怎么样？”
“邢????？”尹凤鸢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
“对。”许漫辞点点头:“他虽然不是大理寺卿，但是有其他大理寺卿不会的鉴别字迹，我之前得了一张纸条，上面有写出来的十七个名字，可能就是幕后真凶所写。
我带着他，如果那人伪装得很好，还可以用字迹来指认他。”
许漫辞庆幸现在的大周不过是刚发展出来字迹鉴别，还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作案的凶手也很难想到这一点，或许会不加遮掩。
这正好会方便她们行动。
当然这也只是许漫辞根据目前大周字迹鉴别的发展进行的推测，不排除有一些天生敏感的人，在字迹鉴别这个词一提出来的时候就快速意识到这里面所代表的意义。
但这是极少数人的极少数情况，暂时不将它考虑在内。
尹凤鸢站起身来，从书架上拿出记录大理寺人员的那本名单，找出邢????这个名字。
很普通的一个人，普通的一生，偶然得了幸被许漫辞的师父看上，收为了弟子。
人虽然普通，但有一颗创新的心，字迹鉴别就是他主动提出要学的，当时连许漫辞的师父对字迹鉴别都接触得很少。
幸好两人都有一颗挑战新事物的心，师徒一心，其利断金，字迹鉴别很快被大致地总结出来，邢????也因此能留在大理寺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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