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已经迷离了
船上。
陆夕晴收回看向素心棠的视线。
缓步上前,坐在了柳元青原本的位置,对着孟白道:“道友,从何处而来呀?”
“从来处来。”孟白故意露出了一些不悦。
他知道自己说从哪儿来都不合适,以陆夕晴的智商,盘问几句指不定就得露馅,不如不说。
不悦是正常的,因为陆夕晴现在对他的态度可不算好,有些审视的意味。
柳元青见状,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叫道:“徐福记,神女何等尊贵的身份,你怎能这么说话?”
“神女身份自然尊贵。”孟白眼神一横,接着一展扇子道,“可我很好奇,你一个小小的亡魂,又如何确定我是什么身份?”
此话一出,柳元青刚直起来的腰,瞬间垮了下去。
是啊。
自己也是昏了头。
自己怎么就认定了这徐福记是自己的同行呢?
万一这家伙身份也不一般呢?
念及此处,他冷汗都快下来了,这是天界啊,哪来的那么多同行?
没给陆夕晴和陆云螺反应的时间,孟白以退为进,收起扇子,对着陆云螺拱手道:“既然云螺姑娘有要事,那在下先告辞了,改日再会。”
陆云螺高兴的点了点头,自己没猜错,他眼里只有我!
如此态度,却让陆夕晴愈发的对孟白好奇了,她笑道:“道兄且慢,我只是恰巧路过罢了,也没什么要事,道兄何必急着走呢?”
“夕晴,你不是在忙着七芯甘露生意的事吗,去忙吧,我与福记兄逛一逛,你不必担心。”陆云螺竟然开始主动维护起了孟白,甚至连称呼都变了。
此话一出,柳元青只觉得天都黑了。
陆夕晴也觉得出问题了。
他深深的看了孟白一眼,再度试探道:“福记?徐道友这名字倒是特别。”
“神女不必怪声怪气的试探,福记之名乃是在下祖母所取,不怕几位笑话,在下先天不足,未足月便早产。
父母欲将我弃养,是祖母怜惜我,取名福记,希望上天能赐福于我。我四岁不能行,是祖母悉心照料,才有了今日。”孟白越说表情越不高兴。
最后,冷笑道:“似我这等不足之人,自然是入不了神女这般天之骄子的法眼,然道是身残志坚。神女若是不喜在下,在下告辞便是,切莫再打趣在下的名字。”
说罢,他又对着陆云螺抱了抱拳,身子飘起,毫不犹豫的飞走了。
陆云螺急了,咬牙恨道:“陆夕晴,你要干什么?”
骂完,她也飘身跟了上去。
陆夕晴表情忽明忽暗,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银牙紧咬。
先天不足?
早产?
祖母养大?
这经历怎么跟自己如此相似?
这姓徐的莫不是来诈自己来了?
不对,自己早产的事情,除了父母、祖父和姑祖之外,再无他人知晓。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难怪刚刚沈老说他道行怪异,原来是因为先天不足吗?
福记福记,以福记之,倒也合理。
如此说来,自己方才的行为确实失礼。
不过,陆夕晴并未跟上去,失礼便失礼了,也没有马上跟上去道歉的道理,自己是正神府的神女,不能这么做。
陆云螺可没那么多顾忌,飘在孟白旁边:“你莫要生她的气,她向来如此。而且,近些时日,陆家的生意有些受阻,她心情不大好。”
“原来如此。”孟白点了点头,又道,“既如此,便更不好叨扰小姐了,小姐家中事务繁忙,怎能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话不能这么说,我一向不理俗务。”
“难怪小姐如那紫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原来是未被俗务缠过身。”
“你……”好家伙,饶是陆云螺也被这句夸奖弄的脸色臊红,“你太过誉了。”
“不过,在下十分好奇,陆家乃是正神府第,做生意怎么会受阻呢?”孟白话锋一转。
“张家亦是正神府第,其道场亦产明灵紫莲,恰好与我家的生意相冲,因而步步紧逼。”陆云螺摆了摆手。
接着又道:“不提这些不开心之事,你我再寻一安生之所,品酒论道如何?”
“也好。”孟白自然满口答应,正愁找不着机会让这家伙合理的睡觉呢。
就这样,两人又落在了一处湖泊上,陆云螺的护法、侍女随后飘来,放下飞舟,又摆了一桌酒席。
孟白是不敢再喝了,提前到:“在下身子虚不受补,以茶代酒,小姐今日开心,多喝些。”
陆云螺并未拒绝,她今日心情确实大好。
一番推杯换盏,天色都渐渐地暗淡了下来,陆云螺喝的已经双颊通红,眼神迷离了。
侍女见状,忍不住上前劝道:“小姐,天色已晚,该回了。”
“我不回!”陆云螺一把将侍女推开,长这么大,今天头一次这么开心,眼前的徐福记,言行举止,处处符合自己的心意。
回去做什么?
回去受气吗?
说受气,打气筒就到,陆夕晴又来了。
看着醉眼朦胧的陆云螺,她深吸了一口气,今天陆云螺要是敢睡在这里,明天那些个流言蜚语就得传遍紫莲神岛。
“徐道友,天色已晚,道友可去正神府的客房休息一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在下在这船上休息一晚便是,就不叨扰神女了。”孟白没有答应。
陆夕晴听到这两句诗,明显一愣,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湖面,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诗词之美。
难怪哥哥陆神佑,喜欢和那柳元青待在一起。
思索间,却又见陆云螺摇摇晃晃的起身,击掌笑道:“好好好,好一个满船清梦压星河,我今日也要睡……”
话未说完,她身子一歪,侍女赶忙用法力拖住。
孟白眼神一瞥,知道是素心棠已经发动【蝴蝶寐境】了,这下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了,谁也不会觉得陆云螺睡觉有问题。
“送云螺小姐回去。”陆夕晴吩咐道。
“是。”几个侍女,将陆云螺搀住,飞身往天上的正神府去。
陆夕晴倒是没走,扫身坐下,看着孟白道:“道友,也是为了那陪祀之位而来?”
孟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莫名其妙道:“若我没记错,这河鼓天似乎有些人是吃不得上品紫莲芯的,一吃,便浑身发痒长风团,甚至喉咙水肿,无法呼吸。”
闻言,陆夕晴一怔,不解到:“道友这是何意?”
“方才云螺小姐与我聊天时,提到过陆家生意受阻之事。”
“道友倒是有闲心。”陆夕晴心中瞬间警惕了起来。
“神女不必多疑,在下确实对云螺小姐一见倾心,因而,想和神女做个交易。”孟白呵呵一笑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交易?”
“祖母前些日子去世,在下道心崩溃,命不久矣,也就这几年了。如今得见云螺,若能与她把酒言欢,死而无憾矣。
因此,我愿为陆家的生意奉上一破局之道,还请神女成全在下最后的心愿,莫要再来打扰我和云螺。”
此话一出,陆夕晴眉头微蹙,用令牌传音给沈老道:“他真的命不久矣?”
“恐怕是实话,身子看着确实不太好,金脉断裂,玉骨不存。”沈老细细查探一番后,回了话。
闻言,陆夕晴笑道:“谈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云螺是我堂姐,她若是能寻一知己,我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说罢,她又道:“不知,道友嘴里的破局之道……”
后面还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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