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胡诌
他却不知道,方才他刚说完那句“信口胡诌是要遭天谴的”,妙真就在心里默默祷告——
佛祖啊,贾张氏又坏又毒, ** 嘴也毒,求您让哥哥的话应验吧!周末我一定多带供品去山里上香!
“坐稳没?抓牢我的皮带,走了!”许建国侧头对小尼姑说道。
“好啦,出发吧!”妙真一手揪着他的皮带,一手扶住后座。
两人正要离开,娄晓娥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许建国,我都看见了!”
原来她追出来时,正巧瞧见许建国踢石子的动作。
贾张氏的辱骂她也听见了,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吧?
娄晓娥想不通,许建国为何这般暴戾,还耍这种阴招。
他明明是夺刀救人的英雄,不该光明正大吗?
许建国本懒得理会这位天真的千金小姐,可她拦在车前,妙真又在背后轻敲他示意克制,他只得耐着性子停下,挑眉等她开口。
娄晓娥压低嗓音:“我看见是你害她摔的。”
许建国冷冷道:“所以?”
她急道:“所以你何必用这种手段?这跟你之前的英雄形象不符啊!你上次明明……”
未等许建国回应,妙真先听不下去了——
“建国爱怎么做是他的事。
他想当救人的英雄也好,耍手段的谋士也罢,谁都无权要求他必须维持什么形象。”她顿了顿,轻声道,“但愿娄小姐这辈子都不会遇上刀子扎到身上的时候。”
许建国忍俊不禁,这小尼姑嘴皮子功夫真厉害。
娄晓娥再次被妙真的话噎住。
难道她又做错了?
街道上。
妙真还在小声嘀咕。
娄小姐年纪不大,脑袋却不太灵光,真是可惜。
许建国"嗤"地笑出声,没想到小尼姑表面单纯,内里还挺蔫儿坏。
"哥哥笑什么呀?"
妙真歪着头,不解地望着他。
"没什么,学校快到了,我送你到办公室吧。”
"好呀,我和门卫大叔说一声就行。”
许建国一路把人护送到二楼办公室。
"放学老实待着,等我上来接,记住了?"
妙真认真点头:"知道啦,你快去上班吧!"
等许建国离开后,隔壁桌的冉老师凑了过来。
"许老师,刚才那位是你对象吧?"
这位新来的冉老师很热心,昨天还扶她下楼梯。
妙真腼腆道:"嗯,他非要送我来。”
冉老师捧着茶杯感叹:"你们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妙真耳尖微红:"是挺好的。”
"哎呀,你才十八就有对象了。”冉老师撇嘴,"我都二十了,家里天天催婚,烦死了。”
医院输液室里。
秦淮茹等得心焦,婆婆迟迟不见人影。
棒梗饿得直哭,她只好拜托护士照看。
护士勉强答应,但只给十分钟时间。
冲到食堂才发现忘带粮票。
好话说尽才有人愿意换给她——二两粮票要四毛钱。
虽然心疼,还是咬牙换了。
最后买了碗玉米糊糊和窝窝头。
急匆匆赶回输液室时,护士板着脸:"太慢了!都耽误我查房了。”
秦淮茹只得再次赔笑:"护士同志,实在不好意思,我换粮票耽搁了。”
小护士离开后,秦淮茹坐下准备给棒梗喂饭。
她唤了一声,棒梗毫无反应,仍痴痴望着窗外。
她以为孩子被街上的自行车吸引,又提高声音:"棒梗,该吃早饭了!"
棒梗茫然回头,右手揉了揉右耳:"妈,你说什么?"
方才秦淮茹正对着他的右耳说话。
"啪嗒——"
瓷碗从指间滑落,玉米糊洒得满地都是。
秦淮茹顾不得心疼粮食,突然捂住棒梗左耳,凑近右耳说话。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棒梗满脸困惑。
秦淮茹眼前一黑,双腿发软跌坐在黏稠的玉米糊上。
冰凉的糊糊浸透裤料,她却像被抽走全身力气。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炸开——棒梗的右耳,是不是聋了?
***
红星轧钢厂二车间里,许建国走向早到的单师傅,悄悄将一包卷烟塞进对方手心。
"单师傅,昨儿多亏您二位。”
推拒再三,单师傅飞快将烟揣进裤兜:"是你自个儿争气,再说你媳妇功劳不小,这烟我拿着亏心。”
听到妻子被夸,许建国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等妙真腿伤好了,我们两口子请您吃饭。”
"那可说定了!"单师傅笑呵呵应道。
转到秦师傅那儿,爽快的老师傅直接接过烟,同样把夫妻俩夸了个遍。
回到工位时,年轻工友们呼啦围上来。
"许哥真神了!用次品料还能拿考核第一!"有人竖起大拇指。
另一个压低声音:"王大姐说嫂子美得像仙女,就是......"欲言又止。
许建国皱眉:"就是什么?"
"看见您扶嫂子上车,有人猜她腿脚不便......"
许建国摇头笑了笑,这群家伙想象力真丰富。
“别瞎猜,是你嫂子骑车不小心摔了,腿受了伤。”
立刻有工友惊讶道:“嫂子还会骑车?车棚那辆女式自行车是她的吧?”
另一个人也反应过来,试探着问:“许哥,你该不会一口气买了两辆自行车吧?”众人屏住呼吸,等他的回答。
见大家一脸羡慕,他难得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这也太阔了吧!”
“许哥,您是真豪气!”
有人夸赞,也有人好奇:“许哥,你的自行车票哪来的?”
许建国瞥了那人一眼,面生,像是三车间的。
看来刘海中还是不死心。
他没开口,几个崇拜他的年轻工友先嚷了起来:“瞎打听什么?我们许哥本事大着呢!”
“诶?你不是三车间的吗?跑我们这儿晃悠什么?走走走,别在这儿打探!”
几个小伙子连推带搡,把人赶了出去。
“许哥,听说你考上五级钳工了,是不是该请客啊?我们还等着见嫂子呢!”
大伙儿既想蹭顿饭,又好奇妙真长什么样。
这些小子平时挺听话,还老帮他说话。
他想了想,请顿饭也不是不行。
以后往上走,也得笼络点人心。
再说这年头请客也花不了多少钱。
“行,我回去问问你嫂子,看她哪天方便。”
“太好了!谢谢许哥!”
“不过,许哥,你有点……”
一个工友挤眉弄眼,欲言又止。
他今天心情不错,难得有耐心:“有点什么?”
“有点怕老婆!”那人说完,笑着跑开了。
许建国摸了摸下巴。
有吗?不都是小尼姑听他的吗?
不对,好像是有点。
每次她不听话,就眼泪汪汪地撒娇,他多半就妥协了。
他被小尼姑拿捏了?不可能吧!
另一边,秦淮茹抱着棒梗,失魂落魄地回到四合院。
刚才的混乱让她脑子发懵,只记得清洁工冲进来骂人,护士和家属吵成一团。
最后,医生的话像钉子一样钉进她心里——
“孩子右耳听力基本丧失。
先是外力击打导致耳膜受损、血管破裂,再加上高烧耽误治疗,很难恢复了。”
医生叹了口气,惋惜地说:“如果早点送来,或许还有救。”
棒梗年仅三岁便失去了听觉,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经过前院时,三大妈朝她问好,她却毫无反应。
“秦淮茹今天魂不守舍的!”
她刚踏进家门,贾张氏便从里屋出来。
棒梗惊恐地哭喊:“有鬼!妈妈,有鬼!”
她猛然惊醒,抬头望去——
贾张氏的右脸肿得老高,眼睛眯成细线,脸上横着几道血痕,一道还在渗血。
肿胀的面容格外骇人,难怪孩子吓得不轻。
“别怕,是奶奶呀。”贾张氏口齿含糊地回答,摔伤时还咬到了舌头。
秦淮茹原本恼怒婆婆偷懒回家,此时见她这副惨状,反倒暗自解气。
想到昨日贾东旭将自己推倒,贾张氏只是敷衍了事,她便也假意关心:
“妈,伤得重不重?要不要去医院?”
贾张氏心疼棺材本,疼得直抽气:“去什么去!哎哟……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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