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无声胜有声
第二天,艳红上完第二节课从教室走出来,正好在走廊碰上刘锋。
两人寒喧了几句工作后,艳红不经意地说:“昨晚争华到我家里去玩了。”
刘锋听这话,好象无动于衷似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就各自回办公室去了。
回到办公室后,刘锋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晚上她去争华小家还书,被争华撵走以后,她回到家里大哭了一场。
争华给她的印象一直很好,而且她一直很尊重他,可是这一切都在那天晚上争华把她撵走后而荡然无存了。
她心里话,你王争华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转业干部,在国企当个副处嘛!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你离了婚,你心里痛苦,你不能把这种痛苦发泄在别人身上呀!
长相英俊,人品正直,有才华,待人热情,风趣幽默这些她对争华的好评,从那天晚上起,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反感和恨意。
她暗暗发誓:永远不会再见他了,永远不会再理他了。
整个一上午,就因为艳红说了那句:“争华昨晚到我家里去玩了。”让她心潮起伏,不能平静。
如果昨晚她也在艳红家的话,她会好不客气地抢白几句:那天晚上你凭什么那样对待我?凭什么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恶狠狠地把我撵走了呀?请你给我解释清楚。
礼拜天,刘锋到新华书店买书,刚进门就发现争华也在书店里,争华正站在书架旁,低头聚精会神地翻看一本书,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她站在门口犹豫着,真想走上前去抢白他几句,让他难堪,让他无地自容。
可是,她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转身离开了新华书店。
她走出几步后,又回身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在书店里埋头看书的争华,然后转身骑车走了。
在书店里看书的争华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这一幕,他挑了几本书,付钱后走出新华书店。
今天有课,他给班主任老师打电话请了假,说身上不舒服。他骑车往家走,路过艳红她们家属院的时候,他骑了进去,到了艳红家。
艳红和儿子贝贝回娘家了,月老师自己在家正练习着书法呢,一见是争华,月老师忙洗了手给他沏上杯茶,挨着争华坐在沙发上说:“那晚上我在朋友家喝酒回来晚了,听艳红说你来家里玩了。”
“那天晚上我想来找你聊聊天,不巧你不在家,就和艳红聊了聊;学校忙吧月老师?”
“别这么叫我,叫我月老弟就好,你喊我老师我不习惯。”月老师笑着摆手说,“学校的工作就这样,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每个人就是那么一摊子教学任务,几十个学生,备好课,照本宣科就行了。我听艳红说你挺忙的,晚上还要熬夜写小说?”
“我正在写一部科幻小说,这些天怎么也写不下去了,所以心里很烦,出来走走,散散心。”争华无奈地说。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创作就是这样,我有时候也有你这样的苦恼,创作思路突然就枯竭了,但稍作调整后就能重新敞开思路,文思喷涌啦。这就像那首诗写的那样: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争华笑了笑:“你说的有道理。”
“你这部科幻小说主要写啥内容呢?”月老师感兴趣地问。
“我想写一个穿越时空的爱情故事。”
“穿越时空?”月老师一脸困惑。
“就是写一个死去的姑娘在另一个星球上重生后,来地球跟她生前的恋人再续情缘的故事。”
“你有生活原型吗?”
“有。”
“你真碰到这种事情了吗?死去的人能死而复生吗?”
“是啊,我碰到了。”
“有意思,给我好好说说。”
于是,争华就把他和方琼丽在部队相识的过程,她的去世,最近在书店又见到了酷似她的女人,梦见了那个神秘的女外星人以及从他身体上采种……等一切事情都讲给了月老师。
月老师默默地吸着烟,认真、仔细地听他讲述。
争华讲述完了以后,他仍在那里低着头默默吸烟,并静静地思考。
“争华,我也时常在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人死后能不能复生?”月老师吸完最后一口烟后,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望着争华说。
“月老师,你也对这样的问题感兴趣啊?”争华吃惊地看着月老师。
“是啊,我一直在默默地思考这个问题。”月老师郑重地说,“我从小就喜欢研究这些超自然现象。上了大学以后,我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欧美的比较多。”
“那你得出结论没有?”
“没有。但是,我坚信,人死以后可以再生,只是这种再生附加了很多的因素和条件,再生的人一般都回忆不起自己的前世,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能够回忆起前世的事情。”月老师说。
“我妹妹在海南当记者,最近她就给我打电话来说,他在海南看见我死去的哥哥啦。我哥哥在79年自卫反击战中牺牲啦。”
“争华,这个问题今天咱暂且不谈,抽空咱俩专门探讨。”月老师说,“走,去看看我写的字吧。”
说完他起身把争华领进他的“得闲居”,去看他正在写的书法。一张大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和几块镇纸。
月老师说:“让你见笑了争华,你来的时候我正在临摩怀素的草书呢,我发现,在打好楷书和隶书的基础上,再练练草书是很有好处的。”
“我不太懂书法,但是我喜欢看书法作品。”争华说。
“喜欢就是最好的老师。”月老师说,“我感觉只有草书才能充分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只有草书才能展示一个人的才情,一幅草书可以很直观地看出一个人的性情和品格。因为你可以从字里行间里品出书者的修养和学识。”
争华赞许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尽管我不懂书法,但是我喜欢欣赏书法,我特别喜欢欣赏草书。****的草书就写得很好,狂放姿肆、笔走龙蛇、气势磅礴……”
“是啊,****的草书确实是一个高峰,尽管他老人家的书法功底并不深厚,但是他老人家那种胸怀和气势是无人能企及的,我敢说是他老人家的书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争华点头赞同他这种看法。仔细欣赏了一番月老师挂在书房墙上各种书体的书法作品,然后和月老师又回到客厅去喝茶、聊天。
月老师无意间说起了刘峰,他说:“我写的字刘峰最能读得懂,也最能理解。别看她是个姑娘,她的艺术鉴赏能力是很高的,她的悟性也很高,我一幅很普通的字,她能够赋予它非凡的生命力和想象力。”
月老师提起刘锋的名字后,争华就专心致志地听,他说:“确实像你说的这样,刘锋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她的艺术细胞很丰富,对事物的观察也很细腻,她博览群书,知识面宽,思维敏捷。”
“对了,我听说你和她谈朋友啦,谈的怎么样了?”
“你听谁说我们谈朋友了?”争华说。
“还能有谁说啊?你老同学艳红告诉我的,我一听就很赞同,你俩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地就的一双啊!也是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啊!”
争华被月老师说红了脸:“我们真没谈男女朋友,只是一般朋友而已。”
月老师摇头笑了:“我可不相信,我听说你俩经常在一起,谈的挺投机,而且还经常一起逛公园、看电影、看画展、逛书店、去舞厅蹦迪……你俩已经无话不谈,形影不离啦,能不是谈男女朋友吗?”
“是啊,我们确实不是男女朋友,而是一般朋友,根本就没谈恋爱,。”
“说句到家话,刘锋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姑娘,你可要抓紧和她谈恋爱呀,千万不能让她跑了,我可知道有好多男人在惦记着她呢。”
争华笑了笑,沉吟一下,就向月老师说起了那天晚上刘锋去找他还书,他把刘锋撵走的事,然后说:“那天晚上的事,我很后悔,也很自责,想当面向刘锋老师道个歉,以求得她的谅解和宽恕。”
月老师笑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那天是喝醉了酒,又不是故意撵她走的,她不会在意的,这么点小事,用不着向她道歉。”
“那天晚上的事,我一直很愧疚。”
“你不用愧疚,我抽空帮你跟她解释一下就行了。我想问问你,你对刘锋到底有没有那种意思呢?你老同学艳红可很想促成你俩的婚姻,他跟我说过好几次了。”
争华想了想说:“我也闹不清楚我心里有没有那种意思?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后,我心里除了内疚和自责外,还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的影子总在我脑海里闪现……”
月老师看着争华的脸,狡黠地一笑,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心里放不下她了?老兄,这就叫朦胧的爱情啊!你肯定是悄然爱上她了。爱情往往是悄然而至的,有些当事人不知晓,而且毫无思想准备且措手不及。有时旁观者都看出当事人在谈恋爱了,而当事人却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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