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连过三关,还有谁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连过三关,还有谁
“外域花魁?北熊国的人?”
血屠的话让王白一怔。
“是,”
血屠点头,语气凝重。
“我们血影组织的人盯了几日,发现这女子名叫雅克丽,金发碧眼,确实是北熊国样貌。”
“她半个月前突然出现在白玉城风雨楼,凭一首异域舞曲夺了花魁之位,近来更是引得满城权贵追捧。”
“蹊跷的是,她身边总跟着几个看似护卫的人,身手矫健,眼神警惕,夜里还会悄悄与外界联络,行踪十分可疑。”
血屠继续汇报。
王白手指轻叩桌面。
北熊国使者刚离开蛮狼部。
白玉城就冒出个身份不明的北熊国花魁。
这绝非巧合。
王白道:“骨都吃了大亏,北熊国不可能就此罢休,说不定这雅克丽就是他们留在南境的眼线,想借机打探消息,甚至搞些动作。”
“那要不要直接把人抓来审问?”
李勇性子急,当即问道。
“不妥。”
王白摇头道:
“风雨楼在白玉城势力不小,背后牵扯复杂,贸然动手容易打草惊蛇。况且我们还不确定她的具体目的,不如先去探探虚实。”
血屠赞同道:“侯爷说得是。白玉城离山字营不过百里,明日我等乔装一番,混进去看看。”
次日清晨。
王白、血屠、李勇、上官南四人换上寻常商人的服饰,骑马赶往白玉城。
刚到城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青石板路宽阔平整。
两旁商铺鳞次栉比,绸缎庄的幌子随风飘动。
酒楼里传出阵阵酒香,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挑着担子的小贩,摇着折扇的书生,还有牵着马的镖师,一派繁华热闹。
“乖乖,这白玉城可比咱们山字营热闹十倍!”
李勇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咂舌。
上官南也点头:“听说这里是南境最大的商路枢纽,难怪如此富庶。”
王白目光扫过城门处的守卫,个个衣着整齐,站姿挺拔,显然城防不弱。
“收敛神色,我们是来做生意的‘王老板’,记住了。”
四人随着人流进城,一路打听着找到风雨楼。
这楼高三层,朱漆大门前挂着两盏大红灯笼。
门楣上“风雨楼”三个金字熠熠生辉。
门口站着几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姑娘,正笑着招揽客人,里面隐约传来丝竹和笑语声。
“客官里面请!”
今儿可是我们雅克丽姑娘的好日子,楼上正办着‘三关宴’呢。”
“过了关就能见着我们花魁本人,要不要试试?”
见四人衣着光鲜,老母鸨连忙扭着腰迎上来,脸上堆着笑。
“哦?什么三关宴?”
王白故作好奇。
“第一关是诗,第二关是画,第三关是武。”
老母鸨掰着手指道:“三关都过了,不仅能与雅克丽姑娘对饮,还能得她亲手绣的荷包呢!”
李勇在一旁嘀咕:“作诗作画?这不是为难人吗?”
王白却心中一动,正好借此机会混入,便笑道:“听起来有趣,那就试试。”
老母鸨喜笑颜开,连忙领着四人上了二楼。
楼上早已坐满了人,三教九流齐聚,都盯着中央的高台。
高台旁立着块木牌,写着第一关的题目:以“秋江”为题作诗一首。
“我先来!”
一个白面书生站起来,朗声道:“秋江万里阔,孤帆一片斜。晚风吹落叶,何处是天涯?”
周围响起一阵叫好声,书生得意地坐下。
接着又有几人起身作诗,或平庸或尚可,却都没什么新意。
李勇看得着急,捅了捅王白道:“三哥,要不咱们直接闯进去?作诗啥的我可不会。”
王白没理他,目光落在窗外。
楼外正是一条江,秋日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远处有渔船划过,惊起一群水鸟。
他略一沉吟,朗声道:“我来试试。”
众人闻声看去,见是个面生的商人,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王白清了清嗓子,缓缓念道:
“秋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刚念到这里,满座已鸦雀无声。
那白面书生脸上的得意僵住了,手里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
王白继续念下去,声音清朗,带着韵律: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二楼的丝竹声停了,连楼下的笑语都淡了许多,所有人都怔怔地听着。
这诗气势恢宏,意境开阔。
既写尽秋江月夜之美,又藏着淡淡的悠远之情。
比起刚才那些诗作,简直云泥之别。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念到最后,王白微微一顿,目光仿佛穿透人群,望向远方:
“落月摇情满江树。”
最后一字落下,寂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好诗!这才是真正的好诗啊!”
“‘海上明月共潮生’,绝了!我怎么就想不出来!”
“这位先生是何方高人?竟有如此才学!”
那白面书生涨红了脸,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比自己的好。
老母鸨也惊得张大了嘴,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笑道:“这位先生好才情!第一关过了!过了!”
上官南目瞪口呆,愣住了。
李勇使劲揉了揉眼睛,仿佛第一次认识王白。
“三哥……你啥时候会作诗了?还这么厉害?”
李勇结结巴巴地问。
血屠也是心中一惊。
他知道王白武艺高强,懂兵法谋略。
却从不知他还有这般文采,简直是文武双全,百年难遇!
王白淡淡一笑,低声道:“以前听先生讲过几句,胡乱凑的。别愣着,还有两关呢。”
他说的这些都是前世都诗。
在古代,文抄公果然可行。
不过,他倒要看看,这位北熊国的花魁,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高台上的侍女很快换上了第二关的题目:
以“寒梅”为题作画。
刚才被王白的诗震慑住的众人,此刻又燃起了兴致,纷纷摩拳擦掌,想在画艺上争回颜面。
一个穿着锦袍的富家子弟率先上前,提笔在宣纸上画起来。
他画的梅花枝干扭曲,花朵艳俗,引来几声窃笑。
接着又有几个画师动笔,或工笔或写意,却都少了几分韵色。
王白看着台上的笔墨,想起曾秀丽窗前种的那株梅花,冬日里顶着风雪绽放,傲骨铮铮。
他走上前,拿起笔,略一蘸墨,便在纸上挥毫泼洒起来。
他的笔法看似随意,却带着一股凌厉之气,寥寥几笔就勾勒出苍劲的枝干,墨色浓淡相宜,仿佛能看到风雪吹过的痕迹。
接着他换了支细笔,蘸上淡红,轻点几下,梅花便如雪中燃火般绽放,既有傲骨,又含柔情。
“这……这是神来之笔啊!”
一个白发老画师抚着胡须,见到这画后,激动得直点头道:“枝干有刀兵气,花朵有君子风,好一幅《寒梅傲雪图》!”
众人围上前一看,无不惊叹。
这画看似简单,却把寒梅的魂画出来了,比起之前的作品,高下立判。
老母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先生真是文武双全!第二关也过了!就剩最后一关比武了!”
听到比武,李勇顿时来了精神:“这个我擅长!三哥,让我上!”
王白摇摇头:“第三关,我自己来。”
他要亲自看看,这风雨楼里藏着多少高手,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里。
高台清空,一个袒露着上身的壮汉跳了上来,肌肉虬结,拳头比砂锅还大。
“谁敢来试试爷爷的拳头?”
他瓮声瓮气地喊道,正是风雨楼请来守第三关的武师。
之前作诗作画的人都往后缩了缩,显然不敢应战。壮汉得意地扫视全场,目光落在王白身上:“刚才作诗的小白脸,敢不敢上来?”
李勇当即就要发作,被王白按住。
王白缓步走上高台,淡淡道:“请指教。”
“找死!”
壮汉怒吼一声,挥拳就朝王白脸上砸来,拳风带着破空声,显然力大无穷。
众人惊呼一声,都以为这文弱书生要遭殃。李勇和上官南也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冲上去。
只见王白身形微微一侧,如同风中杨柳般避开拳头,同时右手轻轻一推壮汉的胳膊。
那壮汉只觉得一股巧劲涌来,自己的拳头怎么也收不住,“砰”地一声砸在自己胸口,疼得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
“再来!”
壮汉又羞又怒,再次挥拳冲来。
王白不闪不避,待拳头近身,突然脚下一绊,同时手上一拉。
壮汉重心不稳,“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半天爬不起来。
全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王白站在台上,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朗声道:
“还有谁?”
无人应声。刚才还跃跃欲试的几个武夫,此刻都低下了头。
老母鸨连忙上前,笑得合不拢嘴:“三关全过!先生真是奇才!快请上楼,雅克丽姑娘正在等着您呢!”
王白点头,跟着老母鸨往三楼走去。
李勇和上官南对视一眼。
自家侯爷,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血屠跟在后面,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他注意到,二楼角落里有几个看似喝酒的客人,手指悄悄在桌下打了个手势,眼神阴冷地盯着王白的背影。
三楼与楼下截然不同,安静清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走廊尽头是一间雅致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悠扬的琴声。
老母鸨推开门,笑道:“雅克丽姑娘,您要等的客人来了。”
王白走进房间,只见窗边坐着一个女子,正拨动着琴弦。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最显眼的是金发如瀑布般垂到腰间。
肌肤也是白皙如雪,碧色的眼眸如同深潭。
确实是个绝色的外域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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