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刘海中被撤职

王建国离开南锣鼓巷后，推着自行车，失魂落魄的带着手下那帮纠察队员，一个个也都垂头丧气，没人敢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回到街道办大院，王建国勉强打起精神，挥了挥手，对众人说：“今天……今天的事，谁也不准外传！都……都先回去待命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虚弱和疲惫。

队员们如蒙大赦，巴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瞬间作鸟兽散。

王建国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今天他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丢尽了脸面，更重要的是，他得罪了一个背景深不可测的何雨泽。这事儿必须立刻向他的姐夫，区革委会副主任赵大刚汇报！现在只有姐夫能救他，至少，能帮他想想办法，看如何挽回，或者……如何撇清关系。

他不敢耽搁，立刻骑上那辆二八大杠自行车，用力蹬着，朝着他姐夫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刘海中正在快速的朝着轧钢厂移动，他需要立刻将事情向李怀德进行汇报。

王建国这边，一路心急火燎地赶到了他姐夫赵大刚家。赵大刚正好在家休息，看到小舅子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地闯进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建国？你怎么这副德行？出什么事了？”赵大刚放下手中的报纸，沉声问道。

王建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也顾不得形象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几口，然后才喘着气，将今天在四合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不敢有丝毫隐瞒地说了出来。

“……姐夫，我是真不知道啊！那个何雨泽，他……他藏的太深了！刘海中那个王八蛋，他坑死我了！现在怎么办？何雨泽要是追究起来，我……我这个小队长怕是保不住了啊！”王建国哭丧着脸，声音里充满了后怕和哀求。

赵大刚听着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听到最后，他的眉头更是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

“糊涂！”赵大刚猛地一拍桌子，吓得王建国一哆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事要讲究方式方法，要搞清楚对象！不要听风就是雨！何雨泽……这个人我知道一点，他可不是普通人，是可以和上面进行对话的人。”

他站起身，在屋里踱了几步，语气严厉：“首长的亲笔表扬信，那是能随便亮出来的吗？那是护身符！是尚方宝剑！你倒好，带着人逼着人家把尚方宝剑请出来了！你还想抄他的家？动他的妻子？你长了几个脑袋？！”

王建国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冷汗涔涔。

赵大刚停下脚步，看着不成器的小舅子，叹了口气：“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当务之急，是尽量补救！”

“怎么补救？姐夫，您可得救我啊！”王建国急忙问。

“第一，立刻，马上，把你那个什么狗屁纠察小队的人给我管好了，今天的事，谁敢在外面乱嚼舌根，我唯你是问！第二，你最近给我夹起尾巴做人，低调，再低调！别再出去惹是生非！第三，关于何雨泽和他妻子娄晓娥的问题，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更不准再去骚扰！听见没有？！”赵大刚一字一顿地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

“听见了，听见了！我一定照办！”王建国连连点头。

“至于你的位置……”赵大刚沉吟了一下，“看看风声再说吧。何雨泽如果不再追究，或许还能……唉，你先回去吧，按我说的做！”

王建国虽然心里还是没底，但姐夫的话总算给了他一点方向。他千恩万谢地离开了赵大刚家，心里盘算着回去如何约束手下，如何彻底将何雨娥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与王建国这边不同，刘海中那边的遭遇，可谓是天壤之别。

刘海中忐忑不安地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进来。”里面传来李怀德的声音。

刘海中推门进去，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李主任，我……我来向您汇报一下工作。”

李怀德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看文件，态度冷淡。

刘海中硬着头皮走到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话语中全是自己尽心尽责。

他本以为，李怀德就算不表扬他，至少也会肯定他的“积极性”。然而，他话音刚落，李怀德猛地将手中的文件摔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吓得刘海中浑身一颤。

“刘海中！你TM哪里有脸来说这个？”李怀德霍地站起身，指着刘海中的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刘海中脸上。

“你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谁让你擅自去招惹何雨泽的？！啊？！还带着街道办的人去抄家？谁给你的权力？！你眼里还有没有厂里的纪律？！有没有把我这个主任放在眼里？！”

刚才李怀德已经接到了赵大刚的电话，电话里，李怀德也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何雨泽的身份，但是并不多。

其实李怀德利用完刘海中开除傻柱后，就想着找个合适的理由撤掉刘海中这个惹祸精，这也是他和何雨泽提前商量好的。

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想到办法，这个刘海中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是破坏团结！是给咱们轧钢厂脸上抹黑！何雨泽同志以前可是我们厂的优秀工人，他的家庭问题早有定论，谁让你去翻旧账的？！你刘海中算个什么东西？！拿着鸡毛当令箭！”

刘海中被李怀德骂的彻底懵了，他预想过李怀德可能会不高兴，但绝没想到会是如此雷霆震怒。他张着嘴，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灰，额头上刚刚干掉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我……李主任，我……我也是为了革命工作，我……”

“闭嘴！”李怀德粗暴地打断他，“为了革命工作？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那点私心！为了整人！为了出风头！刘海中，我告诉你，你这种思想，你这种行为，极其恶劣！严重影响了我们轧钢厂的声誉和稳定！”

李怀德深吸一口气，似乎平复了一下过于激动的情绪，但眼神却更加冰冷，他盯着面如死灰的刘海中，宣布了最后的判决：

“鉴于你刘海中同志近期的一系列错误行为，尤其是今天发生的严重无组织无纪律事件，从现在起，免除你工人纠察队小队长的职务！你给我滚回车间，老老实实干活，深刻反省！写一份五千字的检查，明天去广播站当着全厂给我做检讨！要是再敢惹是生非，就别怪厂里对你进行更严厉的处分！滚出去！”

“免……免职？”刘海中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好不容易才爬上的小队长位置，这还没坐热乎，才两天功夫，就这么没了？他所有的风光，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

巨大的失落和恐惧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看着李怀德那冰冷而厌恶的眼神，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李主任……我……我……”他还想再哀求。

“我让你滚出去！听见没有？！”李怀德毫不客气地指着门口。

刘海中彻底绝望了，门外，几个办公人员投来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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