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集：海上救援
“轰隆！”
巨浪像座黑色的山，狠狠砸在 “墨援号” 蒸汽船的甲板上。阿木抱着雷达设备，整个人被晃得贴在护栏上，嘴里还骂骂咧咧：“这破台风是跟我有仇吧！刚修好的星核雷达，又被浪花浇短路了！” 他伸手去擦屏幕上的海水，结果摸到个毛茸茸的东西 —— 煤球正蜷在雷达底下躲雨，尾巴上的毛全湿透，像团拧干的拖把，老狗还不忘叼着块肉干，生怕被浪卷走。
“狗哥你别在这摸鱼！再挡信号我把你扔去喂鲨鱼！” 阿木想把煤球赶开，却被突然袭来的横浪掀得踉跄，手里的扳手 “哐当” 掉进海里，溅起的水花正好打在驾驶舱里的王磊脸上。
王磊抹了把脸，手里的消防斧还牢牢攥着 —— 刚才船身倾斜时，他用斧刃卡在甲板的铁环里，才没被甩出去。“别吵！雷达修好没？刚才探测器扫到东边有求救信号，像是齐国的商船！” 他指着远处翻滚的乌云，“台风再刮半个时辰，那船就得散架！”
苏清瑶举着防水记录册，顶着风跑过来，鬓角的头发被吹得乱飞：“信号确定了！是齐商张万贯的‘福顺号’，距离我们三里，桅杆断了两根，船舱正在进水！赵姬已经把救生艇准备好了，就是……” 她指了指船尾，“煤球刚才把救生圈咬了个洞，现在还在补呢。”
众人往船尾看，果然见赵姬蹲在地上，银枪当针，用麻绳缝救生圈的破口，煤球蹲在旁边，尾巴夹得紧紧的，活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你这老狗，平时偷糖就算了，救援物资也敢啃！” 赵姬气得拍了下煤球的脑袋，结果用力过猛，手里的麻绳断了，救生圈 “噗” 地瘪下去，引得甲板上的弟子们憋笑。
“别补了！直接开蒸汽冲锋舟！” 王磊当机立断，抓起消防斧往船舷跑，“阿木，把蒸汽引擎调到最大功率，跟上我！清瑶，你在船上准备姜汤和绷带，等救了人直接处理伤口！”
“收到！” 阿木赶紧去调引擎，蒸汽管道 “嗤” 地喷出白汽，“墨援号” 像条钢铁鱼，在巨浪里穿梭。王磊和赵姬各驾一艘蒸汽冲锋舟（用星核碎片驱动，速度比普通小艇快两倍），顶着台风往 “福顺号” 冲去 —— 远远就能看见那艘商船歪歪扭扭地漂在海上，断了的桅杆像根折了的筷子，船帆碎成布条，在风里乱飘，甲板上的船员们正哭喊着往海里扔货物，想减轻重量。
“抓住绳子！” 王磊把冲锋舟靠过去，甩出根带钩子的缆绳，精准勾住 “福顺号” 的护栏。一个年轻船员没抓稳，从甲板上滑下来，眼看就要掉进海里，煤球突然从冲锋舟里窜出来，一口咬住他的腰带，老狗虽然体型不大，却硬生生把人拽了回来，只是自己被惯性带得翻了个跟头，肉干也掉进海里，气得 “汪汪” 叫。
“快把人往冲锋舟上送！” 赵姬的银枪缠住个受伤的老船员，轻轻一拉就把人拽到自己船上，连弩还顺便射断了缠在桅杆上的破帆，避免帆绳伤人。王磊则爬上 “福顺号” 的甲板，消防斧对着卡住排水口的断木劈过去 ——“咔嚓” 一声，断木被劈成两半，积水 “哗啦啦” 从排水口流出去，船员们瞬间欢呼起来。
“王巨子！多亏你们来了！再晚一步我们就完了！” 个穿绸缎的中年男人跑过来，是齐商张万贯，他的锦袍破了个大洞，脸上还划了道血痕，却不忘紧紧抱着个紫檀木盒子，“这台风太邪门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刮起来，桅杆断得也蹊跷，像是被什么东西撞过……”
王磊刚想追问，就听见 “轰隆” 一声 ——“福顺号” 的船底突然传来巨响，船身又倾斜了几分。“不好！船底有洞！” 阿木在冲锋舟上喊，手里的探测器屏幕红得刺眼，“下面有东西！不是礁石，是金属的！”
众人往海里看，只见浑浊的海水里，隐约有个黑影闪过，像是某种机械装置。苏清瑶突然在 “墨援号” 上喊：“是联盟的水下机械爪！它们故意撞破船底，还制造台风（用星核能量干扰气流），想让商船沉没，好抢船上的货物！”
张万贯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把紫檀木盒子往王磊手里塞：“王巨子！这里面是我给公国带的珍珠，足足有二十颗，都是南海的上等货！求你救救我们，这些珍珠全给你！”
王磊把盒子推回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墨家救人不求回报。你赶紧带船员去‘墨援号’，这里交给我们！” 他举起消防斧，对着海里的黑影喊，“阿木，把蒸汽鱼雷准备好！赵姬，用连弩射信号弹，通知附近的墨家蒸汽船过来支援！”
煤球突然跳进海里，对着黑影的方向狂吠，老狗虽然怕水，却还是坚持游在前面，像是在给众人引路。王磊趁机驾着冲锋舟跟过去，消防斧对着水下的机械爪劈下去 ——“当” 的一声脆响，斧刃砍在金属爪上，溅起的火花在浪里格外显眼，机械爪吃痛，瞬间缩回海里。
“别让它跑了！” 赵姬的连弩射出信号弹，红色的火光在乌云里炸开，很快就有三艘墨家蒸汽船赶过来，甲板上的蒸汽炮对准海面，随时准备开火。阿木操控的蒸汽鱼雷 “嗖” 地射出去，在海里炸起丈高的水花，机械爪的碎片浮上来，上面刻着联盟的骷髅太阳纹，证实了苏清瑶的猜测。
半个时辰后，所有船员都被救上 “墨援号”，“福顺号” 虽然沉没了，却没人伤亡。赵姬在甲板上支起大锅，煮着热姜汤，船员们围着锅子，手里捧着粗瓷碗，喝得浑身暖融融的。张万贯还在对着王磊道谢，非要把珍珠留下，结果被煤球叼着盒子往苏清瑶那边跑 —— 老狗以为里面是吃的，差点把盒子咬开，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张老板，你还是把珍珠收好吧。” 王磊接过盒子，还给张万贯，“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邪门’的台风，记得第一时间发求救信号，墨家的船会一直巡逻，保证你们的安全。” 他指了指远处的海平面，“我们已经在东海布了蒸汽预警网，只要联盟的机械装置靠近，就能提前发现。”
张万贯感动得直点头，刚想再说什么，苏清瑶突然跑过来，手里的探测器屏幕闪个不停：“王磊！不好了！东边出现大批能量反应，不是我们的蒸汽船，是联盟的机械船队！至少有十艘，还拖着机械巨鲸，正往我们这边来！”
众人的笑声瞬间停了，张万贯的脸又白了：“联盟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居然还敢来！”
王磊握紧消防斧，眼神盯着东边的海平面 —— 那里已经能看见黑色的船影，联盟的骷髅太阳旗在台风过后的风里猎猎作响，显然，他们不是来抢货物的，是想借着台风的混乱，偷袭 “墨援号” 和赶来支援的墨家蒸汽船，彻底切断东海的商道。
“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 王磊对着船员们喊，“阿木，把蒸汽炮装满弹药！赵姬，带弟子们加固甲板护栏！张老板，你让船员们躲进船舱，保护好自己！”
煤球也跟着 “汪汪” 叫，尾巴绷得笔直，虽然浑身湿透，却还是站在王磊脚边，像是在说 “我也能帮忙”。阳光突然从乌云里钻出来，照在 “墨援号” 的甲板上，蒸汽炮的炮口泛着冷光，一场海上的恶战，即将开始 —— 而谁也没注意，张万贯的管家悄悄摸向船舱的蒸汽阀，手里藏着块联盟的青铜信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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