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8 集：百越臣服

楚地沅江的水面泛着诡异的红。清晨的雾还没散，岸边就飘来几具百姓的尸体  ——  有的被石斧劈中胸口，有的脖子上缠着藤蔓，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收割的稻穗，显然是昨晚遭了百越部落的袭扰。老渔民楚阿婆跪在江边，抱着孙子的尸体哭到嘶哑：“墨主！您快救救俺们吧！百越的人天天来抢粮，再这样下去，沅江两岸的百姓都要被他们杀完了！”

王磊站在  “墨驰三号”  蒸汽船的甲板上，手里的消防斧（阿木新改的  “破浪款”，斧柄裹着防水鲛皮）攥得发白。船身是玄铁打造的，船头撞角嵌着星核碎片，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两侧的蒸汽喷管  “滋滋”  吐着白汽，活像头蓄势待发的钢铁巨鲸。苏清瑶举着探测器，屏幕上的红点在沅江上游聚成一团：“是百越的独木舟船队，大概三十艘，还带着石弩和毒矛，正往这边漂来！”

“阿木，把蒸汽炮的角度调低！”  王磊对着船尾喊，“别伤百姓，先把他们的独木舟撞散！”  阿木正蹲在炮旁装弹，闻言赶紧调整炮轮，却没注意脚边的煤球  ——  老狗正叼着个迷你炮弹壳（从秦营缴获的战利品）往炮口里塞，结果没对准，壳子  “哐当”  掉在火药桶边，吓得阿木瞬间蹦起来：“狗哥你想炸船啊！再乱碰我就把你拴在船锚上！”

煤球委屈地  “嗷”  一声，叼着壳子躲到苏清瑶身后，尾巴还不忘勾着块从江边捡的贝壳，引得甲板上的墨家弟子憋笑。可笑声刚落，远处的雾里突然传来  “呜呜”  的号角声  ——  百越的独木舟冲出来了！船身涂着红黑油彩，上面站着十几个光着上身的壮汉，手里的石弩对准了蒸汽船，为首的首领握着柄石斧，脸上画着狼纹，对着王磊吼：“外来人！滚出沅江！这是我们百越的地盘！”

“我们是来帮楚地百姓的，不是来抢地盘的！”  王磊对着首领喊，同时按下蒸汽阀，“墨驰三号”  突然加速，船头撞角对着最近的独木舟就冲  ——“咔嚓！”  独木舟像脆木似的被撞成两半，上面的百越战士尖叫着掉进水里，有的还想往蒸汽船上爬，被苏清瑶用石灰粉撒了满脸，疼得在水里乱扑。

“爽！这船比上次的‘墨驰二号’猛多了！”  阿木拍着炮管大笑，对准另一艘独木舟就开炮  ——“轰隆！”  炮弹砸在船边的水里，溅起的水花把百越战士浇成了落汤鸡，有的甚至被浪拍进水里，活像群落水的鸭子。煤球见状，突然跳进水里，叼着个百越战士的皮靴就往船上拖，老狗水性极好，拖着人游得比船还快，引得甲板上的人哈哈大笑。

百越首领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船  ——  撞得碎独木舟，还能发  “雷弹”，连水里的狗都这么凶！“撤！往部落退！”  他赶紧挥斧下令，剩下的独木舟掉转方向，往沅江上游的百越部落逃去。王磊怎会让他们跑，操控蒸汽船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抓活的，问清楚为什么袭扰百姓！”

蒸汽船的速度比独木舟快三倍，没一会儿就追上了。王磊握着消防斧，从船舷跃到最前面的独木舟上，斧刃对着首领的石斧就劈  ——“哐当！”  石斧被劈成两半，首领吓得往后缩，却被王磊一把抓住衣领：“说！为什么杀楚地百姓？抢他们的粮？”

首领梗着脖子不说话，却偷偷摸向腰间的毒矛。煤球突然跳过来，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口，毒矛  “当啷”  掉在船上，老狗还不忘叼着矛往王磊手里送，活像个  “缴械小能手”。首领的脸涨成紫红色，终于开口：“是秦兵逼的！他们说只要我们杀楚地百姓，就给我们粮食和铁器，还说墨家是坏人，会毁了我们的部落！”

“秦兵？”  王磊皱起眉，“什么秦兵？”  首领刚想回答，远处的百越部落突然传来号角声  ——  是部落的求救信号！众人赶紧往部落跑，只见部落中央的广场上，十几个穿着秦兵盔甲的人正举着青铜剑，对着百越老弱砍杀，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

“是吕不韦的残部！”  苏清瑶掏出探测器，屏幕上的信号和之前在陇西发现的秦兵信号一模一样，“他们想挑唆百越和我们打架，自己坐收渔利！”  王磊气得眼睛都红了，握紧消防斧冲过去：“敢挑事，先问过我的斧！”

秦兵们见状，赶紧往部落的图腾柱后躲  ——  那图腾柱是百越的圣物，用丈粗的楠木做的，上面刻着蛇纹，涂着鸡血，百越人平时连碰都不敢碰，显然是想借图腾柱挡路。王磊哪管这些，消防斧对着图腾柱就劈：“给我开！”

“咔嚓！”

斧刃嵌进楠木里，木屑飞溅。王磊再用力一劈，图腾柱  “轰隆”  一声倒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  ——  十几柄青铜剑、几副玄铁甲，还有个刻着  “吕”  字的令牌，正是吕不韦私兵的信物！

百越人瞬间炸了  ——“是秦兵的兵器！”“他们居然藏在我们的圣物里！”“俺们被骗了！杀楚地百姓的事，都是秦兵挑的！”  首领看着地上的兵器，又看了看被秦兵砍杀的族人，突然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王磊磕了三个头：“墨主！俺错了！俺不该听秦兵的话杀楚地百姓！求您帮我们杀了这些秦贼，百越愿意归降墨家，以后听您调遣！”

王磊赶紧扶起他，把消防斧往地上一拄：“起来！咱们的敌人是秦兵，不是自己人。楚地百姓和百越部落，本来就该互相帮衬，哪能让秦兵挑唆！”  他指着地上的兵器，“这些秦兵是吕不韦的残部，他们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好趁机抢沅江的星核矿  ——  咱们得一起把他们赶出去，才能保住家园！”

“对！杀秦贼！”  首领立刻站起来，对着族人喊，“拿起石斧，跟墨主一起杀秦兵！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百越战士们瞬间沸腾，有的举着石斧，有的拿着毒矛，对着秦兵就冲。秦兵们见状，赶紧想跑，却被蒸汽船的炮口瞄准  ——  阿木举着炮喊：“谁跑轰谁！”

没一会儿，秦兵就被收拾干净。王磊蹲在地上，翻查秦兵的尸体，突然从一个秦兵的怀里掏出个青铜控制器  ——  上面刻着联盟的骷髅太阳纹，和上次在匈奴马鞍里发现的一模一样！“不好！”  他心里一沉，“这些残部不仅是吕不韦的人，还和联盟勾结！”

苏清瑶赶紧用探测器对着控制器扫了扫，屏幕上瞬间跳出一行数据：“这控制器能召唤机械兽！信号源在沅江下游，大概五十只机械兽正在往这边来，目标是……  我们的蒸汽船！”

众人瞬间慌了，首领握紧石斧：“墨主，怎么办？那些铁虫子比秦兵还凶，俺们的石斧砍不动它们！”  王磊却笑了，拍了拍首领的肩膀：“别怕！咱们有蒸汽炮，还有百越的兄弟帮忙，别说五十只，就是一百只，也能把它们拆了！”

他对着众人喊：“阿木，你带弟子守蒸汽船，把炮口对准下游；清瑶，你调配草药粉，准备毒杀机械虫；首领，你带百越战士在部落周围挖陷阱，用毒矛和藤蔓当诱饵；煤球，你跟我去下游侦查，看看机械兽的动向！”

“收到！”  众人齐声应和。煤球赶紧跳到王磊身边，叼着他的裤腿往下游跑，老狗虽然平时爱添乱，此刻却像个尽职的  “侦查兵”。王磊握紧消防斧，心里清楚  ——  联盟和吕不韦残部的阴谋绝不止挑唆这么简单，他们肯定是想抢沅江的星核矿，要是让机械兽得手，不仅楚地和百越要遭殃，整个南方的星核资源都会落入他们手里！

可他不知道，沅江下游的机械兽只是诱饵  ——  联盟的  “星核母船”  已经悄悄开到了沅江入海口，船上载着能炸毁半个楚地的星核炸弹，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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