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1 集：墨法巡列国

咸阳城的晨雾还没散，蒸汽车队的轰鸣就撞碎了寂静。十二辆玄铁战车排成纵队，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溅起的露水沾在车辙里，车斗上捆着的玄铁石碑泛着冷光  ——  那是王磊为推行《墨法》准备的  “镇国碑”，每块碑面都预留了刻字凹槽，等着将  “兼爱非攻、保民如子”  的条款刻进秦地的土壤。

王磊站在首车车顶，手里握着消防斧（封遗迹后重新打磨的  “法魂款”，斧柄刻着《墨法》首句，斧刃映着朝阳），目光扫过街边的百姓  ——  有的扒着门缝看，有的举着空粮袋凑过来，眼里满是好奇，却没了上次秦军统治时的恐惧。煤球蹲在他脚边，正叼着卷竹简往下扔，竹简  “哗啦啦”  散开，正好砸在赶车的阿木头上，气得阿木回头喊：“狗哥你再乱扔，我就把你塞进石碑缝里当镇石！”

老狗委屈地  “嗷”  一声，缩到王磊身后，却偷偷把剩下的竹简藏进自己窝里  ——  它以为这是  “好吃的竹片”，引得车旁的百姓哄笑，晨雾里的紧张感瞬间散了大半。苏清瑶从车斗里探出头，手里举着《墨法》抄本：“王磊，咸阳宫前的广场已经清出来了，赵姬带铁卫在那边守着，就等咱们刻碑了。”

车队刚到广场，就见赵姬银枪斜指地面，铁卫们围着块丈高的玄铁碑站成圈，碑旁还摆着星核刻刀  ——  这刀是阿木用遗迹碎片改的，刻玄铁跟切豆腐似的。可没等王磊下车，人群突然分开条道，秦国旧臣赵承带着十几个穿旧秦甲的人冲过来，手里的青铜剑对着石碑就劈：“住手！秦地只能用秦法，哪容得你们这些外来人刻什么破《墨法》！”

“破《墨法》？”  王磊跳下车，消防斧往地上一拄，震得青石板裂了道缝，“赵承，你忘了去年秦国大饥，是谁用《墨法》里的‘均粮令’救了咸阳百姓？是谁帮你们修水渠，让麦田活过来？秦法严苛，逼得百姓逃荒，你还好意思提秦法？”

赵承的脸涨成猪肝色，挥剑对着王磊就刺：“秦法再严，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这《墨法》就是妖法，只会让百姓变懒，让秦国彻底亡国！”  他身后的旧秦兵也跟着冲过来，剑刃对着铁卫们的机械臂就砍，广场瞬间乱作一团。

煤球突然冲过去，叼着赵承的甲胄下摆就往后拽  ——  老狗记得这人上次拦着百姓领粮，此刻正  “公报私仇”，赵承被拽得一个趔趄，剑刺偏了，正好被王磊的消防斧劈中剑背：“哐当！”  青铜剑断成两段，斧刃余势不减，贴着赵承的咽喉停下，冷得像冰。

“秦可以亡，法不能废。”  王磊的声音传遍广场，“但这法，得是保百姓的法，不是逼百姓的法！你要是再拦着，就别怪我用《墨法》里的‘乱法者斩’处置你！”

赵承浑身发抖，却还嘴硬：“你……  你敢杀我？我是秦国宗室，杀了我，旧秦兵不会放过你！”  话刚说完，人群里突然挤出个老妇人，手里举着块麦饼，对着赵承喊：“赵大人！去年你藏着粮，看着俺孙子饿死，现在还敢拦墨主刻法，你良心被狗吃了？”

百姓们瞬间炸了，有的举着锄头围过来，有的喊着  “杀了这奸臣”，旧秦兵们见状，有的扔下剑跪地投降，有的往人群外躲，赵承彻底慌了，“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墨主饶命！我……  我也是被人骗了！是联盟的人说，只要我拦着刻碑，就帮我恢复秦室！”

苏清瑶赶紧上前，从赵承怀里搜出块青铜令牌  ——  上面刻着联盟的骷髅太阳纹，还有个熟悉的符号，正是遗迹核心上的标记！“王磊，你看这个！”  她把令牌递给王磊，探测器  “滴滴”  狂响，“这令牌能发出定位信号，联盟的人肯定在附近，想破坏《墨法》推行！”

王磊握紧令牌，又看了看跪地的赵承，突然笑了：“想破坏？没那么容易！阿木，带赵承去粮仓帮百姓分粮，让他好好反省；清瑶，你带探测器绕广场搜一圈，看看联盟的人藏在哪；赵姬，你跟我刻碑，让咸阳百姓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好法！”

“收到！”  阿木拽着赵承往粮仓走，赵承还想辩解，却被煤球叼着裤腿往前拖，老狗这次没添乱，反而像个  “监工”，引得百姓们哈哈大笑；苏清瑶带着弟子散开搜查，探测器的光点在广场周围闪烁；赵姬则帮王磊扶住星核刻刀，准备刻碑。

百姓们也围过来帮忙，有的递水，有的擦碑面，老妇人还让孙子帮王磊递刻刀，小娃子捧着刀，小脸上满是认真：“墨主，俺能帮您刻个字吗？俺学过几天秦字，能刻‘民’字！”

“当然能。”  王磊笑着把刻刀递给小娃，自己则蹲在碑旁，用消防斧把凸起的玄铁削平，“这《墨法》是给百姓的法，得让百姓也参与进来。”  小娃子踮着脚，在碑上刻下歪歪扭扭的  “民”  字，周围的百姓立刻欢呼，有的甚至跟着学，广场上的气氛热闹得像过节。

煤球也凑过来，叼着块玄铁碎片往碑上蹭  ——  像是想帮着刻字，结果没抓稳，碎片掉在王磊的手背上，疼得他  “嘶”  了一声，老狗赶紧用舌头舔他的手背，活像个认错的孩子，引得众人笑得更欢。

刻到  “轻徭薄赋”  条款时，百姓们突然安静下来。老妇人摸着碑上的字，眼泪掉在青石板上：“俺活了六十年，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法……  不用交苛捐，不用被抓去当兵，还能安安稳稳种庄稼，墨主，您真是俺们的活菩萨啊！”

话音刚落，广场上的百姓突然集体跪倒，齐声喊：“谢墨主赐法！愿遵《墨法》，护我秦地！”  声音震得玄铁碑都发颤，连躲在远处的旧秦兵，也跟着跪了下来，眼里满是愧疚。

王磊赶紧扶起老妇人：“快起来！这法不是我赐的，是大家一起守的。以后咸阳百姓要互相帮衬，按《墨法》过日子，再也不用怕乱兵和苛政了。”  他转头对赵姬说，“把剩下的石碑搬到秦国各地，让每个城池都有《墨法》碑，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有法可依，有安可居。”

“好！”  赵姬立刻安排铁卫搬碑，百姓们也主动帮忙，有的抬碑，有的带路，广场上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王磊和苏清瑶。苏清瑶突然拽住他的衣袖，脸色发白：“王磊！不好了！探测器发现联盟的信号在快速移动，不是在地上，是在……  地下！”

王磊心里一沉，跟着苏清瑶往广场角落走  ——  探测器屏幕上，一个红点正从地下往玄铁碑方向移动，能量反应和遗迹核心的信号一模一样！“是联盟的机械虫！藏在咸阳的地下密道里，目标是……  咱们的玄铁碑！”  苏清瑶的声音带着紧张，“它们想炸了石碑，破坏《墨法》推行！”

王磊握紧消防斧，往地下密道的入口（广场角落的枯井）望  ——  井口飘着淡淡的黑烟，显然是机械虫的尾气。他对着远处的赵姬喊：“赵姬！带铁卫来枯井！联盟的机械虫藏在下面，想炸石碑！”

赵姬立刻带着人冲过来，银枪对准枯井：“要不要现在下去？我带几个铁卫先探探路！”  苏清瑶却摇摇头，探测器对着枯井扫了扫：“下面的机械虫至少有二十只，还有个小型炸弹，贸然下去会被炸到！而且……  信号不止一个，咸阳其他地方也有！”

王磊的瞳孔骤缩  ——  联盟不仅想炸咸阳的石碑，还想破坏秦国各地的刻碑，显然是怕《墨法》推行后，百姓团结起来，再也没法搅乱天下！他握紧消防斧，又看了看刚刻好的玄铁碑，上面的  “民”  字还泛着新鲜的刻痕：“阿木，你带弟子守咸阳的石碑；清瑶，你调配草药粉，准备毒杀机械虫；赵姬，你跟我去枯井，看看联盟的密道通向哪  ——  绝不能让他们毁了《墨法》！”

煤球也跟着凑过来，叼着王磊的裤腿往枯井方向拖，老狗眼里满是坚定，虽然平时爱添乱，此刻却像个要参战的小战士。枯井里的  “滋滋”  声越来越近，机械虫的绿光在井底闪烁，一场针对《墨法》的暗战，正在咸阳的地下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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