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黑金帝国的雏形！
看着匍匐在地的众人，赵锋点了点头。
开口道：“很好，你们总算明白了一点。”
他环视着重新站起，却依旧低眉顺眼的众臣。
“争论狮子与老虎谁更强，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
“因为它们再强，也只是笼中之兽。真正重要的，是那个站在笼子外面，决定它们生死的人。”
“朕，不希望朕的臣子，是一群只会争论笼中之兽的蠢货。”
“朕要你们，成为能替朕去狩猎猛兽，开拓疆土的猎人！”
“都听明白了吗？”
“臣等，遵旨！”
众臣齐声应诺。
声音中带着一丝彻悟后的狂热。
经此一事，他们终于彻底明白了，这位年轻帝王与其他君主的不同。
他的权威，并非来自天命，并非来自祖宗。
而是来自他自身那无可匹敌的，足以让百兽之王都为之臣服的绝对力量！
“走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赵锋转身，重新登上了那节名为“火车”的铁皮车厢。
这一次，车厢内再无半点喧哗。
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他们看向赵锋的眼神。
已经从最初的好奇与敬畏，变成了近乎于仰望神明般的虔诚。
火车再次启动，沿着铁轨，驶向了园林的另一端。
最终，它停在了一座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独立院落前。
院落的中央。
摆放着数十个用黑铁打造，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大桶。
即便隔着老远，众人也能闻到一股从院中散发出来的，从未闻过的刺鼻气味。
“陛下，这便是……张国公从非洲运回来的“黑色神油”？”
李伯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
赵锋走下火车，径直走向那些铁桶：“张豹他们叫它神油，朕更喜欢叫它，帝国之血。”
他挥了挥手。
几名早已等候在此的格物处工匠，立刻上前。
他们用特制的工具，撬开了一个铁桶的盖子。
一股更加浓郁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众臣凑上前，只见桶内装满了黑色的。
如同糖浆般粘稠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此物，闻之刺鼻，观之污浊，如何能称之为“帝国之血”？”
一名官员不解地小声嘀咕。
赵锋没有解释。
他只是对着格物处的院长墨山点了点头。
墨山立刻指挥着工匠们。
将一桶石油倒入一个造型古怪的巨大铜炉之中。
铜炉下方，燃起了熊熊的炭火。
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铜管。
从铜炉的不同高度连接出来，延伸到一旁摆放的琉璃容器里。
随着温度的升高，铜炉开始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很快，最顶端。
也是最短的那根铜管里，开始有透明的液体滴落。
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滴落的液体，颜色从透明到淡黄，再到深黄。
泾渭分明。
在场的大臣们，都是饱读诗书之辈。
不少人甚至精通炼丹之术，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提炼之法。
“陛下，这……这是何种仙法？”
夏侯昱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问道。
“这不是仙法，是格物。”
赵锋淡淡地说道。
半个时辰后。
提炼结束。
原本一桶粘稠的黑色石油。
被分成了七八种颜色各异，清澈透亮的液体。
墨山小心翼翼地，将第一个琉璃瓶中那最清澈，也最少的液体，呈了上来。
“陛下，此物最轻，也最易燃。”
赵锋接过琉璃瓶，拔掉木塞。
一股比刚才更加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扑面而来。
他没有犹豫，直接将瓶中的液体。
在众人面前的空地上，倒出了一条长长的直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明白皇帝要做什么。
赵锋随手从一名禁军手中，拿过一支火把。
他看着地上的那条液体痕迹，对着满脸困惑的众臣说道。
“你们刚才乘坐的火车，以煤炭为力，虽能日行千里，却终究笨重，启动缓慢。”
“而此物……”
他手腕一抖。
燃烧的火把。
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了那条液体痕迹的开端。
“轰——！！！”
一条凶猛的火龙，瞬间在众人眼前诞生！
炽热的火焰，沿着那条液体痕迹，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疯狂蔓延！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将所有人都逼得连连后退！
那火焰明亮刺眼，温度之高。
连脚下的青石板都发出了“滋滋”的爆裂声。
不过是短短几息之间，地上的液体便燃烧殆尽。
只留下一条焦黑的痕迹，和空气中尚未散去的灼热。
整个院落，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刚才那震撼的一幕，惊得魂不附体。
他们看着地上那条漆黑的印记。
又看了看赵锋手中那个空空如也的琉璃瓶，眼中充满了骇然与狂热。
他们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帝国之血”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此物，能让钢铁战船，快过海上最快的飞鱼。”
“能让铁甲战车，奔袭千里而不知疲倦。”
“能让我大楚的将士，人人都拥有掌中雷火！”
赵锋的声音，在死寂的院落中回荡。
“朕问你们，若我大楚拥有百万艘这样的战船，百万辆这样的战车，百万名这样的将士。”
“这天下，还有何人，能挡我大楚兵锋？！”
“扑通！”
李虎第一个跪了下来。
他因为过度激动，整张脸涨得通红。
“陛下万岁！大楚万年！”
“陛下万岁！大楚万年！”
其余的文臣武将。
也纷纷跪倒在地，发出了发自肺腑的狂热呐喊。
他们看到了！
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辉煌到极致的未来！
一个由钢铁与火焰铸就的，真正的不朽帝国！
赵锋看着下方黑压压跪倒的一片，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转身，对着同样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墨山说道。
“墨山。”
“老臣在！”
“朕命你，即刻于格物处，成立“内燃机司”。朕会亲自给你图纸，给你人手，给你用不完的钱财。”
“朕只有一个要求。”
赵锋举起手中的琉璃瓶，声音斩钉截铁。
“一年之内，朕要看到一个能靠“吃”这种东西，跑起来的铁疙瘩！”
墨山重重叩首，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老臣，纵然粉身碎骨，也必不负陛下所托！”
赵锋将手中的琉璃瓶，随手抛给了他。
然后转身，独自一人，向着院外走去。 “你们玩！”
赵锋远去。
目光越过园林的亭台楼阁，望向了遥远的天际。
狮子，老虎，火车，石油……
今天，他给这些臣子们。
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工业化的齿轮开始转动。
等到时机成熟。
只要再拿下美洲跟北方游牧。
大楚，便统一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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