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命魂真相

叶梵还没有反应过来，受哈迪斯神墟影响，笼罩大夏北部的阴影，连同突然出现“人”与剑，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踏出一步刚要追寻，周遭的环境却是一边，纯白柔和的圣光里，一个叶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梵叔。”

叶梵猛地回头，白发少女宛如流云一般轻盈的漂浮在半空，金眸里是叶梵只在金蝉大法师眼里才见过的，一眼望尽众生相的神性。

她站在他面前，又像是在很遥远的地方，有记忆里少女鲜活灵动的影子，又全然陌生。

“你是……菜菜吗？”

少女神明凝视着他，在他哀痛的眼神里，轻声开口：

“不必为我觉得难过，记忆组成了全部的我，不论是处于哪一段记忆里的‘我’都是我。”

叶梵不知道荣月做了什么，但他预感到了离别，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他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荣月抬起手，一团柔和的光芒在她掌心里凝聚成一枚玉简，被她推给叶梵。

叶梵双手接过，将玉简轻轻靠在额头，发现那里面承载的是一段“记忆”。

两段圣人之念的降临，诛灭外神，震慑外敌，以及笼罩大夏上空的诛仙剑阵。

这玉简既是信息的传达，也是一枚信物。

诛仙剑阵由四把仙剑设立的四方剑阵组成，每一方剑阵分别由一柄仙剑的剑魂主导，都有着诛灭至高的威能。

唯一的缺点就是，仙剑无法移动。

但诛仙剑阵就像一道屏障，所有外神若以真身降临大夏领土，都会在第一时间被诛仙剑阵捕捉，拉入剑阵之中。

除非闯阵成功，否则无法降临。

而叶梵手中的玉简，作为信物则可以在一方剑阵笼罩的范围里时，联系上此方剑阵的主导剑魂，请求祂们出手一次。

茫茫大雪里，叶梵握着那枚冰凉的玉简跪倒在雪地里。

东海之滨，波塞冬同样被一袭蓝衣的女子拉入了诛仙剑阵。

周平也同样见到了荣月。

不止是他，所有被荣月留下过召唤契约的人都受到了临别的礼物。

在「圣经」飞速的翻页里，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又像无限重叠。

在圣光消失的最后，走向光里的少女对他们挥挥手。

“这十年来，我过得很开心。”

除了那从天而降的大手，没有人能看得清柔和的白光里，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声的灵魂谐律交织出平和安静的曲调，抹去了那不应该存在的“异常”。

荣月也看向了最后面对面与她相对而立少年。

“动手吧，杀了我。”

哪吒咬牙：“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看到了‘灵珠’的记忆。”

荣月轻点自己额头，那莲花印记像活了过来一般，随着她的动作在离开，最终在她掌心之间盛开。

就在【灵魂之泉】崩溃的时候，在无数纷杂的记忆里，她看到了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灵魂之泉」只会记录我的记忆，本来不应该出现其他人的记忆才对。但灵珠的命魂，一直在我身上对吗。”

哪吒沉默的紧紧握拳。

荣月继续说：“封神之后，你本该是历代圣人第一，但你的成圣并不完美。”

“因为你的第一千七百杀劫，是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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