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庆功酒与跨洋电话！
国际会议中心的狂欢持续了很久。
一众小企业老总签约完成后，也并没有离开，而是趁此机会交起了朋友。
签约会过后，这里顺理成章的成了一场社交酒会。
“刘总，王总，这次你们可真是押对宝了！以后我们这些做外设的，可就全仰仗你们这些整机厂老大哥带着喝汤了！”
“哈哈哈，我们也是跟着雷总和凡米喝汤！”
刘思伟和王海风并肩站着，手里端着香槟，看着眼前堪比抢购会的热闹场面，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得意与庆幸。
“老刘，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可能就是之前没听信网上那些所谓专家的鬼话，留下来了。”王海风压低声音，满是感慨地说道。
刘思伟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液体，目光扫过那些争抢着合作协议的同行，嘴角微微上扬：“我们不是留下来，我们是登上了新时代的大船啊！”
“干杯，敬凡米！”
“敬未来！”
“......”
两人轻轻碰杯，微笑着。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另一边，黎国强在人群中穿梭，与每一位重要的合作伙伴握手、交谈。
他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温和笑容，但言语和行动间却透露出极强的掌控力，将原本有些混乱的场面梳理得井井有条。
“各位！”他站到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声音通过便携麦克风传遍全场，“今晚七点，酒店顶层旋转餐厅，凡米科技略备薄酒，庆祝我们共同的胜利！不醉不归！”
“好！！！”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这一刻，凡米的这场大会，气氛推向了最高潮！
......
西子湖大酒店，总统套房。
气氛如寒冬般森冷。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的阳光，只留下室内一片昏暗。
高德华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全息投影设备正亮着，屏幕上是一个眼神锐利的印裔男人，正是嶶软全球CEO，道格拉斯·斯宾塞。
“高，我需要一个解释。”
斯宾塞的声音很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明显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你发回来的报告我看过了，你是说，一场演示会，就有可能让我们在华夏市场十几年建立的生态优势，全部土崩瓦解？”
高德华的脸色严肃，手心早已经渗出细密的冷汗：“先生，情况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他们的系统…是真的，而且…在文件系统、资源调度和安全内核三个方面，丝毫不比我们差，而且以凡米科技现在的影响力，有着绝对的本土优势！！”
“真的不比我们的差？”斯宾塞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你是在告诉我，一群华夏的工程师，用一个月的时间，做出了一款比我们数万名顶尖工程师迭代了十几年的Wds...更优秀的产品？”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先生。”高德华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盘古联盟现在已经成了一块铁板，我们所有的分化策略，都失败了！”
视频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高德华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突然，斯宾塞笑了，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与压抑的愤怒。
“很好，非常好。”他缓缓鼓掌，每一个掌声都像一记重锤，敲在高德华的心上，“他们成功地激怒了我，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玩一场大的。”
斯宾塞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如饿狼！
“高，听好我的命令！”
“第一，立刻组建最强的法务团队，给我去挖！从他们的代码，到他们的技术专利，把凡米科技给我从里到外翻个底朝天！我要用专利诉讼把他们拖死在法庭上！”
“第二，联系我们在所有供应链上的合作伙伴！苹果、三兴、太积电……告诉他们，谁敢给凡米提供支持，谁就是我们的敌人！我要切断他们的所有高端硬件供应！”
“第三，启动最高级别的舆论战！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凡米科技就是一个窃取技术的无耻小偷！我要让‘盘古’这个词，成为技术窃贼的代名词！”
斯宾塞的声音一句比一句狠厉，最后几乎是在咆哮。
“我要他们死，高！我要这家公司从地球上彻底消失！听明白了吗？！”
“......”高德华眉头微微皱起。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先前的平果，好像也是这样对付凡米的。
可到头来，平果自己却是吃了个大瘪。
专利垄断，硬件断供......
多么熟悉的套路啊！
可是，这样对凡米来说，真的有用吗？
专利上人家大部分技术都是自研，硬件供应......
他们现在国产自主替代已经搞得风生水起，真的还会怕国外的那些供应商断货吗？
是，自从上次凡米科技一举在专利上赢得了平果之后，因为国内硬件厂商需要时间升级技术，所以凡米有很多硬件还是选择了部分跟国外的供应商合作。
可这并不是一定需要的......
他们完全可以用对付平果的那一套，来对付嶶软！
想到这，高德华沉默了。
不知道该如何接老板的话。
如实说的话，肯定会激怒老板。
可不将情况说明，估计就是做无用功了！
就在他犹豫时，斯宾塞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
“高，你觉得有问题？”
“老板，凡米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好对付，当初平果也是用您一样的策略进行专利和硬件供应上面的打击，但对凡米几乎没有任何效果......”高德华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
“你觉得，平果跟我们能比？”斯宾塞的语气明显变得更低沉了。
“是没有办法比，可......”
“你不用有顾虑，按照我的计划执行就是！”
“......”高德华再次沉默，良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视频通讯切断，套房内重归死寂。
高德华瘫坐在沙发上，沉声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有用吗？真的有用吗！
他不确定......
或许，真的要给自己找一条后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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