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在我这里,你永远第一位
“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
徐吱双手捧住靳闻洲的脸,“你听着,你爱自己,永远要大过爱我,这样才不会受伤。”
靳闻洲眸色冷凝,病态的苍白,让他生出柔弱气息,胸腔颤了颤,笑出声音,“傻不傻?”
“别家女朋友,巴不得男朋友将自己放在第一位。”
靳闻洲眼尾薄红,不疾不徐,“怎么到你这儿反过来了?”
徐吱:“你也说了,是别家女朋友。”
靳闻洲:“但在我这里,你永远第一位。”
男人垂了垂眸,漫不经心地将外套裹住自己胸膛,不让徐吱再看如此血腥的一幕。
徐吱顿了顿。
是啊。
靳闻洲是这样的。
否则前世,也不会为她殉情。
爱她爱到没有自我。
前世徐吱病的严重。
治不好了。
抑郁症,相当于另一种形式的绝症。
比绝症还恐怖。
绝症至少能靠药物、手术稳定病情,但抑郁是心理疾病——
靠不了任何东西,只能靠自己走过去。
旁人、包括医生,都建议靳闻洲最好把她给关起来看管。
靳闻洲当场驳回,说她是独立的个体,不能因为她生病,就剥夺她得自由和人格。
那样她活着更没有意义。
靳闻洲明知道给她自由,有无法掌控的因素,很有可能会失去她,但还是给了她自由。
那时候的徐吱,以为靳闻洲是无所谓她的生死。
现在才懂得,是太爱。
他把她放在主体位。
没有因为她生病,将她当成异类。
他想治好她。
可惜用尽办法,竭尽所能。
还是没能抓住她那颗要死的决心。
为什么啊……
她为什么要对靳闻洲那么残忍?
“怎么哭成这样了?”靳闻洲眼眸微沉,修长的指尖覆在徐吱脸颊上,替她擦去湿润的泪水。
“真的不疼。”
还未等徐吱开口说话。
车就停在了医院里。
吃了一路狗粮的冯丞,总算得以解脱。
-
急救室外。
徐吱握住冰凉的手指等待着。
不到半小时左右,医生就从里面出来了。
这么快?
难道抢救无效了吗??
就像是五岁那年,医生宣判母亲死亡一样。
害怕,恐惧,各种情绪缭绕于徐吱胸口,让她痛苦。
医生是位手术经验丰富的中年男人,摘下口罩,看见一脸焦灼的徐吱,问道:“他是你男朋友吗?”
“命挺硬,子弹距离心脏就几公分距离,好在伤口也挺浅的,要是再深一点,你们这么晚过来,早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徐吱:“意思是他还活着对吗?”
医生挺有幽默细胞,“这点伤,还不至于死,不过来的再晚点,明天就成盒。”
徐吱身体温度逐渐回暖,忽上忽下的心情终于得以平静。
徐吱:“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医生:“可以,待会儿转入病房,住两天院就好了。”
-
VIP病房内。
窗帘被外面风吹的摇晃。
空气寂静地仿佛可以听到针头落地的声音。
靳闻洲坐在床上,羸弱的模样,像朵娇嫩而不媚的鲜花。
徐吱看着他,目光充满审判。
靳闻洲咳咳两声,将被子盖住胸口,又从床头柜上倒了杯水给徐吱,尽力转移话题,“渴了吗宝宝?喝点水。”
“靳闻洲!”徐吱没有接,胸口萦绕着一股无名的火,“你为什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如果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瞒着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对我公平吗?你不觉得这样很自私么?”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训斥的话。
靳闻洲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睑,气色稍微恢复,唇齿微红,更显无辜,“下次不会了,吱吱。”
“你老公我受伤了,你怎么不心疼,一直骂我呢。”
徐吱:“……”
意识到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
沉默两秒,深吸了口气,无奈地说:“对不起。”
“我只是想到了小时候。”
靳闻洲怔了怔。
“五岁那年,我妈妈先是被送往急诊,后来又抢救,最后进了ICU。”徐吱哽咽,“我不想再经历失去爱人的痛苦。”
光想想,就绝望。
没人懂她刚才在外面的无助。
靳闻洲坐直身体,胸口泛酸。
其实那颗子弹没有让他很疼。
但徐吱这句话,疼的他整个人都很麻木。
“不用道歉,吱吱,这件事是我的错,没有第一时间跟你坦诚。”
靳闻洲伸出手,抓过徐吱掌心,轻轻安抚,说:“我太想跟你见家长了。”
以前,只有谢寅有那个资格站在她身边。
现在他很幸福。
幸福到担心它是梦。
觉得每一秒都是偷来的。
所以无比珍视。
徐吱抿唇,哼了声。
“你知道谁暴露的你位置吗?”
话题转的太快,靳闻洲脑袋差点宕机。
他看了徐吱一眼,摇头,“不知道。”
“不过靳家旁支已经坐不住了,就算没人告诉他们我位置,也会找到我身上来,早和晚的问题罢了。”
这段时间他太张扬了。
看似在京城,实际手早已伸到了靳氏,还培养了自己势力。
加上父母帮衬,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接管家族企业。
靳家旁支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吱吱,过两天,我可能要回一趟港城。”
靳家虽然掌控港澳经济,但靳家和总部都在港城。
他必须得回去一趟。
靳家旁支手能伸向他,就会查到他身边的徐吱。
为了不让吱吱受伤,他必须尽快去处理掉这些人,以绝后患,不能拖。
徐吱不解。
前世这时候靳闻洲还在京城搞事业呢,没有回靳家。
太突然了。
蝴蝶效应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徐吱眸色荡起水雾,“你会回来吗?”
“要多久才能回来?”
靳闻洲:“很快。”
“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吱吱。”
-
谢寅开车去了趟徐吱母亲的墓地。
看见墓碑前的水果和烧完的纸钱,知道徐吱来过了。
谢寅弯腰,放下鲜花,扯了扯唇。
今年徐吱是跟靳闻洲一起来的吗?
还挺让人遗憾的。
谢寅嘴角扯出的笑容僵硬,说:“伯母,明年清明,可能还是我一个人来看您了。”
回去的路上。
雨还没停。
他是一个人开车来的。
刮雨板突然失灵。
没有看清前路,猛然跟另一辆大货车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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