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摸着自己的心，有个明确的答案就好
许欢作乱的小手没有停止，依旧慌张地擦拭，直到她感觉似乎触摸到了什么。
就像触电一般，瞬间停下动作，耳根火烧火燎。
她经历过婚姻，不是十九岁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面前男人的反应她都懂。
贺卿尘一把抓住许欢的手腕，目光灼灼地望向她，不停地压制翻腾的热流。
“那个……没烫到你吧？”许欢尽量侧头躲开他的视线，羞怯地转移话题。
没想到贺卿尘二十岁的时候精力就这么旺盛。
再说了就擦个裤子，反应这么大吗？
贺卿尘极力控制，不停地吞咽，从牙缝里面挤出：“没事，不过下次还是不要擦的好。”
他的声音性感嘶哑，像是埋了蛊惑人心的钩子。
勾的许欢浑身酥麻。
许欢怯懦地点了点头，始终不敢跟他对视。
她怕两人一触即发。
贺卿尘就这么望着她的侧脸缓了半晌，才缓缓起身，询问道：“晚上你想吃什么？”
“啊？”许欢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道：“我不饿……”
“菜是你买的。”贺卿尘打断她的话，强调道。
“那……随便吧。”许欢嗫喏着。
贺卿尘大步退出房间，去到厨房忙碌。
许欢长嘘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有些火辣辣的脸颊。
好在刚刚卧室没开灯，有些许昏暗，要不然丢脸丢大了。
缓了半晌，许欢起身，走出卧室。
望着开放厨房中，贺卿尘准备饭菜的身影，感叹他做什么都显得气质不凡，即使穿着围裙做饭，都给人一种很享受的视觉盛宴。
感受到背后的目光，贺卿尘回身：“正好，可以洗手吃饭了！”
许欢轻轻颔首，洗过手坐在餐桌前，看着贺卿尘没用多少时间就做好的四菜一汤，馋涎欲滴。
她没有言语，默默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贺卿尘同样没有话，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凝固。
直到快要吃完饭，许欢缓缓放下碗筷时，贺卿尘才踌躇着开口：“许欢，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许欢唔了一声，眉尾上抬，疑惑道：“什么问题？”
“高考完你的分数明明可以报考京大，为什么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南大？”这件事盘旋在他心中半年之久。
他始终想找机会摊牌问出来，可是又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许欢怔住，贺卿尘怎么突然这样问？
于是她淡笑道：“当然是为了追求我的理想，只有南大的设计系最出名！”
“这个理由我听腻了，你跟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不相信你无缘无故地会离开wo......京市那么远。”
他脱口而出想说“我”，后来想了想又改口道。
许欢卷翘的长睫颤了颤，遮住眼底的慌：“我说的就是实话。”
贺卿尘唇角勾起苦涩的弧度：“我不相信，那你高中时说的话就都是假的吗？”
***
许欢随着他的话语回忆，她高中除了当着贺卿尘的面说喜欢他，几乎跟每一个同学都大方地承认过她喜欢贺卿尘。
还记得有一次高二做大扫除，他们班级被指派打扫教学楼顶层的阁楼。
男生负责打水，女生擦擦玻璃。
快干完的时候，贺卿尘被几个男同学生拉硬拽着出去打篮球。
于是就剩几个女同学在阁楼里面做收尾工作。
许欢看着外面阳光正好，就跟女同学们跑到楼顶上，她们微眯着眼睛，吹着和煦的暖风，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突然有个女同学用手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喊道：“我要努力学习，将来不让父母出去打工！”
她喊完，就有接二连三的女生对着高空释放情绪般大喊着。
于是许欢受到感染，同样跟着大喊道：“许欢永远喜欢贺卿尘，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努力学习考上京大，和贺卿尘上同一所大学。”
本以为在楼顶上不会有人听到，所以她肆无忌惮了一些。
身边的女同学还纷纷笑话她是恋爱脑，离开贺卿尘活不了。
那时候她想恋爱脑有什么不好？况且她爱的人除了性格清冷些，其他方面都是顶尖优秀。
她们嬉笑着向阁楼走回去，走到矮窗边的时候，许欢看到了一个背影刚刚离开，似乎是贺卿尘。
她感觉自己眼花了，揉了揉，抓着身旁苏可心的衣服问道：“可心，刚刚那是不是贺卿尘？”
苏可心不敢确定地点了点头：“我好像也看到了他的衣角，刚离开，不过他不是打球去了吗？”
许欢有些尴尬，那岂不是刚才她喊的话都被听到了。
但是那时的她大大咧咧，想着早晚跟贺卿尘表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并没有在乎。
***
想到这里许欢顾盼生辉的眼眸变得晦暗，她反问道：“贺卿尘，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贺卿尘颔首，认真地注视着许欢，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许欢语气庄重道：“你是不是因为我突然的态度转变，感觉到自尊心受伤，所以现在才对我特别的关心？甚至至今不清楚心里面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其实你不用回答我，你摸着自己的心，自己有个明确的答案就好。”
没等贺卿尘说话，许欢直接就起身走回了卧室。
贺卿尘黑曜石般的眼眸盯着餐桌，久久没有移动。
他在心中反复思索着许欢的话。
自从知道许欢考了很高的分数依旧选择了南大开始，他的确是对许欢变得另眼相待。
那时候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关注她，并且对于她和宋今安走的近，心里面也会隐隐不舒服。
甚至在收到她的生日礼物和表白信的时候，开心的像个孩子。
迫不及待订好了机票想去南大看她。
如今为了让许欢重新像以前一样对他，甚至愿意百忙中抽时间给她做饭。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不甘心，该死的自尊心使他产生的胜负欲？
从没有喜欢过任何人的经验，此刻他感到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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