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公开出面
第393章 公开出面
白婧听到“肖绍钧”三个字，脸上的戏谑瞬间僵住，随手将包包拍在茶几上。
“谁跟他是男女朋友！不过是条甩不掉的尾巴。”
她踢掉高跟鞋，窝进沙发里抓过一块榴莲千层蛋糕，奶油沾到鼻尖也不在意。
“倒是你们，躲在这里金屋藏娇，连我都瞒着？”
姚天肆端来醒好的红酒：“你要是能管住嘴，程璧早告诉你了。”
他递过酒杯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齿痕——那是上次在江城东湖，夏程璧被他逗急时咬出来的印子。夏程璧瞥见齿痕，耳尖发烫，连忙岔开话题：“陆以靳的腿伤好了吗？”
“好了，不过……”白婧突然收敛笑意。
“不过什么？”夏程璧看了看白婧，又看了看姚天肆。
“不过他身体像是不好，经常头痛脑热的，胃痛也频繁发作，总之经常待在家里。”
说话间，白婧一直观察着夏程璧的神情。
夏程璧看似随意地撩着头发，飘忽不定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对了程璧，”白婧突然收敛笑意，从包里掏出张烫金请柬，“陆氏集团后天举办慈善晚宴，邀请函我给你弄来了。”
空气瞬间凝固。
夏程璧捏着请柬的手指泛白，烫金的“陆以靳”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眼底。距离她回国已经三个月，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那个名字。
姚天肆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不想去就不去，没人逼你。”
“我去。”夏程璧突然抬头，眼底翻涌着决绝的光，“躲了这么久，也该做个了断了。”
她指尖划过请柬上的浮雕花纹，那是陆氏集团标志性的鸢尾花图案——
曾几何时，她以为这朵花会是她一生的图腾。
白婧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程璧，你想清楚！陆以靳那混蛋最近跟变了个人似的，天天阴沉着脸，见谁都像欠他八百万。”
“上次我在酒会碰到他，他盯着我看的眼神，跟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怪吓人的。”
姚天肆眸光一沉。他知道陆以靳在查夏程璧的下落，甚至动用了暗网资源。
前几天助理汇报，陆以靳的私人侦探已经查到江城，但被他提前一步清理了线索。
“他想找我，我偏要自己送上门。”夏程璧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青城的夜景在她眼中碎成一片光河，“我倒要看看，他现在看见我这副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她语气轻松，指尖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姚天肆走到她身后，从镜中看到她泛红的眼眶：“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准备件衣服。”夏程璧转身时已恢复平静，甚至勾起一抹浅笑，“要那种……能让他后悔到肠子青的衣服。”
白婧在一旁咋舌：“我的姐，你这是要去砸场子还是去选美？”
“都有。”夏程璧接过姚天肆递来的红酒，仰头饮尽，“我不仅要让他看到我活得很好，还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该被踩在脚下的人。”
慈善晚宴当晚，铂悦酒店宴会厅灯火璀璨。
陆以靳站在二楼露台，指间的雪茄燃了半截，烟灰簌簌落在定制西装上。
他盯着楼下穿梭的人群，眼神像淬了冰的刀——
三个月了，夏程璧像人间蒸发一样，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陆总，该下去了。”汤辰低声提醒。
陆以靳摁灭雪茄，喉结滚动着没说话。
自从夏程璧“死”后，他的世界便空了，无时无刻都会想她，就连梦里，也全是她。
之前，他总是坚信她没死，企图用他与白婧的绯闻，来刺激她现身。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出现。他这才终于认清现实。
就在这时，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夏程璧挽着姚天肆的手臂，缓缓步入宴会厅。
她穿着一袭猩红色鱼尾长裙，裙摆如火焰般流淌，露背设计勾勒出精致的蝴蝶骨。
她没戴墨镜，长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眼神平静得像深潭，却又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漠然。
姚天肆穿着同色系丝绒西装，手腕上戴着块低调的百达翡丽。
他侧头对夏程璧说了句什么，逗得她轻笑出声，那笑容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陆以靳心底激起滔天巨浪。
“她……她不是死了吗？”旁边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陆以靳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几乎是踉跄着往前迈了一步，西装袖口被身后的柱子勾住都没察觉。
那个女人，明明有着和夏程璧一模一样的脸，却又陌生得让他害怕。
她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夏程璧感觉到那道灼热的视线，却故意将头转向姚天肆，指尖划过他胸前的口袋巾：“你看，那边好像在拍卖红酒，去看看？”
姚天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恰好对上陆以靳要将人刺穿的眼神。
他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抬手将夏程璧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亲昵得刺眼。
“程璧……”陆以靳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推开人群想走过去，却被姚天肆一个眼神逼停。
姚天肆上前一步，将夏程璧护在身后，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陆总，好久不见。”
夏程璧从姚天肆身后探出头，终于正眼看了陆以靳一眼。
“哦？”她上下打量着他，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陆总？我们认识吗？”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陆以靳最后一道防线。
他看着她眼中清晰的陌生，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溅在洁白的桌布上，像一朵绝望的花。
全场哗然。
夏程璧脸上的漠然终于裂开一丝缝隙，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冰冷覆盖。
她挽紧姚天肆的手臂，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看来陆总身体不适，我们还是别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红色裙摆扫过陆以靳的视线，像一道残忍的休止符。
姚天肆回头看了陆以靳一眼，那眼神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冷漠。
他知道，真正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活着，看着自己曾经弃如敝履的珍宝，在别人怀里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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