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吃鱼

鱼杀好了，接下来便是处理鱼。

何如烟先用刀背将鱼鳞刮去，去除干净鱼鳞又把鱼鳃去除，然后才用刀把鱼肚从尾部至头部剖开。这是鱼会不会苦的关键一步。何如烟很小心。

鱼准备好了，何如烟回忆了回忆脑子里零零星星关于鱼的吃法，然后努力拼凑成菜谱就开始给何如月讲。她今天打算清炖两条鱼和清蒸一条鱼。

为什么清炖和清蒸？嗯！没办法脑子里暂时就想起了这两种吃法。

为什么要做三条鱼？嗯！没办法家里人多，少了可不够吃。

为什么她娘对这做鱼法子很满意？嗯！不费油不费面，还有荤。

两姐妹处了这么些日子，灶房里的活计已经配合的十分默契。何如烟同何如月讲了一遍她便知道。

这边何如月做着鱼，何如烟则烧火洗菜切菜动作行云流水，倒有了几分农家女爽利的模样。

何永平和何长风回来一进门就闻见了这满院子的香味。鱼也差不多熟了，可以开饭了。

“长风，给你爷奶送去。就说你妹子俩人捞的鱼，味儿不错。”张氏端着一瓷盆刚从灶房出来正迎上进院的何长风。家里有好吃的张氏便会让单独盛一份给何老汉二老送去。今天也不例外，鱼汤刚熬好，张氏便盛出一瓷盆出来。鱼汤熬的白白的鲜香浓稠，鱼肉也滚得烂熟最适合老人吃。

何长风应了一声便接过瓷盆去了。

见两个闺女还在灶房盛饭，何如雨冬儿也离得远，张氏便凑到何永平跟前低声问道：“地蛋可挖了？”

何永平闻言点了点头，弯腰从背筐里的猪草下拿出一破麻袋。

张氏连忙接过，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往后院去了。

等何长风回来，饭菜都已摆放好了。香喷喷的散发着扑鼻香气的鱼汤和蒸鱼吸引着全家的注意。虽还没入口，但光闻这股子香气就已知晓它的不同寻常。

“这真的是鱼吗？”

好香啊！和以往做出来的鱼的那股子腥臭味大不同。虽然是自己亲手做的，可是何如月仍是不敢相信。这味道也太诱人了，她觉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当然是鱼啊！别光愣着，快尝尝味道如何吧。”何如烟笑着催促道，她好久没吃肉了，先前也不觉得馋，这会儿被这鱼一诱惑还真有些馋了。

“来来，我先尝尝我俩闺女做的这鱼。”何永平很给面子夹了一大块蒸鱼。他已经听张氏说了，饭是大闺女做的，法子是二闺女出的。他是当爹的可得一碗水端平了。

“好吃，好吃，真好吃。不腥也不苦。如烟的这法子好如月的手艺好！”何永平一吃到嘴里便止不住的夸赞，说着又盛了碗鱼汤拿了个菜窝窝。

米面价格不便宜，他们穷苦人家少有吃纯白面的，都是参了杂面混着吃。

今日锅里炖着鱼，上面蒸笼蒸着窝窝。连一贯吃的菜窝窝都比往常好吃了些。何永平吃一样夸一样。

“嗯。汤也好喝，也没有腥味，更没有苦味。”

何如月闻言喜上眉梢，立即也盛了碗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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