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证据

"什么对上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困惑。

巫福星兴奋地挥舞着手臂："我们发现病因了！现在需要确认这些患者是不是都长期吃一家叫'京圈包子'的面食。如果是的话，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他们的面粉有问题！"

她刻意省略了苏砚秋"尝"出问题的事实。这种事说出来，对方肯定会觉得他们疯了。云雾液的秘密也必须暂时保守。

"这么快就有线索了？消息来源是？"对方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几分警惕。

"今天体检时发现很多患者都说要去吃这家店。"

巫福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而且这家店特别可疑，不仅卖得贵，还搞什么会员制。为了调查，我可是花了四千多办了个会员！那面粉绝对有问题！"

说到这，她又想起那笔巨款，气得牙痒痒。

"你拿去检测了？"对方追问。

"还没，但我在擂鼓村接触过类似的东西，这个肯定就是！"

巫福星底气十足。毕竟苏砚秋的亲身经历比任何检测报告都有说服力——更何况这东西检测结果肯定又是"营养超标"。

"没有检测报告？那我怎么向上级汇报？"

电话那头的同事显然是个循规蹈矩的主儿。

巫福星暗自翻了个白眼，京市这边的人就是死板。

"报告的事我想办法。那后续调查是你们接手还是我们配合？重点是引导他们回忆'京圈包子'的消费情况，或者其他长期食用的某种食物的情况。"

她想起之前在擂鼓村，有何教授和季教授背书，国安行动多利索。可京市情况复杂，光靠推测行不通了。

"我们会安排疾控中心跟进，你们派个负责人配合就行。"对方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巫福星直撇嘴。

"那麻烦你们调查时多问问他们最近常吃什么，特别是'京圈包子'。"她不死心地强调。

"知道了。有化验报告第一时间给我，我们需要完整的证据链，不能靠猜测。"

挂断电话，巫福星夸张地做了个鬼脸：

"完蛋，这位爷非要检测报告。上次水晶萝卜检测结果不也一切正常吗？这个肯定也一样。"

苏砚秋眉头紧锁。没有确凿证据，事情只会越拖越久，神农膳饮的损失也会越来越大。

"我给何教授打个电话。"

她陷进沙发里，刚拨通就听到何教授急切的声音：

"小苏啊！你跑哪去了？幕教授带人去基地找你，还以为你回擂鼓村了，我正要去你家看看呢！"

"何教授，长话短说。"苏砚秋直奔主题。

"我在京市，神农膳饮出事了。部分客人饮用后，体内某种细胞会产生剧烈排斥反应，导致免疫系统崩溃。我们怀疑是'京圈包子'的面粉有问题。想请教您，上次没有检测报告的情况下，是怎么让上级相信水晶萝卜有问题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何教授消化着这些信息："你怀疑这个面粉也是绿..."

"是的。"

苏砚秋打断道，"但现在没有专家背书，我们得自证。而且..."

她压低声音，"我手头也没有多余的云雾液了。"

五感法太耗灵液，更何况对普通人来说，就算能内视也看不懂，简直是浪费。

何教授在电话那头重重叹了口气："小苏啊，上次为了说服上级，我和季教授在会议室耗了整整两天。最后是我们俩联名签了责任保证书，用学术声誉担保，上级那边才松口——当然也有国安那边的态度，他们是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心态来处理这个事，所以才有了后面的特别小组和相关部署。"

苏砚秋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沙发上的流苏。电话漏音严重，巫福星听到这里已经凑过来，把耳朵贴在手机背面。

何教授的声音突然压低，"现在至今没找到可靠的检测方法。按照绿芽的发作周期，这个要潜伏170天以后才会陆续发作，最后是华西接手了监测的活儿。"

"那能不能问问华西有没有什么进展？"苏砚秋眼睛一亮。要知道她的菜也是和华西有间接合作的，可惜她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行，我等下帮你问问。

"何教授一口答应就挂了电话。他天天闷在实验室，外界的事情倒是没关注，不过这事要是是真的，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耽误不起。

苏砚秋挂了电话，约莫十分钟后，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是蜀城的区号。

"喂，你好。"

"你好，我是华西医院检验科主任张新奥。"

对方的声音沉稳有力，"你们神农基地的蔬菜，有通过美日优购和我们进行临床试验，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张主任您好。"

苏砚秋脑子转得飞快。如果是普通蔬菜的事，对方应该通过美日优购联系，没道理直接找到她这里。除非...

"我接到院领导指示，想跟你沟通下关于你们基地送检的特殊蔬菜的检测方法。"张主任说话条理分明。

"你们...检测出来了？"苏砚秋的心跳突然加速。

"本来用常规方法都检测不出异常。”

张主任的声音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严谨，

"直到三天前，我们意外用你们基地普通蔬菜提取的汁液作为试剂。当滴在水晶萝卜切片上时——"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萝卜切面立即分泌出黑色粘稠物。经检测，这种物质含有高浓度神经毒素，0.1毫克就足以导致实验鼠全身神经传导阻滞。"

苏砚秋的指尖突然发凉。她想起那些在血液里伪装的白色团块。

"更关键的是，"张主任继续道，

"这种黑色分泌物只在接触你们基地蔬菜汁时才会产生。我们推测..."他停顿了一下，"可能是某种特殊的生物拮抗反应。"

巫福星不知何时已经拿来纸笔，刷刷写下几个大字：【问他能不能检测面粉！】

"张主任，"苏砚秋深吸一口气，

"我们现在怀疑京市某家店铺的面粉含有类似物质。如果用同样的方法..."

"理论上可行。"张主任立即领会，

"但需要你们提供原始对照样本——就是种植时没用过特殊物质的同品种蔬菜。如果方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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