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羽毛
“婵儿，我好难受。”哪吒将她转过身。
蜡烛很明亮，婵婵在哪吒眼睛里看到一种从未见过的情绪。
有什么东西张牙舞爪叫嚣着快要冲破那黑幽的瞳孔跳出来。
很危险。
加之哪吒的身体。
她真的怕，捏着发簪的手抖抖抖。
扎进哪吒的脖子，他会死吗？
不会。
“吒吒，不要这样，我害怕。”婵婵适当放软态度。
激怒哪吒强烈反抗他只会越放肆。
八月天气，晚上还是热，婵婵额头都出汗了。
“白天不让我抱，我答应你了，要做蛋糕也让你去，晚上还不愿意，是不是我太宽容了婵儿？”哪吒咬着她耳垂。
这明明就是她基本的权利好吧？！
“我还没准备好，等…”
话没说完，她被堵着嘴抱到床上。
衣服瞬间被撕碎，哪吒的头发全散了，落到婵婵脸上。
她只能看到白色的帐顶。
哪吒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唔唔…”
也不给她换气，就像真的要把她捂死。
意识越来越薄弱，她用力抓哪吒的背，指甲都抓外翻了，十指连心，疼痛和不能呼吸让她渐渐失去意识。
哪吒这才离开她的唇。
看着她失神的样子。
“婵儿，好美。”哪吒捏着她的下颚，用法术给她渡气。
濒死感慢慢褪去。
婵婵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哪吒昂昂眉宇逐渐清晰。
他拉开被子，准备下一步，婵婵突然抓住他的手。
“婵儿，答应我。”他声音暗哑。
婵婵用真丝被盖住身子。
危险随时能轻而易举到来。
婵婵心提到嗓子眼。
露在外面的白臂汗毛倒立，还有鸡皮疙瘩。
婵婵明白哪吒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早晚有这一天，但也不能老逮着她。
“你可以，用，手…”这句话越到后面越小声。
导致哪吒都没听到。
“用什么？”哪吒疑惑。
他还有最后一点耐心。
婵婵脸红得滴血，羞耻得不行。
“手。”她大声。
哪吒懵了，抓过她的手左右看看，“手怎么了？指甲疼吗？”
看到外翻的手指甲，哪吒以为她刚刚伤到了，用法术给她疗愈。
婵婵难以启齿，哪吒是真不懂，不是非要周公之礼才能缓解。
“不是，我说你可以自己…”
婵婵干脆熄灭全部蜡烛，凑到哪吒耳边。
说了一句让她羞耻得想原地钻进地缝的话。
说的很快，说完婵婵才深呼吸，她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
哪吒怔了一会，婵婵说的很明白，他听懂了。
他以往睁眼闭眼就是杀，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方法。
随即黑眸隐有戾气。
他虚掐住婵婵的脖子，没有用力，只是借势去问，“你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看过别人？”
婵婵知道哪吒又生气了。
这种话她要怎么解释。
本来说出那句话她都要羞死了。
“没有。”
“你在原来住的地方几岁？”哪吒问。
他又把蜡烛全部点燃，一片明晃晃。
“碧玉年华。”
“那个地方和这里一样吗？”很奇怪，哪吒开始对她曾经的世界感兴趣。
婵婵以为他没那个心思了，认真回答起来。
“不一样，那里全是寿命有限的普通人类。”
“人人平等，纪法森严。”
可聊着聊着，哪吒抓着她的手往下带。
婵婵瞬间像被电击一样把手抽回来。
他什么时候？
“你，你流氓！”婵婵又甩了一巴掌过去，闭上眼睛，裹着被子往床内侧滚去。
哪吒两边被打对称，舒服了。
贴上来，在她耳边问，“婵儿，不是你说的吗？”
笑着拍拍她的背。
“那你也不能用我的。”
“哦哦。”哪吒认真点点头，看不出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戏弄。
他听着婵婵的话照做。
好像确实……
婵婵听着哪吒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耳朵红得能滴血。
早知道她就加上一句自己去外面处理。
但现在她根本不敢说话，要是哪吒改变主意要弄她怎么办。
好尴尬，时间被按了暂停键。
或许注意力太集中时间就会过得很慢。
直到蜡烛燃尽一支，哪吒还没好。
婵婵真的怕极了，生怕他逮着自己。
突然她猛地被哪吒揽到怀里。
眼睛依旧死死闭着。
哪吒看她额头上的汗，帮她擦去。
不由覆上丹唇。
这之后，哪吒才好。
看着她像被涂红色染料一样红的额头和耳朵，哪吒才回过神。
“婵儿，睁眼看我。”哪吒双手捧着她的小脸。
一股莲花清香钻入她鼻尖。
不是腥味，也不是石楠花味。
“你滚啊！别碰我。”婵婵又离他远一点。
怎么会有这这么不要脸的变态，她真服了。
丝被用力擦哪吒摸过的脸。
自始至终她都不敢睁眼，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听到浴桶打水的声音，哪吒在沐浴。
婵婵趁着这个时间捏了个穿衣诀，看到被子和床单上的污迹。
气都气死。
哪吒越来越恐怖了，反正现在朱雀身上也没法术了，她要跑。
越远越好。
换了被子和床单后，她才准备去睡觉。
罪魁祸首还在浴桶里泡着，靠在浴桶边上闭目养神。
雾气攀升，长发披散，眉心处竖着的红色神纹昳丽异常。
等婵婵睡下去，哪吒才睁眼，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感觉。
他从前一个人在军营，太想婵婵时也似有若无有过这种感觉。
但他从来不去碰，修道之人定力还是很好的。
出浴后，哪吒才拿着方巾去帮婵婵擦脸洗脸。
她卸珠花时只梳了头发，脸都没来得及洗。
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小时。
帮她捏捏被角，哪吒去外面自己的床榻上睡去了。
一晚上，整个梦都是关于婵婵的旖旎梦。
照婵婵说的话做之后，非但没缓解，更甚。
早上，婵婵想如厕，天还未亮她就醒了。
营帐亮着一支微弱的蜡烛，哪吒正坐在她的梳妆镜前梳发。
他的双髻用的是类似抓夹一样的东西固定。
哪吒已经很熟练，两下就梳好两个发髻。
对着铜镜系腰带正腰封，再戴护腕。
混天绫随着他的意念缠绕到手臂上，如火张扬。
一切就绪，拿着乾坤圈朝婵婵床榻走去。
吓得婵婵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额头如羽毛扫过，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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